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占鹏看到,这家客庁打扫的很干净,家具摆设也很整齐,正面墙上贴着一副画,一个妙龄少女托着个大元宝,女子面似桃花,洁白的胸膛半遮半露,身穿薄纱,脂肤若隐若现,笑迷迷看着来客。
仔细看了一下,赵占鹏发现,这副画不论不类,画的倒栩栩如生。
客厅正中放着八仙桌,围着几把椅子,古香古色,与画上的风景截然不同,桌子上放着茶壶,茶碗,摆的整整齐齐。
一旁放着火盆,木炭在盆里闪闪发光,烤的屋里暖烘烘的。
李婶请赵占鹏坐下,二混子一屁股坐在占鹏旁边。
李婶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公子,先好好想一下,是想怎么消遣消遣?”
占鹏一片茫然,沉着脸对二混子说,“你让我到这儿来,一个空房子,一个老妈子,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拿我开涮呀?”
二混子嘻笑着说,“着什么急呀,你可别小瞧了这个地方,吃喝玩乐不用出屋,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只见他对李婶说,“别商量了,大过年的,就是来取乐子的,怎么欢乐怎么来。”
李婶先倒上两杯热茶说,“你们先慢慢品
着。”然后,一摇一摆走了出去。
时间不大,随着一阵咯咯的笑声,进来三个妙龄女子,穿的花枝招展,打扮的油头粉面,脚步翩翩,笑容可鞠来到占鹏面前。
一个穿粉罗裙的娇滴滴说道,“哎呀,这位小哥,是男的,还是女的,怎么长的这么好看呀?”
占鹏脸腾一下子就红了,稳了稳心神,鼓足了勇气说道,“鄙人是堂堂的五尺男儿。”
“呀,没看出来,着仔细看了,还真有那么点阳刚之气!”另一个穿绿裙的说。
这时候,李婶进来,用条盘端来一盘瓜子,一盘花生,一串葡萄,一盘蜜桔。
在这个时节,能有新鲜水果,简直是奢侈品,占鹏眼睛一亮,他长这么大,这么冷的天,能见到这么新鲜的水果还是第一次。
穿粉红裙的姑娘摘了一颗葡萄粒,剥了皮递到占鹏嘴边,甜甜的说,“小公子,尝尝鲜,味道好吃极了。”
占鹏早馋的只想流口水,把口一张噙在嘴里,一股香甜的浓汁溢满口腔,他满意的说:“这天寒地冻的季节,吃上这秋高气爽的鲜果,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呀!”二混子并不客气,拿起
个桔子剥开就吃,反正,他也不知道付钱的滋味。
李婶又端上酒菜,三个姑娘相继给占鹏敬酒,占鹏非常兴奋,来者不拒,功夫不大,便喝了二八干。
二混子虽被冷落,并不计较,埋头喝酒吃菜,来了个酒足菜饱。
姑娘们围着占鹏还劝呢,他偷偷溜出来,到东屋对李婶说,“大婶子,人给留你这了,剩下的没我什么事了,我也吃饱喝好了,该走人了。”
李婶拿出一串铜钱递给他,他掂了掂份量揣在怀里,吭吭着小调走了出去。
这些事情,赵占鹏也是后来琢磨清楚的。
听到这里,凤千颜问了一句,“你被那个混混算计?”
赵占鹏后悔的说,“我也没想到。”
原来,这个李婶名叫李玉香,丈夫也姓李,叫李双宝,过门的时候,家中有一个婆婆叫关小莲。
李双宝长年在外边做生意,婆媳两个在家中过生活,日子过得很富裕,不愁吃不缺穿。美中不足的是,李玉香进门六七年了也没有生个一男半女。
婆婆关小莲很不高兴,背着李玉香对街坊邻居宣扬,儿媳妇是个不下蛋的鸡。
李玉香知道后与她争论,
“你儿子常年在外,一年下来,在家里也待不了几天,这能赖我吗?你总不能让我偷汉子去吧!”
说的关小莲无言以对,婆媳之间就产生了矛盾。
几年前,李双宝回家过年,大年初一中午吃饭的时候,关小莲对儿子说:“宝哇,你爹死的早,娘含辛茹苦把你带大,着实不易呀,当然,你很孝顺,辛辛苦苦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咱家现在是吃穿不愁,日子过的滋滋润润的,娘心里很高兴,只是,你成家也有六七年了,还没有给李家留下后代,是娘的一大遗憾。”
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母亲希望儿子把外边的生意清理清理,回家来过日子,在她的有生之年,能抱上孙子,死也就无憾了。
关小莲语重心长,说的李双宝动了心,他说,“我听娘的,娘说咋办就咋办,过了正月初六,我就去把外边的生意打点打点,把店铺租出去,回来陪着你们。”
李玉香也很高兴,毕竟这守活寡的日子不好熬啊,总算盼到头了。
谁知道,半路上出了意外,李双宝死了,李玉香迫于生计,干起了皮肉生意。
看到赵占鹏这
个样子,凤千颜直接把脸别向了一边,对于这种人,真的是没有什么好怜悯的。
“我也不想这个样子的,我当时被那几个人给灌醉了,等到醒来的时候,人家好几个姑娘冲着要钱,我也没办法,就把身上的钱给他们了。”
赵占鹏皱着眉头,支支吾吾的说出这一番话来。
“给了钱不就行了吗,怎么还跑到大佬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