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一脚踹开石门村某家村民的房屋门后,一声充斥着恐惧的怒吼响起,一把菜刀冲着我的脑门砍来。
我反应迅速,灵巧的往旁边一躲,吓出一身冷汗,下意识的捂住了脑门。
紧随而来的就是一股难言的怒气,我看着眼前拿着菜刀的村民,怒骂道:“有病啊?上来就砍我?”
一个中年男人紧紧地握着菜刀,看向我的眼神有疑惑,惊恐及深深的戒备。
“那你踹俺家门干啥?俺怎么知道你是人是鬼?”男人好像比我还生气。
“鬼?这村里有鬼?”我瞳孔一缩,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中年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立即闭上了嘴巴,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心中挂念关乐,所以急于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柔声说道:“放心,我是人,而且是个好人,你能告诉我这个村子里发生了什么吗?”
杨萌就静静的站在我身边,她不显形,普通人是看不见她的。
男人依旧没有对我放松警惕,但他好像更害怕屋外的某种东西,犹豫了一下后说道:“你先进来吧,把门关上。”
我连忙转身将屋门关上,跟着男人进了左侧的里屋。
在土坑上坐下,我为了缓解他的紧张,从兜里摸出烟,递给他一根。
男人接过烟,很熟练的点燃,我能看出他很疲惫,但在强打精神,不敢有丝毫松懈。
男人出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中午的时候,你们村里应该来了一个和我年岁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个子很高,很壮,你见过他吗?”
“你和那个外人是一伙的??”中年男人看我的眼神瞬间变了,表情有些惊喜。
我一听,立即焦急的追问:“是,你见过他是吗?”
中年男人先是点了点头,随后说起了关乐自进村以后的事情。
......
中年男人名叫陈贵,是石门村的一个普通村民。
关乐是中午时分进的村,从进村就开始挨家挨户的打听王明强大叔儿子的消息。
石门村很少来外人,陈贵在家闲着没事,也跑出来看了看热闹。
后来村民们认出关乐找的就是村里阮家的阮二。
据陈贵说,阮二的父亲叫阮平,以前还有个儿子阮大,但很离奇的死在了山里,因为这个事儿,他媳妇儿和他离了婚,跟着城里人跑了。
自那以后,阮平的精神就不正常起来,村里人也对他敬而远之。
这阮二是十几年前,外人从外面抱来给阮平的,阮二来了以后,老是想跑,离开村子,可每次都跑不远,就被他的养父阮平给抓了回来。
阮平有时候对阮二很好,但有时候又打又骂,下手极其凶残。
后来阮二也变得精神不正常,也不想跑出村子了,就和他爹阮平,成天在村里发疯。
阮平和阮二没有伤害其他人,村里的人也就不管这对父子。
关乐刚要去寻阮二的时候,有村民跑过来说,阮平突然发疯,带着阮二去了村后山,半山腰的破庙。
那个破庙,好像是石门村的禁忌,听到这个消息的村民,都跑去了后山,但他们只见到了惨死在庙里的阮平,阮二却不见了踪影。
关乐呼吁村民寻找阮二,但村民们根本不理睬他,都急急忙忙的赶回村里。
关乐无奈,也只能跟着村民回到了村里,回到村里后,更离奇的事情出现了,村里的所有家禽牲畜全部惨死在家中,无一例外。
就在众村民恐惧之时,天色忽然暗了下来,一行送葬队伍突兀的出现在村口,并且村民们认出送葬队伍的人,正是很早以前死在村后山破庙的一些人。
......
“阴魂开道,死人抬棺?”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语气很低沉。
陈贵听到这句话,立即激动了起来:“对对对,下午那个年轻人说的也是这句话。”
“你继续讲。”
......
送葬队伍走进村里,往村后山的方向走去,不明就里的村民好奇的打量着。
关乐大声呼喊,让众村民回屋躲着,不要出门,但没人听他的。
直到送葬队伍路过一个村民身边,这村民悄无声息的死去后,村民们才开始恐惧,想要逃回家。
但为时已晚,送葬队伍已经来到了众人身边。
关乐不可能看着这么多村民惨死,于是发威,将这队送葬阴魂镇压,给村民们逃回家里争取了时间,紧跟着就又去了村后山。
陈贵在屋里躲了大概两个小时后,忽然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他跑到院里,通过门缝看到又一队送葬阴魂出现,那个本来死了的,无人管的村民,忽然如同行尸走肉般站了起来,跟着送葬队伍走了。
陈贵躲在家里再也不敢出去,每隔两个小时就能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直到我的到来。
......
“那个年轻人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是死是活...现在也没人知道。”陈贵说完,仍旧心有余悸的望向屋外,恐惧之色丝毫不减。
我沉默了一会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