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你怎么不说话啦?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看刚才那一帮人,对我们挺好的,也不像是坏人啊,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
林云笑了笑,亲切的对着张玉珍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在想,人家给咱们这么多东西,咱们应该送给他们几个人什么才好,他们是挺好的,对我们夫妻二人也挺照顾,你不要多想了!”
张玉珍是一个老实人,听到林云这样说以后,朝前走了两步,把头依偎在了林云的胸前。
“当家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听你的,要不,这两天,我抓紧时间织布吧,咱们送给他们一些布,你觉得怎么样?”
林云有些不解的望着怀里的女人,问道:“为什么要给他们织布?他们可都是京城里头的人,能够在衙门里面当差,家里肯定很厚道,再说了,如果没有一些关系,他们也不可能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作为,给他们一些粗布,他们会看上眼吗?”
张玉珍却小声的说:“当家的,你可不知道,绫罗绸缎,也没有织出来的粗布好,尤其是夏天,到出汗的时候,绫
罗绸缎容易贴在身上,粗布就不一样了,穿在身上不仅吸汗,而且越洗越软,可好啦!”
看到张玉珍说得如此认真,林云拍着她的肩膀说,“行,你看着办吧,我听你的,只是,你可千万别累着了!”
张玉珍的脸上露出一抹羞涩,轻轻的点了点头。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两个人上床休息,可能是干了一天的活,张玉珍感觉有些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林云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觉。
想起自己刚刚认识凤千颜还有萧熠辰的情形,又想到现在他们这样大包小包都给自己送东西,林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反正就是有些拿不准,寻常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人这样好?除非,他们有什么目的……
可是,自己和张玉珍已经穷成了这个样子,他们又有什么好算计的呢?不会的,凤千颜还有萧熠辰并不是坏人,这一点,自己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判断出来了。
可他们这样接近自己和张玉珍,到底为的是什么呢?
京城,那可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听娘曾经说过,自
己的父亲好像就是生活在京城当中,要是自己真的和张玉珍一块去了京城,万一,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林云翻了一个身,努力想把刚才的那一个想法从脑子里挥去,可是,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的心中还是有一丝希望的,比如说,自己和张玉珍去了京城,看到了有一个人叫自己儿子,那个人穿的衣冠楚楚,一看就是一个有钱人。
那时候,自己该怎么办?转身就走吗,还是指责一下,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他对他们母子二人不闻不问?
又或者,自己的父亲现在已经是一个年迈的老人,他拿了一个拐杖,正在沿街乞讨,自己望着那佝偻的背影,会无动于衷吗?
林云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年来,自己很少想到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自己在脑子里一直刻画着这个人的身影和相貌……
原来,在内心的角落当中,自己还是很期待见一下给了自己骨血的那个人的,虽然,自己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以后也不打算和那个人有什么联系,可林云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有谁愿意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
亲是谁呢!
哪怕,哪怕只是远远的望一眼那个人,自己转身就走也可以的!
“当家的,你还没有睡着吗?”
张玉珍打了一个小盹儿,迷迷糊糊的看到林云还睁着眼睛,便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没事,可能是白天干活太累了,我现在就睡!”
看到林云闭上眼睛以后,张玉珍又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重新进入了梦乡。
村子里的夜黑得特别早,也可能是没有灯的原因,人们休息的也很早,这一点和京城截然不同。
鱼得水拿着匕首挑了一下跳跃的灯芯儿,看了看对面的几个人,有些无聊的说:“太没意思了,现在这个时辰,京城当中还是灯红酒绿呢,哪像这里这么寂静?你们竖着耳朵听一听,说不定能够听到有人打鼾的声音!”
铃铛小声的说:“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干了一天的活儿了,都感觉有些累了,可不就早早的休息了吗,这里不比京城。”
的确,这里没有办法和京城相比,京城里的繁华似锦把这里衬托的就像一个没娘管的孩子一样,可就在这一片安静当中,几个人都能体会到这一种朴实。
“相对于京
城里头的繁华来说,我更喜欢这里的安静,这里的人实实在在的,有什么就说什么,虽然,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好听,可至少不会拐着弯儿的说话,咱也不用费尽心思去想别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凤千颜说完以后,转过头来看向一旁的萧熠辰。
萧熠辰同意凤千颜的说法,京城里头的人,是有些太滑头的,也许是环境所迫,归根到底,萧熠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