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晚19:10分。
体育协会总部。
档桉科办公室。
相比其他早已人去楼空的房间,此时这间屋内依旧亮着灯光。
许昊河今天下班比较晚。
虽说他把找人的工作交给了曹国一,但是有些事还得亲自去做。
许昊河路过办公室,瞧着门缝中透出的灯光,不由满意的点点头。
他没有去打扰曹国一,直径离开。
等人走后。
有过了十几分钟,曹国一拿起座机话筒拨打内部号码。
许久无人接听。
接着他神色一沉,将手中湖弄人的档桉一扔,拎起上衣快步离去。
----------
晚20:45分。
衿川区。
一座破旧老小区。
由于历史遗留问题,哪怕首尔市钲府经历规划,已然达不到效果,附近的环境非常恶劣。
该区的人口几乎可以说是整个首尔当中最少的。
凡是稍微有点的钱早已搬去其他市区居住。
没多久,一辆普通的未来轿车由远而近,停在一栋维护尚算不错的二层民居前。
这里是曹国一从小生活的地方。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拼命学习,为的就说脱离这个贫民窟。
自从大学毕业,曹国一已经很久没回过衿川区的老屋。
如今这间承载了一家人四姐弟童年的地方,只剩下大姐一家和一个尚在读高中的妹妹。
曹国一把车停在路旁,下车后抬头看向亮着灯光的老屋。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咯吱咯吱作响的老旧铁门,大步流星的朝着正门而去。
来到屋子的大门前。
曹国一不不自觉的顿足片刻。
说实话,他心中有点愧疚,之前说要帮侄女讨回公道,却一直磨磨蹭蹭,才会闹到今天的地步。
曹国一叹口气,拉开房门。
此时的屋内,静悄悄一片,虽说电机及开着,但处于静音状态。
一名五十岁左右,无比憔悴的男人,无精打采的盯着屏幕一动不动。
另外一名四十七八岁的女人,则缝缝补补一些玩具纽扣和眼睛来补贴家用。
昂贵的体育用具,以及训练费用,早已掏空了这个家。
现在女儿又变成那样,夫妻两人快要失去生活下去的希望。
开门声惊动了他们。
男人扭头张望,见到是曹国一顿时冷哼一声。
女人见到自己的弟弟也是咬牙切齿。
曹国一同样脸色难看。
“姐夫,大姐,我来晚了,对不起!”
大姐冷漠的道“没关系,说实话,我又不指望你能帮忙!”
她女儿出现已经是去年的事。
正是听了自家三弟的话,才会拖到现在这个地步,才导致女儿的精神崩溃,自暴自弃。
一旁的姐夫更是冷嘲热讽“行了,人家现在是高级公务员,跟我们不是一个层次,怎么会了解你我的痛苦!”
曹国一暗自苦笑。
“姐夫,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教练那么好动的话,我又何必一直等”
“体育协会内部官官相护,单凭我的力量压根做不到,唯有等待时机!”
听闻此言。
姐夫瞬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是啊,你害怕自己的侄女威胁自己的前途,只能让闵媛在痛苦中活着”
说到这里,他恶狠狠的道“你可真是她的好叔叔,妄闵媛以前那么崇拜你!”
曹国一面露愧色。
因为自己的姐夫有一部分说的是真的。
他迟迟不动手,也是害怕自己的铁饭碗不保。
要知道,曹国一能进入体育协会总部,并且混到今天这一步,付出的远比其他人要多得多。
“姐夫,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大姐插嘴道“好了国一,你今天如果是想说不让我们继续告,那你请回,以后也不要回来了,我全当没有你这个弟弟!”
此话一出。
曹国一勃然变色。
长姐如母,在他几岁的时候母亲去世,十三岁父亲去世,家里一下子失去经济支柱。
靠着大姐拼命工作,他才能顺利毕业考上大学。
这么多年来的辛苦,曹国一看在眼里的。
虽说他不愿意回老屋,不代表不感激大姐的付出和努力。
曹国一犹豫须臾道“大姐,真的不能等了吗?”
听到弟弟怎么说,大姐愤怒的站起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对方的手。
“你跟我来!”
两人顺着楼梯来到二楼。
大姐推开一个房间的大门,里面黑漆漆一片,同时散发着一股恶臭。
曹国一定睛一看,隐约能看到一团黑影锁在角落瑟瑟发抖。
大姐伸手一摸,漆黑的环境亮起灯光。
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名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孩,歇斯底里的疯狂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