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渐渐弥漫全身,我抱着脑袋,护着脸。脸不能伤,伤了可能就会无法上班,而且,万一急需用钱,我也得靠脸再去陪一些贵妇玩牌打麻将。
在那些脚不停落下来之际,我看到酒吧的后门开了一个小口,一个脑袋露了出来,是小黑,之前请他帮我顶班,我在铁拳酒吧比较熟识的同事。只是,小黑很快又缩回去脑袋,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年头,人都是这样的吗?我不无悲凉地想道:是否穷人就交不到关键时候能帮自己一把的朋友?
我一次次想要大声呼喊救命,可他们凶狠的脚一落下来,我的声音就被踢回了肚子里。
大概是他们踹的累了,慢慢停了下来,光头辉踢了我一脚说:“傻逼玩意,说不说?”
我继续选择了沉默!陆香香虽然侮辱了我,虽然看不起我,可她正当妙龄,不该受到这些野蛮混子的凌辱。
“妈的,行,我他妈看你能扛多久!”光头辉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军刀,利刃散发出刺眼的寒光。
他想要捅我?
光头辉后退一步说:“你不说,我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切下来!给我将他的手按住,!”
心慌,害怕!我的双腿都有些发抖起来了!他的手下过来将我拉了起来,扯住了我的手。
“来人啊,救命,救命啊……”我才喊两句,一个拳头重重打在了我的肚子上,痛的我闷哼一声,弯下了腰。
突然间,响起来开门的声音,酒吧的后门被推开了,西装革履的郑老板出现了!郑老板是铁拳酒吧的老板,三十多岁,壮硕的身形,浓眉大眼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朝我这里看过来喝了一声:“住手!”
光头辉一伙人转头看了过去。见到郑老板,光头辉脸上明显有些不快,不过,似乎是出于对郑老板的敬畏,他让他的手下松开了我。光头辉笑着说:“郑老板,我可不是故意要找你员工的事,是你的员工耍我在先,按道上的规矩……”
“按道上的规矩,在铁拳酒吧,我说了算,你不放人,我郑某人不介意陪你玩玩!”郑老板打断了光头辉,同时,六个人从酒吧后门一起走了出来,是郑老板的贴身手下。
光头辉很是不爽地说:“郑老板,为了这么个一文不值的跑腿得罪我,可得想清楚了?”
郑老板不屑地冷哼一声说:“你这是在威胁我了?”
什么是气势,这才是气势啊!看着郑老板,心中生出无限的感慨和羡慕,如果有天我能混到他这样的位置,那该多好!
光头辉瞬间没了底气,只是有些无奈又装逼地笑了笑说:“行,郑老板你牛逼!”留下这酸酸的一句话后,他们一伙人离开了。
从虎口脱险的我当即快步走到了郑老板面前朝他鞠躬道了一声谢,曾经以为会所酒吧的老板都和皇朝会所的吴老板都是一个德行,不会管员工的死活,现在看来我错了。
郑老板嗯了一声说:“小黑将事情跟我说了。你救了那个女孩,相当于救了我们酒吧的形象,做的很好。”
原来,小黑不是见死不救,他是搬救兵去了!我心里面一片歉疚,自己被欺负惯了,总觉得别人都是冷漠无情,其实,还是有好人的。
的确,如果在酒吧里发生了强X女孩的事,这对酒吧的影响太大了,我当时只想着救陆香香,却没想到过这一点。
郑老板打量了我两眼,突然问我说:“被他们那么打,你还能站的这么直,陈阳,你很抗打吗?”
听到这句话,我立即想起了这几个月的辛酸生活,从皇朝会所开始,动不动就挨打,尤其是这两个月,被李新宇和郑大鹏他们打的不成样子,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如果我不抗打,可能我早进医院好几趟了。
我以为郑老板是看中了我这个特性,想要收我为贴身小弟,便点了点头说:“一般的击打我都能承受的住。”
郑老板点了点头说:“好,我的拳手正好需要一个陪练,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到地下一层去,陪练一场一千块,到时候直接找财务领就行。”
原来不是要收我做小弟,是要让我去当拳手的陪练?那些拳手可不是普通角色,之前我和小黑去过地下一层的训练室,亲眼看到戴着头套的陪练被打的鼻青脸肿,更有甚者,后槽牙都被打掉了。
说是陪练,其实就是打肉靶子!拳手需要通过移动的肉靶子寻找实战的感觉,那是极其艰难的一种工作!但是,我没想到,陪练一场有一千块,通常陪练一场差不多两个小时,也就是说,扛住两个小时的拳脚,会赚到一千块的钱!
我动心了!不是我犯贱想要通过挨打的方式来赚钱,而是我现在真的是急需钱!母亲之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提到了爷爷的病情,只要用点好药,过年就有机会出院了。我让母亲尽管给爷爷用好药,同时,我在铁拳酒吧一直都在努力上班加班,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足五个小时。
眼前,有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我能够坚持二十场,就会有两万,如果有了两万,我和爷爷一起在家过年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
郑老板带着人离开后,我还愣在原地犹豫要不要去。小黑突然跑了过来低声说:“陈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