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小辈儿撒娇的舒敏,心里的酸水儿都要冒出来了,这么体贴温柔的女儿,怎么就不是她亲生的呢!
于是,酸水咕嘟咕嘟直冒的舒敏,回家之后见到黎琛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了书房的门,兴致勃勃的跟他说:“老公,咱俩再拼个二胎吧?我想要个闺女!”
她满眼期待的看着黎琛,结果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问:“受刺激了?”
他太了解枕边人,舒敏顿时点头:“一白太好了,女儿太好了,我也想生一个!”
她凑到黎琛面前,一双眼亮晶晶的,但男人的回答十分简短:“不生。”
这答案在舒敏的意料之内,她绕到黎琛的椅背后面,抱住男人,在他耳边抱怨:“为什么不呀,你看看一白多可爱,再看看你儿子,随了你的脾气,又臭又硬的,一点都不可爱!”
她唉声叹气的说想要闺女,黎琛顺势抓住她的手摩挲:“嗯,他是不可爱。但二胎这辈子都不会有的,你知道的。”
当年舒敏生黎朝的时候,在病房里边哭嚎边骂街,掐的黎琛手臂青青紫紫。
到了后来,她骂的劲儿也没了,血腥气冲天,他看着怀中女人的头发被汗湿透,泪水和汗水打湿他的衣服,一颗心又疼又害怕,那时候他就发誓,这辈子不会再让舒敏受第二回罪。
舒敏出了月子之后,黎琛直接就去做了结扎。
他对子嗣没有太大执念,对儿子当然是疼爱的,但孩子不是父母爱的延续,他们是独立的个体,不依附于任何人存在。
只有舒敏,才是陪着他相伴到老的人。
这事儿黎琛分的很清楚。
当时舒敏知道以后,还嗔怪他:“怎么不和我商量?万一以后想要二胎呢?”
那时候黎琛就跟她讲过:“不生了,我只想让你陪着我平安到老。”
姐姐的死,让黎琛对生孩子这件事有天然的恐惧。如果不是舒敏坚持想要一个孩子,他已经做好了丁克一辈子的
。打算。
这个孩子,是他的极限。
他不能承受失去舒敏的打击。
那是黎琛说过最肉麻的话,也让舒敏记了一生。
这会儿舒敏在他面前哼唧,其实也是一时心血来潮,被黎琛抓着手驳回的时候,就跟着贼兮兮的笑。
“对哦,确实生不了了,毕竟……老公不行了呀。”
结扎了,可不就是不能生了嘛。
她笑容里满是嘚瑟和调侃,下一秒就被黎琛反手捏住了脸。
“今晚去酒店?”
舒敏这人,平常混小子似的,唯独在床上害羞的要命。
黎琛跟她恰好相反。
在外冰山脸,其实个闷骚型。
平常在家还好,这会儿一大家子人都在同一栋别墅里住着,舒敏来的这几天,他们都是盖着棉被纯睡觉。
黎琛面无表情,唯有眼睛里带着火气,老房子着的火是因为什么显而易见。
舒敏顿时老腰一疼。
她干干的咧开一抹笑,心虚的拍开他的手,倒打一耙:“去什么酒店,老不正经。”
分明是她先挑衅,这会儿半点不认怂,还能给黎琛甩锅甩的心安理得:“我去看看饭好了没有,懒得理你。”
女人就这么扭头走了,可惜那背影里却明晃晃的写着心虚。
黎琛瞧着她的背影,眼中漫起笑意。
……
宴会定在晚上,就在黎家大宅。
别墅里提前就被布置好,处处精致,好几处都添了鹿一白的卡通形象,场景都是按照鹿一白的喜好来的,布置的梦幻又精巧,一看就是花了大心思。
门口有迎宾负责接待前来的客人,而黎琛和舒敏则是在里面接待宾客。
请柬撒出去了不少,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还没到六点,已经来了许多宾客。
最先到的是薛景山和时宴。
薛家和黎家就在同一个小区,因为怕老友忙不过来,薛景山提前过来,顺便让时宴过来帮忙招待人。
他进门先和黎秉秋道喜:“恭喜黎哥,天佑良善,终得团圆啊。”
黎秉秋乐呵呵的说谢谢
。,时宴则是跟着他身边,问:“黎爷爷,小鹿呢?”
知道他们都是朋友,黎秉秋笑着跟他说:“她这会儿还在楼上,你可以先去找她。”
时宴应声就要去,又被薛景山叫住:“怎么这么混,今夜小鹿是主角,哪有现在见人的道理?没点眼力劲儿,门口帮忙去!”
这孩子也是不懂事儿,要是他们关系特殊,不避嫌还可以,但作为朋友,时宴这样就是越界了,他一个男孩名声臭了就算了,连累小鹿怎么办?
老一辈人注重这些,时宴这才反应过来,他脸皮向来厚,乐呵呵的跟黎秉秋道歉:“您别介意,我混惯了,这就去门口帮忙去。”
黎秉秋倒是很喜欢时家小子,点头应声,时宴笑眯眯的去了,黎秉秋便招呼薛景山跟自己去沙发上坐着。
时宴到了门口,其实也不需要做什么,黎琛两口子在,他帮着跟客人们寒暄,间隙还不忘跟林见微黏黏糊糊。
初六的时候,薛景山带着时宴,去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