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空九天被打的想吐,那拇指实在是不够柔情,顶着自己的小腹,屁股处又火辣辣的痛,何止难受,简直比大牢里的酷刑还要折磨人。
“这才乖嘛!”郭云道收起法术。
空九天本就勾背,此刻更是直不起身来,双手抱着自己的屁股,口中阵阵哀鸣。
“哎呦呦,可算疼死我了!”
“这铜镜?……”郭云道又问道。
“得得,爷,爷爷呀,您先别讲,快,快快告诉我。”空九天手伸上前来捂紧了肚子,脸皱成了槐树皮,话也讲不利索了,“茅厕,茅厕在哪啊~?”
郭云道撇了撇嘴,这小子生的贼眉鼠眼,怕不是想跑。
“唉!爷啊!”空九天失声哀嚎,“您先等着,我去去就来,实在是憋不住了啊!”
不待郭云道言语,只见空九天窜的像只狐狸似的,冲到那边林间,树影阑珊之中,烟尘弥漫。
“哎呦哇!现在的年轻人。”
别人看不见,郭云道却能通过叶上水滴的映射,清晰的看到那林中空九天的姿势,实为不雅,双手竟然还拉着身前的枯木干维持蹲姿!看来这小子并非想跑,那便在此等等也可。
不过这皇上是没人选了吗?处理一位王,竟然会指派一个这副模样的人来。
这穆王说到底也是惨,不过这个中故事倒是让郭云到提起了兴趣。好多年都没有如此直观的看到凡界了。
于是,他走到穆王跟前,单手扶起穆王,并开口问道:“有意讲讲吗?或者说,喝点?”
穆岩起身,看了郭云道一眼,他本以为这仙风道骨的老头是严谨之人,却不想出言竟如此豪迈,自己心中事,多少年了,知道的人几乎全都死光了。
喝点也好,自己不知多少年来,借酒消愁,痛饮痛诉,世间却无赎。人生来便是折磨,这世间大好,这一路太少。
沧海阁,或许会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点了点头,穆岩脚下无力,有些站不稳,一个趔趄险些栽在那里,蹲的太久了,腿都麻了。
看向身后的众人,穆岩有些惭愧,握紧手中的圣旨,扭过头来立与这穆府之中,看着穆府光景,幕幕回弹,叹不出气来,心中堵得慌。
他不敢面对众人,艰难启齿:“都起来吧!收拾收拾,走吧!”
这穆王府,就要彻底没了,该何去何从?
说着就要拉着郭云道朝前迈步。
“咱先等等!”郭云道化雾为凳,让穆岩歇息,解释道,“这还有一人呢!咱们等他出来。”
穆岩迟疑,然后问道:“是那江湖盗圣?”
郭云道点了点头,他朝着林中瞄了一眼,水光映射着的地方,只剩下一截枯木。
不慌不忙。郭云道早就料到会有此番场景,那空九天殊不知,在跑路前自己便在他身上搭了一根线,这线乃沧海阁栓狗的上佳之绳,无形无影,以持绳者为点,五百米内,轻松扯回,现在倒是派上了妙用。
此时的空九天,腹内刚空,悠闲自得的走在西苑再西的林间,只是手还搭在屁股上揉着,怪就怪自己刚才太使劲了。
回头看了一眼,树影遮蔽住了视线,空九天嗤笑两声。死老头子,寿命没剩多久,人还挺狂,敢和自己叫板,能抓得住自己吗?
“嘁!呸!什么都不是!”
只是可惜了自己那宝镜啊!可是自己下大力弄来的。
空九天还在肉痛,突然,感觉脖颈处被谁缠着扯了一下。
“谁!”
他立马警惕了起来,环顾四周。
又被拽了一下,空九天立马回身,可是身后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大力,整个人直接被掀翻,不知什么东西,拖着自己的下巴和后脑勺,硬生生的把自己给拖了回去。
一路横碾,绝尘而去,先前撑力的枯木都被空九天给硬生生的撞断了。
他被郭云道拉到面前的时候,头发肮脏蓬乱,衣容尽毁,已经是满眼金星,神志不清,甚至连舌头都吐露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咦?怎么会有股臭味?”郭云道疑色显现,忙捏着鼻子检查了一圈,只见空九天衣物之上,竟然沾染着一些不明的脏物。
“爬!”
郭云道一阵犯呕,凝云聚雾,化作大脚,一脚将空九天给踢的转了好几个圈,滚的远远的。
“怎么了?”穆岩开口,看了眼爬在地上昏死过去的空九天,惊道,“不会死了吧?这可是朝廷派来的!”
“没事没事。”郭云道冷静了会儿,让云雾包着空九天给他浑身上下刷了个遍,“这还没死呢。”
只见空九天在水雾中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的郭云道,吓得忙朝后爬去。
郭云道看着他,冷冷道:“别想着跑!问你些事,便饶了你。”
“好好好,爷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空九天给吓得,硬是爬起来跪在了那里,合掌朝着郭云道作揖。
“你这铜镜到底哪来的?说清楚点。”
“爷,这镜子,是上年我在屹阳城边的马家村里劫的,当时马家村闹匪,有商队过路,我就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