墨依依回头看着萧景逸,以及他抓着自己的手。
顿时,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居然跟她动手!
“辰王这是舍不得依依?”墨东羽上前,面带笑意地开口。
被他这么一说,萧景逸面上过不去,立马松手。
“谁舍不得了。本王最烦她了,现在正高兴呢。”
“哦?真是如此么?”
被墨东羽那笑面虎盯着,萧景逸体内血液翻涌。
又瞥见墨依依那张表情怪异的脸,不知怎的,便口不择言了。
“本就是如此。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搬去行宫吗?是因为本王太烦这丫头,特意在昨日入宫,跟皇兄提的。
“皇兄也是,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竟然想撮合我俩……”
“喂,你说什么呢!”墨依依脸色铁青,打断他的话,两眼瞪得老大,“什么撮合,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话已经出口,断然不能再收回去。
看到墨依依这生气的模样,萧景逸稍稍有些懊悔。
“你不知道?”
墨东羽神色复杂地看着萧景逸,上前,将气得不行的墨依依拉到身边。
这一刻,他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疏离与冷漠。
“辰王,我们依
依尚待字闺中,你说这种话,无异于是在抹黑她的名节。
“本世子希望你慎言,今日这番话,若是让本世子从第二个人口里听到,即便闹到燕皇面前,也定要你辰王给个说法。
“依依,我们走。”
墨东羽没有给萧景逸解释的机会,直接将墨依依带走。
萧景逸怔怔地站在原地,仍然没有缓过神来。
他刚才确实是冲动了。
但,墨东羽说得也太严重了吧。
他转而看向不远处的侍卫,“你说,他至于么?”
侍卫甚是认真地回答道。
“主子,男未婚女未嫁,住在同一屋檐下,本就名不正言不顺。您今日这话要真的传了出去,确实会辱了郡主的名声。”
这样简单的道理,萧景逸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他不想陷入烦恼中。
“那本王是不是应该向人家赔个礼?”
皇兄已经打算为墨依依另寻良婿了,他确实不该侮辱她的名声。
确实是他混蛋。
府门外,墨依依刚要上马车,萧景逸就追了过来。
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墨依依歪着脑袋,格外诧异。
墨东羽甚是警惕,伸出胳膊拦住他。
“辰王又想做什么。”
萧景逸看着墨依依
,眼神格外真挚,“本王方才那些话……不是有心的。你尽管放心,本王嘴巴紧……”
墨依依坐在车辕上,大.大方方地咧嘴一笑,“没事呀。我都没有放在心上呢。谅你也没那个胆子去外面胡说。”
听她这么说,萧景逸稍稍松了口气,“那你肯原谅我吗?你是皇嫂的堂妹,我可不敢得罪你。”
“本郡主才没那么记仇呢。何况,你又没做错什么事,不过是实话实说嘛。”
“什么实话实说?”旁边一辆马车上,墨景深伸出脑袋,幽幽地盯着萧景逸。
这小子欺负他闺女了?
看到还有旁人,萧景逸顿觉尴尬。
他方才着急跟墨依依赔不是,忘了其他人也在了。
墨依依扬起下巴,“还不是为了那只蛐蛐儿么,辰王不服输,想找我再战一回呢。”
墨景深看了眼墨依依,又看看萧景逸。
这俩小东西,真以为他看不出来有猫腻?
“玩物丧志。”他放下帘子,不再理会。
随后,墨依依也弯腰进了马车。
送走一个大.麻烦,又解开了误会,萧景逸浑身轻松。
夜幕四合之际。
安远侯府。
林雪晴从宫中回来后,便一直心不在焉。
时
隔几天,林月榕才发觉她的异常。
“晴儿,你的脸色不太好,是身子不舒服吗?”
林雪晴不着痕迹地推开林月榕。
“娘,我没事,可能是水土不服吧。你别担心,用不了几天就会好的。”
林月榕摸了摸她的额头,“娘让府医给你看看。”
她刚要起身,却被林雪晴抱住了腰。
“娘,别走。”林雪晴软软地靠在她怀中,看着格外无助。
“晴儿,娘去找府医,马上就回来。”
林雪晴止不住哭泣起来,“娘,你帮帮我,我好痛苦。”
林月榕心疼不已,“晴儿哪里难受,一会儿告诉府医……”
林雪晴摇了摇头,“娘,我不喜欢我自己。我讨厌我自己。我想回乡下了。”
“傻孩子,怎么突然要回乡下?这儿是你的家啊。
“晴儿,到底怎么,你跟娘说清楚,不要憋在心里,好吗?”
林雪晴抬起头来,怯怯地望着自己的母亲,欲言又止。
“娘,我好羡慕皇后娘娘啊。”
林月榕眸光一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