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我已经打入押粮官小厮内部了,他们行了方便让我跟着一道去发财。”明朝澜给明朝清炫耀。
明朝清看她一身未换下的短偈男装,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拿着汗巾子给她擦拭,嗓子有些不舒服,别过头浅浅的咳嗽了两声。
“大姐姐你怎么了,风寒了吗?我听小浅说你淋雨了呢,用药了没有,我去给你弄碗姜汤来吧。”明朝澜担忧的拉着姐姐的手。
明朝清是镇国府的顶梁柱,爹爹叔伯兄长们都在前线,后面就靠着明朝清一个人扶持着,别人都以为她就是管管家,或者到处应酬一下,再去兵部还有五城兵马司坐坐。
其实很多看不见的事情,都是明朝清在运筹帷幄,各处的探子她在抓,前面抓着俘虏嘴里抖不出,都秘密运送回了京城交给明朝清处理。
上个月出嫁的二姐姐明朝漪有孕意外见红,明朝清上马就冲了出去,明朝幼那头天天都不让人省心,又要用镇国府的去给许家谋事,回来哭着说许镜琪冷淡她,明朝清去给她出手,又鬼哭狼嚎明朝清心狠手辣,如今许家出事,明朝清面上无碍,心里肯定是提着口气的。
明朝清接过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都怪她昨日在皇陵启用了比较耗费精力的符咒,感觉全身都无力的厉害,有是淋雨又是吹风的。
她重重的叹了气,想不到她现在的身子骨居然如此虚弱了。
索性也是有好事发生的。
“好了,无碍,继续说你刚刚的话。”
明朝澜哦了一声,“我可以跟着去了,来给姐姐说说,他们拟定十日后就出发,我原本想问不是下个月初三才走吗,只是你让我听吩咐办事,我就没多问。”
明朝清心中一过,“那你就跟着去,随机应变,提前出发,恐怕内里是有什么的、”
“是,我都记住了,大姐姐只管放一万个心,我肯定不辜负你的所托,把事情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明朝清欣慰的拍拍她的脑袋,就听他问,“大姐姐,你是真的喜欢李世子吗?这三年他昏迷着,你几乎都没提过这个人。”
“他昏迷着自然无妨,可他现在醒来了,两家的婚约就再度重启了,我对他问心无愧,只有他悔婚,没有我退婚,我与他这桩婚事,只有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绝对不会和和气气的在做朋友。”
这也是她笃定李澹薇可能会松口的原因。
她将倾覆案的一角给他掀开的机会,就如同李澹薇自己说的,证据会消失,认证会被无声除去,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浪费,倾覆案越快明了越好,她借机将镇国府以无辜者身份弄上大船,让李明薇暂且相信了她,是要保护明家才要嫁给他,这会让他从利益得失看这门婚事。
他需要证据需要帮扶,需要更多暗地排查的力量,这些都是镇国府可以为他做到,且是做好的。
所以,李澹薇点头了,而她要做的,就是帮他找到证据,不管是倾覆案的,还是灭储案的。
诚然,她也没有证据,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过门再说。
明朝澜瘪嘴,“大姐姐,我希望你能嫁给个爱你尊你宠你的夫君,李世子我偷偷看过,他好冷漠,虽然就与我几步之遥,可给我感觉仿佛是在仰望,而且,我听闻他面具之下的伤疤……”
她说着欲言又止,“我不是以貌取人,我是听说有些人经历了这些大灾,虽表面无碍,内心已经筑起坚硬的墙壁,不许任何人接近,大姐姐,他若是一辈子都对你带着面具,可怎么办。”说着,明朝澜的声音都哽咽了起来,“我的大姐姐怎么好,配得上天底下最厉害的男子,可我总觉得,你和李世子都不喜欢对方,那你们以后可怎么过日子,他是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姐姐你不能的……”
“你才多大,怎么和我娘一样的,这大家贵族都是盲婚哑嫁的,过门了感情慢慢就有了。”明朝清看眸子氤氲水雾的妹妹,“好了,给你找了个怎么好的姐夫,你难道不高兴?”
“我才不高兴,要是李世子对你不好,我,我就去把他宅子烧了!”明朝澜扑到明朝清怀中,“姐姐我去办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参加你的婚礼。”
明朝清安抚的拍着她的背脊,“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想姐姐了就来王府找我便是。”
送走了明朝澜,明朝清将早就写好的戏折子交给了酥饼,让他送出去,忽而响起什么,“吩咐个厉害的暗卫,去盯梢着白东家,只是盯着,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他做什么我不管,也不需要来告诉我,若他见了我的表哥,在来告诉我。”
酥饼接过东西点点头,“大姑娘,现在无事,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明朝清摇摇头,吩咐月饼研磨,她后面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先把这些戏折子都写出来换成钱以备不时之需最好。
“王府那头可说了什么时候来提亲?”明朝清顿笔的时候问。
月饼道:“说的后日登门,奴婢觉得应该不会拖的太久,主要是看世子爷什么时候回来。”
明朝清点点头,写完东西,她伏案小睡。
她现在需要个谋士在旁边给他算着东西才行,谢瓷兰不行,他以后会去程国。
这个人不能是明家内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