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贤脑袋嗡的炸开,这个混蛋竟然说让他母亲来陪这些粗鄙的兵卒喝酒。
这简直就是对他的羞辱。
这跟骂‘彼其娘之’有什么区别?
“混蛋!”
“我曹你......”
梅贤脸色狰狞,自从他父亲成为这里的一县之尊,在他爹的管辖范围内,谁敢这样跟他说话?
白起脸色一冷,不等梅贤把话说完,狠狠一耳光抽了过去,
“啪!”
梅贤的几颗牙齿被打飞,疼的脸都在哆嗦。
他悲愤不已,如果眼睛能杀人,此刻白起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当你欺辱他人的时候,那些底层的可怜人,这种感觉!”
“将士们为国征战,你却敢染指将士家眷,死!”
白起直接拔出腰间的配剑,杀意沸腾。
“慢着!”
这时候,孟飞羽急的大叫,“他是县尊之子,不能杀啊!”
他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了白起的胳膊。
“滚!”
白起手一摔,巨大的力量把孟飞羽直接掀飞,跌落在酒席上,一时间菜汤油渍撒了他一身。
华服女子看到白起如此轻易的制服孟飞羽,心中对白起燃起了炙热的火焰。
这才应该是能够征服她的少年。
村里的族老,里正,都上来想要劝说白起,不要动手杀人。
梅贤看到这么多人惧怕他的权势,得意的狂喜。
对着白起叫嚣道:“哈哈,你敢杀我吗?你不敢!杀了我,你的亲人,父老乡亲,都要跟着一起倒霉!”
他心中已经想好怎么报复白起,报复苗儿,报复这里的每一个人!
“是吗?”
白起淡淡的瞥了一下这个白痴,然后孟飞羽的不甘中,在华服女子的震惊中,在父老乡亲绝望的目光中。
毫不犹豫的把剑一寸寸的捅进了梅贤的胸膛。
冰冷的长剑每刺入一分,梅贤的的嘴里就喷出一缕鲜血。
无尽的后悔充斥了梅贤的心里,剧烈的疼痛蔓延全身。
他不甘,恐怖,
最后,痛苦的断了气息,死不瞑目!
“砰!”
冰冷的尸体如同破麻袋一样,被白起丢在了地上。
全场死寂!
孟飞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白起真敢暴起杀人。
族老们一个个脸色狂变,如同大难来临。
华服女子则是眼光炙热,对白起兴趣越来越浓。
苗儿抿着红唇紧紧的抓着白起的胳膊,喃喃的道:“白起哥哥,是苗儿不好,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一个败类而已,杀了就杀了,没有什么麻烦的。”
白起抚摸少女的头发,温柔,宠溺。
“哈哈哈...”
这时,一声冷笑传来,孟飞羽指着白起道:“杀了就杀了,你说的轻巧,你杀的可是县尊之子。”
“县尊报复起来,能让黑风沟的父老乡亲全部陪葬!”
“你就是全村的罪人!”
孟飞羽的话,让苗儿脸色大变。
白起眼神一冷,毫不犹豫的回头一耳光抽了向了孟飞羽。
“啪!”
孟飞羽直接被一耳光抽飞,重重的摔在地上。
“垃圾!”
白起怒道:“你身为千夫长,看到有人欺负兵卒家眷,你竟然不闻不问,还有脸在这里跟我叫嚣?”
孟飞羽不敢还手,怒道:“你出手,还不是因为梅贤想要欺负的,是你的未婚妻吗?”
白起哈哈大笑,不屑的道:“我不会想你这样缩头缩脑,今天梅贤对任何一个人动手动脚,我都不会放过他!”
“包括你的女人!”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为国征战的兵卒家属,不可辱!”
白起声音铿锵有力,让华服女子心中一烫,这才是她心目中那个无所畏惧的少年郎!
“说得好!”
黑风沟的年轻人都感到热血沸腾,
哪一个人年少时,愿意被人欺辱?
哪一个人年少时,不曾梦想着仗剑走天涯。
哪一个人年少时,不想荡平天下不平事!
“哎!”
只有年纪大的族老,才能想到这里的险恶之处。
曾经隔壁村里有人得罪了县衙的捕快,结果,村里的房屋一夜之间被盗匪烧了个干净。
最后,全村老少有九成冻饿而死。
孟飞羽狞笑道:“白起,有种就别跑,别连累父老乡亲,有种你就等着梅县令来!”
“好!我就在这里,看他能如何?”
白起拉着苗儿坐下,然后拿出了一锭银子,朝着族老拱手道:“有请几位族老,帮忙在置办一些酒菜,今天,大家不醉不归!”
孟飞羽的鼻子都要气歪了,白起直接赤果果的无视他。
.........
三个时辰后。
在孟飞羽的焦急等待中,在族老的坐立不安中,梅县令终于赶来。
他身后,更是带来了全县的衙役捕快,足足三十多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