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真会夸人,我们家确实就在村子里。薛大哥倒是城里人,他工作也好,咋能看上我呢。”
楚迎雪笑着说。
那大婶也点头:“处对象确实得讲究门当户对,嗐,我看你俩郎才女貌的,还以为是小夫妻赶时髦出去度什么蜜月呢。”
楚迎雪心道:婶子你才是真的时髦。
果然这个年代买的起卧铺的都是牛人,还知道有度蜜月这个词。
“我二哥在上面休息呢,不是我们两个出来的,我们正巧碰见的。”楚迎雪解释道。
薛书怀那边的脸渐渐冷了下来。
他脑子里还在纠结,楚迎雪有对象?
“你对象跟你一个村的?”
薛书怀还是问出了口。
“嗯,你那天在警局没有看到他吗?他还来接我了来着。”
楚迎雪走的时候薛书怀早上车了,他哪里还注意到谁来接的楚迎雪:“我只记得你的大哥跟着你上来了,没看见你对象。”
薛书怀如实回答,他想问更多,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却听楚迎雪主动说了起来:“我上次掉海里了,多亏衡哥把我就上来,原先我们两家之前也没什么来往,后来就熟悉了。”
“你们谈了多久了。”
薛书怀心里紧张又愤懑,一不注意,说出口的语气就像是在审问一样。
楚迎雪觉得莫名其妙,但碍于车上有人不好下他面子,还是回答了:“两个多月。”
“那也没在一起多久,”薛书怀哦了一声,语气让楚迎雪有些琢磨不透,“他说干什么的?”
“在我们村南山上搬石头。”
楚迎雪没说沈衡在做生意,毕竟现在还不算他的正经职业,而且她又怕薛书怀刨根问底,问做的什么生意,在哪做之类的。
虽然薛书怀没问,但楚迎雪见薛书怀这副审讯的架势,觉得他有很大可能这样说。
搬石头可没什么问的吧?
楚迎雪觉得自己聪明,却听薛书怀道:“搬石头一天能挣多少?总不能搬一辈子的石头。”
“他有别的打算。”楚迎雪对薛书怀的语气突然有些不满了。
怎么就开始指手画脚起来?
这人是有什么大男子主义之类的毛病吗?听说当兵的性格比较烈,在部队就是命令和服从命令,薛书怀这样的表现让楚迎雪不禁联想道。
薛书怀听出楚迎雪的不满,就止住了话题。
两人一直沉默,直到快要到站,楚迎雪叫了楚长安下来。
三人在车站就分道扬镳,薛书怀是骑车来车站的,自然也是骑着车走,而兄妹二人则是要做客车去县里、镇上中转两程,然后才能到家。
“早知道就去四天,不拿这么多东西了。”
楚迎雪看着楚长安大包小包拎着,又累又不方便,便皱着眉头。
“这才多少东西,就是装着衣服看着多。”
楚长安还伸手把箱子往上提了提,表示自己并不吃力。
楚迎雪把陆云云想的难对付了些,本以为至少要花上一个星期的,但是没想到陆云云比她想的还要难对付,满打满算四天就把她打了回来。
楚迎雪现在也只能祝福陆家和陆云云能够好好过日子了,千万别再出什么事,让陆云云把恨又转移到她身上来。
回到这边天气可以感觉到的冷了下来,楚迎雪缩了缩脖子,吐出一口浊气,水雾都更浓了。
兄妹两人一整个下午都在找车、等车,紧赶慢赶才赶上从镇上回村的客车。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楚长乐刚刚在李绣绣家干完活回来呢,就看到村口的方向远远地走过来两个人影。
他在门口等了一会,就发现这两个熟悉的身影真的是楚长安和楚迎雪。
“别提了。”
楚迎雪看着楚长乐还怪想他的,进了屋,楚迎雪把除去路上花费的时间,在运城短短两天的经历讲给了楚长乐听。
楚长乐越听脸越红,脖子耳根全都发热:“她真说我们不疼她?”
楚长安拍了拍楚长乐的肩膀示意他别这么激动,但楚长乐队性格向来就是一点就炸。
“咱们三个为她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当时她生病,我脑袋都给二叔磕破了!”
楚长乐指着自己的头,眼眶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悲伤,红的让楚迎雪心疼。
一想到楚长乐还是个小孩子,为了妹妹跪在地上求二叔,楚迎雪心里就酸胀胀的。
她被楚长乐的情绪带动着,突然又有点不想轻易放过陆云云了。
“行了长乐,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做也做过,权当是给迎雪积德。陆家这些年也没亏待迎雪,咱么也不算亏。”
“他们要是真疼迎雪,当初也不会让她到这儿来!”楚长乐是傻,但在楚迎雪的事情上却出奇的通透。
楚长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对弟弟的态度一向就是活着就行,安慰楚长乐的话点到为止。
倒是楚迎雪道:“三哥,其实这样我挺开心的。”
“什么?”楚长乐看向楚迎雪,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
“我以前一直担心陆云云做妹妹比我做得好,我担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