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口,鹿一白完全没留力道。
“嘶……”
疼痛让周怀幸的神智归拢几分,看到眼前小兽似的人,又觉得那醉意更重了。
他低头咬上鹿一白的耳朵,笑的轻佻:“属狗的?”
胳膊被人咬出了血,周怀幸半点不在意,由着她叼着自己那点软肉,反倒是鹿一白,因他调情似的撕咬,骤然松了口,极力往后躲。
周怀幸还有点可惜:“怎么不咬了?要是不解气,再给你咬两口。”
他把胳膊伸过去,鹿一白趁着他放松的间隙,猛地发力。
周怀幸辖制不住人,皱眉说她:“别动。”
鹿一白怎么可能不动,手上动作都重了,她挣扎的厉害,一拳锤上了他的小腹。
周怀幸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冒了冷汗。
是疼的。
他钳制人的动作终于松了,呼吸都沉重起来,却还将人困在方寸之间。
“放手!”
鹿一白眼圈都红了,盯着他的目光里只有厌恶。
这眼神,让周怀幸的手指有些发颤。
他深吸一口气,将身上的重量都压在鹿一白这里,声音里满是无赖:“我要是不放手呢?”
鹿一白知道这人喝多了,身上的酒味儿快把他腌透了,可他不该在自己这里撒酒疯。
男人的目光侵袭着她,让鹿一白一颗心被撕扯,她挣脱不开人,闭了闭眼,压着火气问:“你手机呢?”
听得鹿一白询问,周怀幸将身体更贴近了她:“你知道的。”
他手机,在裤子口袋里。
鹿一白快速的把手伸到了他口袋里,还是不可避免的手指蜷缩。
秋日的天,长裤薄而贴身,隔着一层口袋的布,将体温传递到了她的指尖。
周怀幸贴着她,久违的拥抱,让他满足成瘾,连声音都懒了起来:“密码没变。”
身体叫嚣着对她的渴望,午夜梦回时的空虚,在此刻被填满。
周怀幸低头看着怀中人,目光里满是翻涌的欲望。
他想要更多。
鹿一白在他近乎吃人的目光里,解锁了他的手机。
然后……
看到了周怀幸手机桌面的图片。
图片里的女人笑的张扬,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一旁的男人冷着一张脸,仔细看去,却带着宠溺和纵容。
背景里樱花正盛,远处青山白云,美好的像是一幅画。
三年前被周怀幸从她手机里删除的那张照片,就这么出现在了鹿一白的眼前。
她捏着手机,手指都泛了白。
周怀幸便笑了起来:“你拍照的技术,真是烂透了。不过,我可以允许你拿我练手。”
他的呼吸落在耳边,鹿一白骤然回神,默不作声的打开了通讯录,拨通了齐蓝雪的电话。
电话才响一声,周怀幸便一把将手机夺了过来,直接点了挂断,声音里满是沉郁:“你做什么?”
“给周先生的家属打电话,带她的疯狗回家。”
鹿一白抬眼,周怀幸这才看到,她的眼中半点情意也无,全是嘲讽。
“你……”
他呼吸加重,手机铃声又响起。
是齐蓝雪打回来的。
鹿一白抢着要去接,周怀幸一把将手机扔到了地上。
屏幕碎裂,铃声还在继续。
周怀幸充耳不闻,掐着鹿一白的脸,咬牙问她:“鹿一白,你到底有没有心?”
当初走的决绝,现在回来也要处处跟他作对。
时宴,就那么好?
鹿一白被迫仰头,看着他反问:“跟你有关么?”
她当初就是因为有心,才被人这么糟践的!
“跟我无关。”
周怀幸点了点头,怒火攻心,沉声说:“那我就说点,跟我有关的。这次跟国资的合作,C.D.R也想要,是吧?”
鹿一白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拧眉问他:“你什么意思?”
“C.D.R想开拓国内市场,这是个好机会。”
他掐着鹿一白的腰,声音里满是轻佻:“你陪我一晚,我给时宴分一杯羹。怎么样?”
最后一句话,终于让鹿一白变了脸色。
她通红着眼眶,一字一顿的骂他:“周怀幸,你混蛋!”
她剧烈挣扎,像是受了侮辱,周怀幸瞧着她这副模样,倒是觉得心里痛快了些。
凭什么只有他难受?
“我是混蛋,鹿小姐这么清高,不替你未婚夫考虑一下?”
他唇角带着点血迹,是刚才鹿一白咬出来的,周怀幸浑不在意,目光锁在她的唇上。
沾染了他的血,像是被他打上的标记。
“鹿小姐,你不吃亏的……”
话音未落,鹿一白就捏着手包,朝着他身上狠狠地摔去。
手包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