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大紧上个月刚出狱,就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张邀请函,说可免费登邮轮去倭国领奖拿钱。
起初还以为是低劣的诈骗术,后来联系到几个摄影师和作家朋友,确认真有其事后,便一同上了船,没想竟是最后的死亡之旅。
矮大紧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为啥会这样曲折?
自从退学后,他就发毒誓,要让所有人对他另眼相看。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绝不可能打工的。
做生意不会做,那就写曲卖唱,投资文娱,书评演讲,但几乎样样都不顺,不是被告抄袭,就是被法院起诉,甚至被抓蹲监牢。
就连几次吃牢饭也时常受人欺负,不过,比起这次死亡之旅,他宁愿回去再蹲多几年。
暮然回首才发现,进看守所感觉像回家一样,在看守所里的感觉比这里感觉好多了!
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他超喜欢里面的氛围!
“唉,看来,命中注定要我在牢狱中蹉跎岁月了。”
事业上三番五次的连续翻车,矮大紧已经生无可恋了。
正当他准备离去,享受最后一点时光时,旁边的白精日突然站了起来,立刻冲向对面的老喇嘛。
在众人惊愕,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抓住老喇嘛,抡起拳头一个劲儿的往他脸上锤。
“你这老秃驴,整天就跟死了爹娘一样的板着个脸,老子欠你的了,啊?瞧瞧你那死鱼眼,是看不起谁来着?”
“砰砰砰”,白精日一边大骂,一边用力锤。
他心里知道,自己动手干死这老家伙,绝对有赚,就算没有烈士,自己杂种的身份上面也会帮着掩盖,不会让自己妻儿留下遗憾。
“你说你都快入土的人了,何必跟过来,坐飞机不香吗?呆在阿三家啃咖喱土豆不香吗?老子肯定是沾了你死秃驴的晦气……”
旁边几个喇嘛反应过来后,赶紧去拉扯,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如此危急的境况下居然还内讧。
被打的老喇嘛,口角鲜血直流,眼圈乌七八黑,嘴里却还念叨着旁人听不懂的经文。
“天意啊!看来注定有此一劫,可怜我的孩孙儿啊!嗡嘛呢呗美吽,无量寿佛,善哉善哉……”
白精日没听清,以为这老货又是在咒他,在双手被禁锢的情况下,脚使劲向上一蹬,恰好踹到了老喇嘛的面门,鼻腔顿时血流如注,颇为凄惨,眼看就要挂了。
周围类似白精日的人有几百个,他们中也有聪慧清醒之人,立刻明白了这时打人的好处,丝毫没犹豫,纷纷冲向那群喇嘛。
做了几十年的“桦国人”,到头来却发现自家竟然是倭国人留下的种,这怎么能不令他们惊喜异常。
这一次来,本就是认祖归宗,好歹也能够混点遗产之类的,来此之前他们都确认过dna了,也得到过对方承诺了。
而现在,眼看啥都快没有了,必须给家里人留条后路。
现场原本悲伤绝望的气氛转眼间化为激愤和搞笑,而船上大规模的混战终也引起了大人物的注意。
“哎呀呀呀,诸位别打了呀,值此生死存亡之际,咱们理应同舟共济度过危机才是啊!”
过来协调的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弯弯,许多人都认识他,叫嚣湾湾独立最狠的就是他。
这艘邮轮就是他组织的,能够受邀请的基本上都是亲倭反桦的铁杆“精英”或像白精日这样的遗孤。
至于为啥组织这样一次活动,他自己也说不清,总觉得理应如此,可能他血脉中的冥冥呼唤。
见到这样的“大人物”,矮大紧眼中立刻冒出金光,二话不说冲上前,对准他的命根子就是一脚。
“哎呀嘞,我的蛋蛋……”
“蛋你妈啊,老子被你这王八蛋给坑惨了,老子本已看破红尘,拂袖归隐,奈何被你死缠烂打,破了凡心,上了你这贼船……”
“还同舟共济呢,同舟赴死还差不多,没文化,踹死你。”
此时的矮大紧已是红了眼睛,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狠命的踹。
“你个老不死的糟老头,早不请,晚不请,偏偏这时候死皮赖脸来请,老子还信了你个邪,你他娘的啥居心?”
一个40多岁短发眼镜女,跑过来搂着他手臂的柔声劝道。
“哎呀,大紧哥啊,别生气嘛,当务之急,得赶紧想想办法逃命啊……”
“滚开些,谁是你哥?你这万人骑的骚婆娘,别在老子面前装疯卖萌,恶心不?老子都想吐了。”
矮大紧用力甩开她的手,气呼呼的大声骂道。
任谁被大自己十多岁的人这样肉麻的喊,都会极度不适应,他可是足足忍耐两天了!
被推开一旁的蔡小姐有点懵圈,有点心痛,眼眶中泪水竟不自觉中流淌下来。
这还是自己印象中的风华并茂、彬彬有礼的矮大紧吗?
她本想在这最后危机时刻对他表白,却未料到竟是这样的局面?
此时,矮大紧已经疯狂了,隐藏在深处的戾气彻底被激发出来了。
他抬头环视一周,指着另外一个女人,歇斯底里大声骂道。
“还有你,朴紧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