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广荣一身孝衣,走得很慢,仿佛在回忆这数百年的修炼生涯,记忆深刻的事不多,与陈秋荣成亲仿佛就在昨天,那时的她真是漂亮啊,也不似现在这般善妒,可能是自己犯过的错太多,也许是生活太过平淡所致。
反正她越来越不讲理,愈发的暴躁,后来更是杀人如麻,凡是与自己亲近的女修,没有一个能活得过三个月,儿子死后就更加的让人捉摸不透了,再也不见她闭关修炼,心情不好就以虐杀人为乐,想到这儿他就心里发怵。
许是报应吧,竟这么快就死了,不过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不就有人打上门来了吗,紧了紧手中的仙剑,低头看了一眼,默默地道:“老伙计,跟了我这么多年,今天也到头了啊。”叹息声中,加快了出城的步伐。
李时隐身在空中,静静等待着,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得让仙门众人自行应付,他不想再出手了,心情十分的放松自在。
好像他的回归,让众人吃了大补药似的,伤势都尽数好了,实力也有所上涨,仙们四人己都到金仙后期,赵云却是没来,雷娜新伤,再说也得有人看着驻地不是,刀万明一行人更是到了真仙境,算得上是小高手了。
城门突然大开,唐广荣一步一步向前走来,众人早已落在地上,就这样冷眼看着,相距己不过十丈了,他才停下脚步。
抬起头,目光扫了一圈,面无表情地说道:“他居然没来,我们的仇都是从他手中开始的,怎么怕了吗?不敢出现?”
李青闻言,火上心头,想到那晚的情景,更加暴躁,越众而出,冷笑道:“怕!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就你!哪里再值得师尊出手,今天让我们来算算旧账吧。”
说着,就要出手,许正心剑眉微凝,王明见状,一把拉回妻子,传音道:“休要急切,你那几下,我还不清楚,万一受伤了咋办,有掌门在,你休要出头。”
她挣扎了几下,知道不是那人的对手,万一被抓了,可就大丢颜面,更是气恼,直把小手伸到丈夫腰眼上,拎住一小块,回来转动,像仇人似的,王明倒吸一口凉气,装作无事人一样,默默地紧紧抓住小手,这才得以喘息,
李白见状,瞪了一眼,暗道:“这上妹妹真是不让人省心,也亏得王明性子好,但也不能这样任性,夫妻吗,应该相敬如宾才是,等回去后,定要跟她好好聊聊才是。”
以她这一闹,攻城的事竟变得如众人来游玩似的,唐广荣修为不低,自是看在眼里,暗道:“好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小丑,竟不把自己放在眼中,这样更好,等会儿说不定可以多拉几个陪葬。”
打定主意,眼珠转动,出言道:“今天这局面,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的,不过我们的恩怨也太多了,理不清说还乱,我只有最后一个想法,谁来与我单打独斗一场,生死勿论,当然你们要一起上也是可以的。”
在场哪个不是人精的似的,顿时明白了他心中所想,许正心略一沉吟,上前道:“今天本就不是单打独斗的局面,以你们夫妇所为,千万万剐都不这过,但看在你没有挟百姓为人质,我答应你这个要求。”
不少看热闹的散修听到这话,顿时议论起来:“这夫妇二人来长安城才多久,杀孽不少,更是散播病毒,生灵涂炭,这掌门怕不是脑子里有水吧,一拥而上,灭杀他就是了,还搞什么独斗,要是翻车,乐子可就大了。”
“谁说不是呢,对恶人,就要行雷霆手段,给他们机会,就是对自己残忍,万一到时让自己人再受个伤,或是死了,那时后悔都来不及了,真是愚蠢呢。”
这些话传到李时耳中,也觉得大有道理,以这唐广荣的心性,必是有所依仗,应该可以给他好好上一课,这许正心,实在是迂腐了些,不过有自己在,死伤那是不可能的。
场中两个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对峙着,都是金仙后期的修为,气势也相差不大,看来是有一场恶斗。
仙剑出手,对轰了数记,都是试探性地出招,实力在那,竟也有几分惊天动地的意思,十分有看头,散修们欢呼不停。
随后两道人影如鬼魅般在场中来回交错,叮叮当当,打的不亦乐乎,唐广荣是人族正统修士,所修的法诀也不错,出手间大气堂皇,一招一式退进有据,看来也是个身经百战的人物。
许正心也不遑多让,那玉剑诀经过李时改进后,身法灵动飘逸,剑法也自是上乘中的顶流,出手间如仙人指路,神秘莫测,又不失大家气度,加上儒雅的长相,白衣飘飘间,不知迷得多少女散修面红耳赤。
两人交换了数千招,己是过去了半小时有余,均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眼见着就要打到天荒地老。
他心中焦急起来,一身灵力耗去大半了,再这样打下去,怕不是会被累死,不禁对这个小白脸另眼相看,心惊不已,暗道:“看来今天的打算怕是实现不了,光这人实力,就算自暴,也未必能杀得了。”
场中两人都在尽力出手,许正心不曾料到对手竟还有时间走神,暗道:“你虽说也有几分实力,但也就这样,还敢走神。”当下猛运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