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这是一个男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谢云渺感觉自己的胃翻江倒海，犹如吃了苍蝇一般。
“你......”
“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谢云渺冷漠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夜舒书耸耸肩：“没有啊，我就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呀，这是现实，不是吗？”
“不管你有什么办法，以后让姐姐能爱上你，但是一个活人怎么可能和死人比呢？”
“更别说...万一你有一天你露馅儿让她知道了，你觉得...她会原谅你？”
“我虽然和姐姐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姐姐的性格我还是很了解的，她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你...应该是伤害过她吧？她应该的根本连见都不想见你吧？”
咔哒——
钢制的筷子断裂。
夜舒书忽然说去中心，整个人被架了起来。
这一拽，谢云渺发现这个小白脸竟比自己长得还高。
就...
让人更加无法心情愉悦。
“你还以为你是谁？”
“白月光？”
“你信不信，她忘掉你只需要几天？”
谢云渺眼底溢满的戾气，手指止不住的加力度，攥的夜舒书脖子青筋迭起，呼吸都开始困难。
夜舒书眼睑微垂，还配合的往下蹲了蹲方便谢云渺掐自己脖子。
他咳嗽着打着哈欠。
“不信。”
“但你再不松手，保安要过来了。”
夜舒书一边说着，一边还努力的抬起了一只手臂拍了拍他肩膀。
“兄弟...为了我去坐牢不值得。”
谢云渺：“......”
“你这个时候怎么这么有自知之明？”
夜舒书微晒，活动了一下被掐的有些僵硬的脖子。
“大概...因为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威胁我的？”
“你知道的...我曾经那一行，很容易就陷入到感情纠纷之中，所以...”
谢云渺：？？？
曾经那一行？
当鸭？
他是不是想说，自己连个鸭都不如？
——
谢云渺不知道自己是带着什么心情离开的。
他很确定，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蛊术大师。
但...
同样的...
他开始担心了...
如果师妹真的是因为感情才喜欢上他呢...
那自己...
又该何去何从呢？
“师傅...饭好了，您现在用吗？”
木木有些稚嫩的声音将谢云渺的理智拉了回来。
谢云渺眼眸低垂，扫了一眼桌子上无比丰盛的菜。
熟悉的摆盘规律，这是他徒弟亲手做的。
“木木...你很喜欢他，对吗？”
“他？”木木微怔，心开始狂跳不已。
“师傅...”
“您...今天见到他了？”木木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敢拿正眼去看谢云渺。
观察到谢云渺神色正常，他才又问道。
“那他现在...还活着吗？就...就四肢健全吗？”
少年压抑的声音紧张到了带了颤音，谢云渺捏着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徒弟...
忽然间。
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他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
木木竟会如此怕他...
“抬起头。”他放下了筷子。
木木立刻扬起了头，同时也跪下了。
谢云渺眼睑低垂，冷意自身上开始蔓延，整个房间里寂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为师...在你心里，就这么的残忍不讲道理？”
“还是说...你和你是师叔一样，都想逃离我？”
温柔如云的声音像是遭遇了到了暴风，被打散了，变的格外的低沉阴冷，带着浓郁的水汽，落地便结成冰刀，直刺人心。
“我...”木木眼睛赤红。
他...
他也爱师傅的...
可是师傅...
“你不用说了，回去上学吧。”
“直到你离开洛城之前，我都不会再找你。”谢云渺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那师叔...”
“小孩子...就做小孩子应该做的事情，知道么？”谢云渺冷漠说完，便不再理他了。
不管木木再和他说什么，他都始终把木木当空气。
无奈。
木木只得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又给他插上了他最习惯的香料，一步三回头，他扒拉者门框，很是难过。
“师父...师叔她...现在很快乐...”
“师傅你...”
“滚。”
“是。”
——
木木捂着眼泪关上了门。
少年有没有福气仓皇离开，而是抱着双膝坐在了门前，他想，万一师傅一会儿想他了，或者想要出去，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