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整张脸布满阴霾,咬牙切齿的道:“凤千颜,你欺负凤千雪上瘾,是不是?你当我死的。”
“活的,你是活的。”凤千颜眸光平静,二世为人两世相见,还是当初那个样子。
凤千颜记起沈澜对凤千雪的痴情不改,哪怕是凤千雪嫁给了萧熠淮,他也时刻守在她身旁。
凤千颜之所以知道这些,也是她自己被萧熠淮囚禁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此人来帮凤千雪欺负她,所以也是打过不少的“交道”。
如今再次打交道,凤千颜也算是知己知彼了,没有被惊吓的惶恐不安,也没有小女子的哭哭啼啼。她神若寒冰的望着沈澜,一字一句的说,“凤千雪可敢告诉你,她窥视七皇妃的位置,企图取而代之。而我,不过是捍卫自己的婚事。
捍卫自己的婚事有错吗?如果这也是错,那么请你告诉我,什么是正的?”
“你胡说。”沈澜直接推翻她的话,“我见过凤千雪了,前因后果我清楚。”
沈澜到现在还记得凤千雪默默流泪的眼睛,红的好像低落的蜡烛泪,灼热着他的心。
他问凤千雪谁欺负她了,可凤千雪宁可委屈着
也不说。他还是逼问的丫鬟才知道,他心中的雪儿被凤千颜欺负。
听到这个原因他怒不可揭,道上堵截就袭击了凤千颜。
沈澜掐着她的脖子,“如果你今不给凤千雪道歉,我就让你从今以后张不开嘴。”
凤千颜吐一口血,“沈澜,你可真可笑。”
沈澜觉得:你才可笑。
他冷冷的看着凤千颜,被他掐着脖子的脸导致紫胀,五官变形,嘴角带血,是一种挨打受骂的脸。可这脸上却欠着明眸皓月,清晰透彻,仿佛还在说着,“你可真可笑。”
沈澜看着极其愤怒,“凤千颜,你怎么这么惹人烦?就跟让人讨厌的赖皮狗一样。”
沈澜故意强调着赖皮狗,可他在对方清冷的神色当中,仿佛看到了睥睨那茫茫群山的狼。眸中带着嘲讽,带着洞察一切的藐视。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所以再次强调,“你就是欠打,你总是故意给雪儿找麻烦。”
凤千颜嗤笑,“我欠打,我故意给她找麻烦?嗯,也对,我就是故意这么做的,我有什么不对?我不过是维护自己的婚事,让凤千雪她要点儿脸,都嫁了人了,还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
凤千颜虽言辞激烈,可是她的面儿上却一片冷淡,哪怕脖子上还掐着夺命的手,依旧淡定如松。
沈澜不由的一愣,血腥的气味还在,对方的淡然不减。他愣愣地看着不由嗤笑,“瞧你,跟别人夺了你的糖似的,我的雪儿什么没见过?哪怕她没见过,只要说的出我这就有,哪用得着去抢去夺?你分明是紧张兮兮,一看到个风吹草动就自我联想,瞧着谁都不怀好意。”
沈澜轻飘飘的说着,想要用她误会解释一切,“而且你的那个未婚夫和雪儿也是清清白白的。她凤千雪也不会破坏你的婚事,一切都是你的神经作祟。”
凤千颜听着他接二连三的为凤千雪开脱,不由嘲讽的笑,“你这么说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他们之间不过是情不自禁的吸引,对吗?”
沈澜微微蹙眉,想着他们三日不见如隔三秋,可他相信凤千雪,道:“凤千雪儿只是把他当哥哥。”
凤千颜听着呕出喉间的血,“当哥哥,我凤家直系旁系有多少哥哥,她放着自己的血亲哥哥不亲,在外面找哥哥。”
凤千颜说着荒谬的解释,禁不住仰头大笑,“沈澜
,你信不信?”
沈澜面色阴沉。
凤千颜给他答案,“你不信。因为你心里清清楚楚。就如同十年前,你姨母插足你父王母妃的感情,逼你母妃妻降妾。还要牺牲你去救你表哥,你那时做的事情可比我狠多了。”
“你,你……”沈澜不可置信。
凤千颜道:“你想问我怎么知道?我知道,你还杀了他们呢。比起你来,我不过是警告一下凤千雪,是不是比你仁慈多了?”
沈澜无力地垂下手,想起了他家的那点破事儿。
“他的父亲康王爷与自己的母妃一开始挺恩爱的,如同正常的夫妻一样夫唱妇随举案齐眉。更是照顾着康王妃的母家,可也就是这个好的态度,在他姨母寡居之后,康王妃觉得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儿特别可怜,孤苦无依,无人照顾。满是心疼的接近了王府。
可是后来怎样?康王妃发现了自己的丈夫和自己姐姐有奸情。她撕心裂肺,康王爷却破罐子破摔。直接跟康王妃名言,要娶她的大姨姐。
康王妃含着眼泪应下这件事情,可是没有多久又要求从妻降为妾。心灰意冷的康王妃应下,用自己的屈辱换来姐
姐的正妻之位。
可是正妻之位给了又没多久,她的病秧子外甥突然得了怪病,其姐说沈澜的心头血能够救他表哥。
就这样,康王爷都应下了,竟然就这样应下了。
康王妃一句万念俱灰,哪里舍得她慕澜的心头血,便自愿用自己的心头血供养外甥,知到她油尽灯枯,死了死了,死了才了了这个事。
沈澜现在想起都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