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利阿科——”德拉科立刻喊出一个名字,随着一声爆响,卢修斯的魔咒打空了。
卢修斯顿时脸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地喊出了那个名字:“维克多·玻利阿科!”
上千公里之外的玻利阿科宅邸,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门钥匙将德拉科抛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他从眩晕中回过神来,被地上飞扬的灰尘呛得咳嗽了起来。
德拉科抬手擦了擦眼睛,四下环顾,只见脏兮兮的屋子里灰尘堆积,这是除了古灵阁的金库之外他见过的装潢最简陋的房子了,石墙坑坑洼洼的没有粉刷,窄小的窗户上连窗帘也没有,任凭阳光毫无阻碍地投射进来,而那些照不到的墙角阴影深重。
一起进入房子的还有外面的喧哗声,德拉科觉得他的脑袋也跟着嗡嗡嗡的鸣叫起来了,他还没能从那场争吵中缓过劲来,又被这所房子弄得不知所措。
这里已然荒废很久了。
德拉科愣愣地走到窗户边,窗户外是一个小小的庭院,庭院里荨麻茂盛,一堵长满苔藓的高大院墙挡住了他往外探寻的视线。
院墙外人群的口号声震耳欲聋,他想外面八成又是一次游`行,算上魁地奇世界杯和克拉布夫人的记忆里的,这已经是他遇上的第三次游`行了。
麻瓜们就这么无聊的吗?
外面响彻的口号声德拉科一句也没听懂,有点像俄语或者保加利亚语,他以为玻利阿科在德国,没想到还在更遥远的东欧。
他该怎么办?德拉科有点慌了神,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了——难得卢修斯和自己单独相处一次,他原本能找他好好谈一谈的,怎么就被自己搞砸了呢?
但转念间想起卢修斯用魔杖对准自己的样子,他又感到十分愤怒,他以前说过的,马尔福的魔杖永远不会指向家人——他怎么能对自己摄魂取念?!
德拉科决定如果卢修斯不主动道歉的话,他也绝对不会原谅他!
然而,德拉科气馁地想道,现在被困住的好像是自己。
霍格沃茨的通知书被他丢在了餐厅里,明天就要开学了,他可能是唯一一个开学迟到的马尔福了——他上哪搞一辆魔法飞车去?
德拉科烦躁地看了一眼脏污的窗沿,返身踱着步子——他倒是有一头驺吾,但远在芬兰;他也知道幻影显形的咒语,但他的魔力还不够成熟——更别说他完全不清楚身在国外还会不会受那个该死的《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约束。
这栋愚蠢的麻瓜建筑里没有任何魔法波动,玻利阿科到底是不是巫师了?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他还没出现?
卢修斯不会去找他了吧?
德拉科心虚了,他还不知道怎样面对卢修斯,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他忍受了他们两个月的欺瞒,不过是想要个说法而已,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吝啬?
先是摄魂取念,下面是不是要一忘皆空了?
德拉科深切地怀疑卢修斯真能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面无表情的模样简直太可怕了,那双灰色的眼睛像极了对波特发火时的斯内普教授。
他对自己没能学好大脑封闭术懊恼不已,虽然过去纳西莎教得也很随意,她说是为避免别有用心的黑巫师从他身上打主意,然而这个理由似乎不怎么站得住脚——直接敲诈勒索显然要比摄魂取念收益大得多。
卢修斯把他排斥在外,是怕黑魔王会对他摄魂取念吗?
若是这个理由就说得过去了,要是被他发现马尔福的摇摆不定——
德拉科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在房子里逛了一圈,这栋一层的小房子结构简单,这间狭长的大厅两侧各有一间狭小的房间,两个小房间都有侧门通向庭院,庭院里还有一间低矮的杂物室。
玻利阿科的宅邸委实令人失望,德拉科想不通维克多那个门钥匙的用意何在,这样一所偏僻荒凉——好吧,也许不偏僻,他听着外头吵闹的声音,觉得这所房子在郊区的概率不大——没有人关注的游`行就没有意义了,就像小孩子哭闹讨要糖果须有父母在场。
但是不排除这所房子有地下密室的可能,德拉科的视线扫过那些阴暗肮脏的角落,不是很能鼓起勇气去验证自己的猜测。
也可能不存在呢,他没必要为一些虚无缥缈的想法蹲下身弄脏自己的斗篷。
他可是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德拉科苦恼地皱起眉头,这时一记响亮的爆裂声在大厅里响起,德拉科猛地转过身,既担忧又期待地朝声源处望去——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影出现在大厅。
不是卢修斯就好,德拉科舒了一口气。
维克多·玻利阿科见到他好像也松了一口气,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了他,大声嚷嚷了起来:“马尔福家的小少爷长本事了啊,离家出走——”
德拉科拿灰色的眼睛瞧他,维克多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不似作伪,“——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拜托我给你门钥匙不是让你搞突袭的,卢修斯没教过你去别人家之前要通知主人一声——”
“你见过他了?”德拉科挥开他的手,“要是早知道玻利阿科的屋子里这个光景,你求我都不来。”
前提是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