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这样说了以后,管家的心里更加不平衡。
自己辛苦这么多年,就盖了一出这么像样的房子,偏偏还被他给弄出去了,说的好听一些,是让王爷住下,其实,管家最害怕的,是张大人惦记上了自己的这一份房产。
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真的是让人坐卧不宁,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是真的被这只铁公鸡给惦记上了,那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可就打水漂了。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可也不能承认。
于是,管家一脸笑意的对着张大人说:“大人呀,刚刚还说治水的事儿呢,怎么又说到房子上的事儿了,我可真没有这么想过,跟大人这么多年,大人也没有外带我,看到大人这副模样,我打心眼里着急。”
“你着急,你着急,你倒是赶紧想一个办法呀,光在这里说风凉话有什么用,我现在脑袋疼,嗓子疼,浑身上下都疼!”
管家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张大人,心里想着,你应该是心疼才对。
想起刚才说的话,管家又怕张大人多心,于是,管家又开口说道:“大人呀,是这样的,我刚才之所以问出这样的话来,也是为
大人着想,咱不知道这个王爷接下来要干什么,咱就得猜测,要是知道他什么时候走,这接下来的事情不就猜了个大概了吗?”
张大人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眼前这个管家,越来越想不明白了。
“你仔细跟我说说,别把话说半截,也让我弄不明白!”
“大人呀,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分为两步,最重要的是要知道王爷和凤小姐什么时候走,倘若他们再呆个三五天就走,那就不用巴结了,他们也就是做做样子。”
张大人点头,管家接着又说:“可要是一时半会走不了的话,咱们就得投其所好,你一直说,王爷好像在针对你,但愿是大人多想了,可这件事情若是真的,咱们还得做下一步的打算!”
“是啊,不打算怎么行?我总觉得呀,这个王爷不好对付。”
张大人说的是实话,这两天自己都是一脸笑意的阿谀奉承,可萧熠辰好像油水不进,怎么也说不到他心里去,这才是真正让人着急的地方。
管家看了看张大人,这才把心里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大人,俗话说,这送礼就要投其所好,如果平南王短时间之内不打算离开的话,大人
可以好好的让人调查一下,看看平南王喜欢什么东西,只要献上平南王喜欢的,这效果自然就不一样了。”
话是这么说,可张大人还是觉得有些为难。
平南王一直在边疆带兵打仗,后来又在京城居住了一段时间,自己则是在这小县城里跌打滚爬,这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谁知道平南王喜欢什么东西啊!
再说了,在短时间之内打听出平南王的喜好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怎么打听?直接问吗?那还不是碰一鼻子灰!”
“大人可以这样。”
管家在张大人的耳朵边上轻声的说了什么,张大人听完以后,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他一边点头一边说:“还是你小子有本事,早知道这件事情这么简单,我就应该早点和你谈谈心了!”
管家听完以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才悬着的一颗心也放回到了原处。
不管以后的事情办得怎么样,眼下大人的心病算是好了,至于能不能把钢用在刀刃上,那就看大人的本事了。
说实话,管家还是希望平南王萧熠辰早点离开的,这样,自己的房子也能重新回到自己手里,如若不然,还真不知
道就成了谁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张大人为的是他的前途,而自己没有他那么大的野心,只要能把房子要回来,自己也能告老还乡了。
就在萧熠辰组织大家去帮助难民的时候,张大人也在处心积虑的寻找合适的人选。
这天,张大人刚喝完手里的茶,还没有走到门外,就看到有个尖嘴猴腮的人在院子里转悠。
“你是干什么的?站住,就说你呢!”
张大人手指着鱼得水,一脸戒备。
鱼得水在那里愣了一会儿,看到周围没有人,才知道这个张大人指的是自己。
“大人,您找小的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还穿着官差的衣服,这衣服是你偷来的吧?”
的确,鱼得水也不想穿成这个样子,只不过,要想在凤千颜和萧熠辰的身边,还真得这身打扮。啊
这衣服实在是有点不合适,人家别人穿起来精神抖擞,穿在自己身上,就像个捡破烂儿的一样。
鱼得水把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觉得有些看过眼去了,这才抬起头来对着张大人说:“回大人的话,小人是平南王萧熠辰身边的侍卫,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
?”
一听说是平南王的人,张大人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刚才看着这个人有点尖嘴猴腮的不像好人,可听他说明身份以后,张大人觉得这个人也不是那么看不过去。
“原来是王爷身边的人呀,我说怎么这么眼生呢,你进来,我问你点儿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