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凉风刮过,陈秋容打了个冷颤,一丝寒意从心底升起,不由嘀咕道:“这娘们儿看来有几把刷子,大意不得。”
正想着,觉得额前冷冰冰的,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尺余长的冰剑已然在身外数米处,急忙抛出手中玉簪法器,如流星般疾驰而去,两道灵力气劲相撞,玉簪瞬间被冰封,被随后的剑指轻轻一点,化成齑粉落到林中。
冰剑不停,眼见就要刺入眉心,好个陈秋容,不愧为金仙强者,精元喷出,食指尖光华流转,扬起手,流星般向前点去。
白素素冷笑连连,剑指一变,两道气劲相交,她脸色潮红,冰剑化成水团刹那间冻住她整个右臂,剑指随后轻轻点下。
惨叫声中,黑色身影如陨石般坠入林中,惊起鸟雀无数,白素素也不好过,身形踉跄,嘴角鲜血流出,染红纱衣,剩下的灵力连御空都做不到,如断线的风筝,眼见着就栽落下去。
李白飞身上前,一把扶住她,缓缓向林中落下,顺手喂了几颗灵丹。符箓亮起,将她好好护在身后。
神识一动,只见黑衣人正站在不远处,神情怨毒地盯着自己,面罩早已脱落,却是一个中年妇人的样子,脸上血迹斑斑,整个左臂都消失不见,浑身寒气弥漫,颤抖个不停,气息下跌得厉害,只有金仙中期的样子。
陈秋容暗骂自己愚蠢至极,一不小心,竟中了那贱人的招,体内彻骨的寒意肆虐,如不尽快祛除,必定留下祸患,那青衣贱人看来也不是好相与的货色,正想着,一道符信飞来。
扫过手中符信,脸色更加难看,不想夫君唐广荣也失手,直把心肺都要气炸了,心中一狠,暗道:“说不得也要让这两个小浪蹄子知道自己得厉害,就这样离去,实地不甘心啊。”
想到这里,她嘿嘿大笑起来,面前出现一枚金光闪闪的梭形法器,威压惊人:“让你们尝尝我的独门法器,毒龙钻。”
弹指间,数口精元融入其中,金光染上丝丝血色,灵芒大盛,玉梭带着惊人的破甲之力转瞬刺到面前。李白早就有了拼命的心思,早在她动手之前,头顶镇海珠就已染上鲜血,龙吟声响起,化作三寸来长的银龙直扑过去。
两道法器所化的灵力气劲如流星赶月般相撞,空中诡异地安静起来,气劲四散,冲倒方圆数里的山石树木,随后爆发出惊天的轰隆声响,烟尘冲天而起,遮住了漫天的银白月光。
少时清静下来,场中两枚法器依然僵持不下,双方都是身形颤抖,口中鲜血狂涌,竟是比拼起消耗来。
白素素焦急无比,早已重伤的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苍白如纸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的神情。
陈秋容心中更是大怒,不曾想这个贱人也是不好对付,这拼命之下竟一时半会还收拾不了,若是再比拼下去,灵力大损之下,对方再来援手,今天莫不是会栽在这里。
自己的小命何其重要,为了杀她们葬送在这里,多有不值,仇什么时候都能报,命只有一条,丢了可就找不回,神识感应中,有数道剑光正在赶来,怕不是数十个呼吸就能到场中。
现在已是骑虎难下,眼中凶色毕露,猛地抽出半数生机,厉声喝道:“破!”玉梭灵光内敛,突然急速转动起来。
见到她如此神情,李白心知大事不妙,只是自己已然是拼命状态,再也没有任何办法,眼见那玉梭将银龙钻成丝丝灵光消散,转眼间己来到眉心,暗自叹息:“没想到会死在这里,夫君,再见了。”
夜色中,眼见玉梭马上就要将那贱人眉心洞穿,桀桀桀的怪笑声响起:“跟老娘作对,这就是下场,看你们两个贱人怎么死的,来世。。。”
她还未说完,一丝青玉色的雷光亮起,正是那贱人眉心的雷电印记,一声清朗的冷喝:“妖妇,好胆,死来!”
雷光蹿起,转瞬间将玉梭粉碎,直冲对面撞去,陈秋容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如人形焦炭般向后倒飞而去,怨毒地看着那两个倒在地上气若游丝的贱婢,却没有力量上前补最后一刀。
气得喷出大片血迹,眼见远处剑光闪烁,只得用最后的力量激发一道符箓,灵光闪过,消失在场中,只留下不堪入耳的怒骂声,在林中回荡不休。
仙门弟子落下剑光,见此状况,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救治起来,少时一行人冲天而起,直奔仙门驻地而去。
传承空间内,随着姐妹二人眉心的雷电印记消失,一道青色人影缓缓睁开眼睛,李时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圣族己灭,她们己是金仙修为,怎么还会受到致命的威胁?”
皮皮见他醒来,急忙跳上肩头,猫眼转个不停:“你终于醒了,都晕过去快半年了,真是让人担心啊。”
摸了摸她圆圆的脑袋,微笑道:“还得多谢你呢,要不然那天怕不是他们都得当场被炸死。好个唐文学,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一名实打实的冥将。”
原来那一日,唐文学拼死自爆,正是要拉着众人一起陪葬,眼见众人都将会在他自爆中烟消云散,情急之下得皮皮提醒,将他拖入到这传承空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