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三个咒语——阿瓦达索命咒、钻心咒、夺魂咒,都被称为不可饶恕咒。”
穆迪总结道,“把其中任何一个咒语用在人类身上,都足够在阿兹卡班坐一辈子监牢。这就是你们要抵御的东西……你们需要做好准备,时刻保持警惕,永远不能松懈——现在拿出你们的羽毛笔,把这些记录下来……”
这堂关于不可饶恕咒的黑魔法防御课,在穆迪低沉的解说声中结束。
直到他拄着拐杖挪着他的木腿噔噔地离去,学生们的议论声才像泄闸的洪水,汹涌地流泻出来。
赫奇帕奇在用敬畏的语气谈论蜘蛛在不可饶恕魔咒下的表现,斯莱特林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真就那样杀了那只蜘蛛……用索命咒……”
“第二只蜘蛛挣扎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心脏也跟着绞痛了……”
“什么叫做好准备,他以为我们要上战场吗?”
“你没事吧,德拉科?”嘈杂声中西奥多扯了扯德拉科的袖子,不放心地问道。
透过西奥多关切的蓝色眼睛,他看见了自己难看的脸色。
“我能有什么事?”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若无其事地说道。
他的视线飞快地从赫奇帕奇人群中划过,就将书包往肩上一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西奥多三人对视了一眼,布雷司摇了摇头,三个人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唯独克拉布和高尔忠实地追了上去。
“德拉科——等等——”克拉布喘着粗气对着前方步履匆匆的德拉科大声喊道,他和高尔肥壮的身躯一前一后在走廊上跑过,其他人不得不侧身躲避。
德拉科在楼梯的拐角处停下来,克拉布和高尔风风火火地跑到他身后,高尔开心地咧着嘴说道:“德拉科,你都不等我们一下……今天星期五,我们走慢点儿也会有好吃的……”
高尔在德拉科不善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低,他听到德拉科高高在上的声音:“不许吃太多——你们俩都是——不许再从餐桌上拿吃的回宿舍,听到了没有!”
“哦不——”高尔被肥肉挤压的细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肥肉惊恐地缩作一团。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听见了没有,”德拉科领着他们往城堡一楼走去,“我会监督——今天晚上你们先跟着布雷司,我会交待他看着你们,我还有一堂占卜课。”
“我们晚上会饿的……”克拉布委屈地说,高尔用力地点着头。
“那就忍着,也不准偷跑去厨房!”德拉科冷冷地说,“你看你们跑这么点距离就喘地上气不接下气——是我先前太纵容你俩了!”
德拉科严厉地说道:“我警告过你们的,不止一次,如果你们这次再试图违反,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你这是迁怒……”高尔被德拉科突然回头看他的表情吓得愣住了,吞回去了嗓眼子里的嘀咕声。
“你们大可试试。”德拉科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两人。
占卜课在霍格沃茨北楼塔的阁楼上,通过一架银色的活梯,穿过天花板上的活板门,就可以进到这间圆形的教室。
空气中充斥着香甜的味道,几盏烛灯融入了窗外辽阔的星空背景之中。
德拉科诧异地挑了挑眉,过去一年来这屋子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的,仿佛里面住着一只畏光的吸血鬼。
塔楼顶房间的窗户又高又大,在晴朗的夜晚站在窗户旁边,就仿佛置身于星空之内——与同样视野宽广的天文塔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我遵循命运的指引,于广漠宇宙寻觅那些悄然变动的星辰轨迹……”一个空灵、梦幻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特里劳妮教授?”
德拉科循声望去,瘦骨嶙峋的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缓缓走了出来,她身上披着好几重披肩,戴着一串又一串的念珠、手镯和项链,脸上那副巨大的眼镜后面,蓝宝石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预感到了巨大的悲剧,”她面露悲伤,“所有的一切得到,命运都已将其明码标价……孩子,你的灵魂正面临着抉择……”
“我想我的确需要好好考虑‘抉择’您这门课的意义,”德拉科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装神弄鬼,“梅林赞美您今晚拉起窗帘的决定。”
“……牵引星辰的力量,推动命运的力量……心灵的力量……”
特里劳妮仿佛梦游似的从他身边飘过,喃喃自语着坐到炉火边一把很大的带翅靠背扶手椅上,面向全班同学。
十来个学生见怪不怪地静坐在她旁边的那些蒲团上,经过去年一年的学习,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无法从神经兮兮的特里劳妮教授身上学到有用的内容,但还是有部分学生碍于学分不得不继续把它念完。
特里劳妮教授轻轻地对他们说:“亲爱的,我们应该来研究星星了。”
“行星的运动及其所显示的神秘征兆,只有那些懂得天际舞蹈舞步规则的人,才能参透其中的奥秘。人类的命运可以通过行星的辐射光来破译,这些光相互交融……”
听着她以病恹恹的语气给他们讲述行星的运行,德拉科感觉自己好像在上一门天文课,他左右望了望,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