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妇人就要倒下,李时双肩微晃,如鬼魅般闪到身前,千钧一发之际将她扶住。
“啊!”余强愣了一下,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抢过,抱在怀中,神色惶急:“快!快!快帮我打急救电话!”
“不用打了!”他叹息道。
刚才短暂的接触,瞬间神识已将他妻子的情况探擦得明明白白,油尽灯枯之势,回天乏术啊。
看着他六神无主的样子:“相信我的话,先把放下吧,现在只有我能救她了。”
见他还在犹豫,皮皮从包中跳了下来,扯着余强的衣服,喵喵叫个不停。
急忙将妻子送到房中躺好,李时跟了进去:“倒一杯清水来!”随即关上房门。
客厅中,余强端着一杯水,刚要向房间走去,心中一惊:“我怎么就这样信了他,万一妻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该如何是好,不行,还是先去医院的好。”
慌忙掏出电话:“喂,急救中心吗?南湖鑫苑小区九栋1804室,有个病人,请你们马上派救护车……”
桌上,皮皮轻轻摆动大尾巴,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猫眼转动:“切!居然不信他,等会儿人到了,看你怎么解释,傻批啊,无可救药。”
房中传来李时的声音:“水呢!快点!”
推开门,余强端着水杯进来,只见床上妻子双眼紧闭,气息似有若无,浑身插满银针,灯光下,那银针寒光闪烁,像是有电光在其中流转。
放下手中的水杯,正要说话,妻子突然猛地坐了起来,脸色痛苦异常,张嘴呕出数口腥臭的黑血,随即又缓缓倒在床上,如死了一般。
“啊!”看着余强惊呼一声,扑到床边,急切地拉住妻子的手:“香兰!香兰!你怎么样了?”
呼唤声中,陈香兰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神清气爽,自从查出那病以后,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听到丈夫急切的呼唤声回荡在耳边,暗道:“我莫不是死了,唉,只是可怜阿强,以后该怎么过啊。”
想着想着,眼角流下泪水:“手好痛啊,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有痛呢?”
慢慢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低声道:“阿强,我走了后,你要好好地过,知道吗?”
“嗯!嗯!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都怪我,平时对你关心太少,要是能早点发现……”
他紧紧抓住妻子的手,在脸上摩梭着,最后几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似是想到什么:
“你不是说你能救她吗!你救啊!你个骗子!你就是骗子!你为什么要骗我啊!”他起身怒视着李时,怒吼起来,神色狰狞之极,像是要把他吃了一般。
怒火上头,余强只觉得头脑发热,恨极了面前这个骗子,抬起拳头,呼的一下,向着他面门砸下。
李时皱了皱眉,左手如电,瞬间抓住他手腕,微微用力,将他带到身边,右手轻轻在他身上一点。
浑身发麻,余强呆在原地动弹不得,看着他走向床边,脸上怒色更盛,吼道:“你这妖人,用了什么妖法,快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床上,陈香兰看到这一切,想上前帮忙,只是身体虽然感觉好了不少,但依旧乏力,起身都难。
见那人端起水杯,递到面前:“反正你都要死了,喝了它,我就放了你老公。”
“别听他的,香兰,医生马上就到了,咱们去医院,别听这个骗子的。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千万不要喝。”
房门被轻轻推开,皮皮跳上床,抬起小爪,不由分说地把水全部灌进去:“我们走吧,楼下有人来了!”
轻轻点头,挥手间满身的银针被尽数收回,推开窗,一人一猫就在眼前跳窗逃走了。
他们惊诧地张开嘴巴,这可是十八楼啊,想死也不是这样的死法,惊呼声中,余强好像可以动了。
冲到窗前,向下张望,只见那道白影轻飘飘地落到地上,向他挥挥手,潇洒远去。
轻出一口气,还好没出人命,不然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转身来到妻子面前:“香兰,你感觉怎么样了?”
闭眼感受片刻:“阿强,没事了,感觉病都好了一样,全身舒坦呢!”
正说着,她只觉得脸上发热,呻吟着,全身排出漆黑的汗液,整个房间顿时腥臭无比。
脸上一红,起身直奔洗手间而去,少时传来一阵阵哗哗的水流声,余强呆在原地,再次呆愣住了。
重重的敲门声把他惊醒,这才急匆匆地跑到客厅,看着面前的急救人员,他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陪笑着付了钱款,将他送到楼下,看着车子远去,回到家里,妻子正从洗手间走出。
那还是自己的妻子吗?双眼明亮,脸色红润,皮肤如玉石般通透,微微透出的娇弱之气,更显得如出水芙蓉般的清新脱俗,让他心神激荡不已。
“香兰,你真的没什么事吗?”上前扶住妻子,轻声低语道。
“你都看到了啊!好得很呢,这是你从哪里找到的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