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一边说,一边过去摸了摸鹿鸣的脸,小家伙就抱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妈妈,呜呜呜……”
小家伙哭得无比凄惨,鹿一白过来还没换衣服,也不敢抱他,只是拿手不断地抚摸他的脑袋,摸他的手。
等到他哭累了,又躺在床上睡着了,鹿一白眼圈也有些红,轻轻地抚摸儿子的脸,听一旁的鹿月轻声说。
“上午的时候烧退了,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儿,只是还得观察观察。”
她说着,又问:“你吃饭了么,正好我给小野买的饭多,你吃一点吧?”
鹿一白从昨夜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声音都有些哑,闻言摇了摇头,鹿月就递给她一杯水。
鹿一白道谢,把水喝了干净,鹿月看着她这模样,觉得有些心酸,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从知道鹿鸣高烧不退开始,鹿一白的心里就悬着一颗石头,如今大石终于落了地,却又压得她心头沉重。
鹿月见她眼圈红红的模样,伸出手来抱住了她:“乖囡囡,不怕了,啊,妈妈在呢。”
鹿一白本来还能忍住的,可鹿月这句话,却让她的情绪瞬间崩了。
“妈……”
鹿一白将头埋在鹿月怀中,冲着她撒娇,等到情绪平复后,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
鹿月看出她这模样,就笑:“你在妈妈这儿,永远都是小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鹿一白越发有些赧然:“我都快三十了。”
她都过了28岁生日的人了,就连小孩儿都快三岁了,居然还抱着鹿月撒娇。
幸好没人看到。
鹿月见她这模样,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又摸了摸鹿鸣的额头,确认他没事儿,这才说:“好了,我去请医生来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给他办出院手续,咱们回家。”
家这个词,让鹿一白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好。”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鹿一白先去洗了个澡,结果洗到一半,鹿鸣就在外面敲门。
两岁多的小男孩,已经被鹿一白灌输了男女性别不同,不可以未经允许进女孩子的房间这个观念。
他也不进去,就在外面隔着门轻声的喊:“妈妈,你在不在?”
鹿一白以为他有事儿,应了一声,问他:“小野,怎么了?”
鹿鸣就摇头:“我没事,就是喊一喊你。”
结果一连喊了三四次,鹿一白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她裹着浴巾出来,将门开了一条缝:“怎么了宝贝?”
一开门,就见鹿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妈妈,还在。”
鹿一白楞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怕自己走了。
这个认知,让鹿一白的心里都酸涩不已。
等到晚上睡觉时,鹿鸣睡得也不安稳。
一晚上醒了好几次,醒来就抽噎着钻她的怀里:“妈妈,不走。”
鹿一白几乎两天一夜没合眼,本来睡得正迷糊,可听到鹿鸣的话,又清醒了过来。
她无声的翻身,抱住了鹿鸣,将小小的一团抱在怀中安慰:“妈妈在这里呢,哪儿都不去,小野乖乖睡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