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也能有这样的天价,就是拼着死,那个冠军也绝不会让别人给夺走了。”
大堂内很静,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有人表情痛苦,指着方涵半天说不出话来。
每一个相师不论是在江湖还是庙堂之上,都是备受尊敬,即便在着工会,规矩是死板了一些,但那些管理者无一不是客客气气,生怕怠慢。既然是普通人眼中的高人,自然要有些高人风范,即便心中有欲望,也得做些掩饰吧,尤其还是金钱这种寻常俗物。
你方涵当着大家伙的面,把内心的肮脏暴露出来,真的好吗?
当然,这样的人只占着极少数,更多的人是面露微笑,大快朵颐。这话虽难听了一些,但事实本是如此。好几个亿的天价啊,我们就算拿了冠军,得到的那些,跟这几亿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会长你批评我们没错,还请不要以他林风为正面形象,我恶心!他年纪轻轻身价几十亿,自然能装清高,慈善事业随便做,大笔大笔的钞票随便捐,我们能吗?”
方涵越说心里越有气,凭什么都是相师,你能赚得盆满钵满,我们却还在温饱线上挣扎。
林风原本只想着规规矩矩报个到,和和气气笑一笑就走人了,以后有缘再见,打声招呼就是,用不着太亲近。
你们吵你们的架,把我拉进去做比较也就算了,说我恶心就不对了!
我哪里恶心了,长得没你帅?抢你女朋友了?还是吃你们家饭了?
凭什么说我恶心啊!我自己赚钱自己花,你没本事赚不到钱还怨到我身上去了是吧!
“你这人长的讨厌就算了,说话怎么还这么难听呢!”林风来到方涵面前,丝毫不惧,三品念师的气息蓬勃而发。
“我没记错的话,当日到我休息室里来让我认输的就有你一个吧!上次的事我就不计较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可你年纪一大把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脸就不对了。”
“我装清高了吗?难不成我捐钱还不对了,有本事你也去捐啊!我的钱都是一点一滴挣的干净钱,要不这样,你觉得工会会放过我?国家监督部门能什么也不做?”
“我们一家子被赶出,只能租借在朋友家住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在医院里辛辛苦苦打工给老百姓看病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在警
局勤勤恳恳卧底破案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在跟犯罪分子作斗争差点丧命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我拥有的这一切,都是一点一滴累积上去的,不是强取豪夺贪污腐败来的。你们愿意,你们也可以去做啊,只要不违法犯罪,我就不信工会还不允许你们自主创业了!”
林风很是窝火。
那些庸俗之人嫉妒羡慕自己很正常,那是因为他们看不到自己背后的艰辛付出。可你们一个个都是大师级人物了,怎么还这么庸俗,活了大半辈子了,这点简单的道理看不明白吗?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每个人的成功,都是有理由的。
“我知道,你们自持身份高贵,本领高超,不想与那些底层小老百姓打交道,更不屑于赚他们手里的那几个小钱。时代变了,物质化了,金钱化了,权利化了,但我们不能变。”
“我们是相师,传承中华夏几千年独特文明精髓的相师,在入相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区别于普通人,我们理应比他们想得更多,看得更远。糟粕要舍弃,但精髓却要留下。相师本就是从百姓生活中发源而来,他们是我们立身的根本,物质
,金钱,权利,于我们又有何用?追求更高境界,更好的服务于他们,这才是我辈需要做的。”
方涵冷哼一声道:“说得倒是轻巧,要你现在把所有家财拿出来,你会愿意吗?”
“有何不可?”林风想也没想便道:“只要有人做得比我更好,我必然双手奉上。”
“啪。啪。啪。”
没等方涵接话,二爷拍响了手掌。不少人被这声音震得耳膜发痛,小部分人却是如沐春风,这单调的声音比起那些钢琴名曲更加悦耳。
林风也是其中一个,看着别人痛苦的表情,他惊讶无比,二爷的修为竟然到达这等恐怖的地步,已然能够分辨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无私,什么是狭隘。在掌声下,善恶美丑一听便知。
当然,这掌声是送给林风的。
二爷的笑容中不止是有赞赏,更多的还是慈祥,像是爷爷看孙子一般。
让他最担心的是林风的品行,在他传承天龙图的时候,二爷不敢保证自己促成的是不是一个恶魔。现在,这一席话,让他彻底放下心来。
相师精髓啊!现在都被他们不知道忘却在哪里了,金钱、物质、权利已经迷乱了他们
的双眼,这样的心境下,修行如何还能进步?工会如何还能发展?
“你们还有话说吗?”
二爷看向两边。
方涵萧子腾几人头痛得不行,自然不敢再触二爷的霉头。
“那好,我现在宣布,林风加入工会,同时还将担任工会副会长,仅次于我之下。你们,有意见吗?”
哗!
如同丢了一颗炸弹进来,场面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