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但我们的力量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是随随便便捡来的,是我们的祖先筚路蓝缕开创出来的,是他们同教廷搏斗、与吸血鬼厮杀、和巨人开战,从血路中拼杀出了巫师今日的地位。
“而当年麻瓜们又做了什么?他们只知道拥戴教廷,为上帝而战,希望以此谋一个天堂的好位置?
“凭什么拥有力量的巫师要像老鼠一样在阴沟里躲躲藏藏?我们拿起魔杖难道就是为了用它照明的吗?”
短暂的安静中,收音机发出的沙沙声令人更加不安,直到另一个小心翼翼的女声响起:“您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全面推翻《保密法》?”
“丽塔·斯基特。”赫敏用唇形对他说。
哈利也听出了这个声音,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事实上,”伏地魔温和地笑了笑,“同样的问题,我当年也问过邓布利多,那时他是我最敬佩的教授。”
“……他驳斥了您的观点?”
主持人的专业性的确无可挑剔,哈利气愤于伏地魔对事实的扭曲,如果不是必须弄清楚敌人的动向,他真想把收音机砸了。
“怎么会?”伏地魔说,“邓布利多是位值得尊敬的教育家,他善于引导学生自己得出结论,我相信倘若不是我无意中撞破了他强大的秘密——”
这个意味深长的停顿之后,丽塔接过话头:“强大的秘密?您能详细说说吗?”
“哦,当然,我也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伏地魔轻笑着说。
此时此刻,浮现在哈利脑海里的已不再是那张恐怖的蛇脸,而是最近《预言家日报》“无意”刊登出的,伏地魔年轻时那张英俊的面孔了。
“我知道最近有个谣传,”伏地魔继续说,“谣传说我制造了魂器,这简直是我听过的最不可理喻的笑话了。众所周知,巫师的魔力来自于灵魂,在我面对史上最伟大的白巫师压力的时候,去分裂灵魂削弱自己的力量,那不是疯了么?我说过,邓布利多曾经教过我,是我最敬佩的教授,如果不是那场世纪对决,我亲眼目睹了那样一副场面,可能后面的误会根本不会发生。”
“世纪对决?是邓布利多约战格林德沃的那场对决?”
“你熟悉邓布利多的生平,斯基特女士,想必你也知道邓布利多同格林德沃那亲密无间的关系。”
“难道他们真的是——”丽塔嗓音透出兴奋,似乎完全忘记了害怕,“他们没有真的决斗对吗,那只是场交易,欺世盗名的交易——他们只是大吵了一架,最后宣布——”
“没有吵架,”伏地魔说,“那的确是场巅峰的魔法对决,那样激进的黑魔法运用方式是我平生仅见,给了我非常大的启发。虽然我亲眼目睹了决斗的全过程,但至今我仍不明白格林德沃失败的原因……或许对于他们而言,比魔法对决更激烈的,是内心深处的情感交锋。”
“明白。”丽塔说,“或许您当时有顾虑,才没有将那里的内情公布……”
“不是顾虑。”伏地魔声音忽而肃穆,让人不由心中一凛,“是追杀。”
“天啊,追杀——”
砰!
收音机突然砸到地上,房间里顿时没了声响。
哈利还没从伏地魔的诡辩缓过神来,就见到赫敏因愤怒而涨红的脸。
“够了,哈利!”赫敏怒气腾腾地说,“没必要听了,我们走!”
“去哪——”
“哈利!”赫敏两手撑在桌上,棕发蓬起的模样俨然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要想办法——无论什么!去找邓布利多!去找斯内普!哪怕是去找——对!我们去找马尔福!”
“马尔福?”哈利不解,“他连我们的讨论会都不肯参加,找他有什么用?”
“他了解那边,而我们需要细节——”赫敏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细节,只有大量的、丰富的、无可辩驳的细节,才能击垮伏地魔营造的谎言!”
“可是——”
“而且他既然敢背叛伏地魔,绝对是有所倚仗的,现在斯内普教授在圣芒戈,亚瑟和莱姆斯在霍格莫德,我们要赶在他们回来之前,提前做好准备。”
赫敏清晰的思路又一次说服了哈利,他们费了一番功夫找到布雷司,在这位斯莱特林的掩护下,披着隐形衣来到了地窖的最底层。
“这几天没人见德拉科出来过。”布雷司在旁边说,“不过如果他有心隐藏,这会儿他人在美国我也不奇怪。”
站到这扇华贵的橡木大门前的场景似曾相识,明明只隔了几天,却像是经年累月那样漫长。他们互相看了看,都对着蛇形的青铜门把手犹豫不决。
木门上雕镂的两条大蛇静默地注视着他们。
就在哈利上前了一步,准备敲门时,大门忽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背后空无一人。
“贝斯特?”布雷司惊讶地呼唤出声。
哈利也看到了挂在门后把手上的邹吾,显然是这个小家伙开的门,他发现它又缩水了不少,原来还跟克鲁克山差不多大,眼下却只有两三个月的小猫那么大了。
贝斯特跳到地毯上,睁着一双无辜的小眼睛打量他们。那漆黑的眼瞳中央显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