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说不尽的旅途劳顿,仆仆风尘。
这日下午,庄琪儿兄弟俩就来到了京城。
举目望去,高大雄伟的城墙横空而起,大气磅礴,绵延横亘,占地宽广,似乎漫无边际的看不到尽头。
京城外,通衢大道车水马龙,行人如过江之鲫。庄琪儿哥俩哪里见过这阵势,不由得连声赞叹,不愧是京城,果然不同凡响!
城门上头,龙飞凤舞的书着两个金色大字:华京。
城门口旁,有两列披挂整齐手拿长枪的士兵在站岗值守,庄严肃穆,一丝不苟。任凭无数的乡民百姓在他们眼前进进出出,熟视无睹秋毫无犯。
进了城,又是另一番景象:阛阓繁华,店铺林立,朱阁青楼鳞次栉比,雄伟壮观,美不胜收;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笑语喧哗,人声鼎沸;各行各业,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却又相得益彰……
庄琪儿哥俩真是大开了眼界,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
哥俩站在当街四处张望,直看得眼花缭乱应接不暇,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天下竟有这么繁华的地方!
突然,一阵马蹄声急风骤雨般的从不远处传来,街上的人们惊慌失措的纷纷往旁边避让,一时间筐倾箩倒,鸡飞蛋打,哭爹叫娘马嘶人喊的乱成了一锅粥……
庄琪儿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后面还有四五个保镖模样年轻力壮的骑手紧紧跟随。
看那排场那气势,就知道此人来历不简单,非富即贵!
瞬息之间,当先那个阔少一人一骑就到了面前,庄琪儿两人要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庄琪儿哥俩就要殒命铁蹄之下,一场飞灾横祸看来不可避免了。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小小身板的灵儿骤然出手,眼明手快的紧紧抓住最前面那匹马的马嚼子,狠命的往旁边一带,使庄琪儿堪堪避过了马蹄的冲击……
那马受到了惊吓,一声长嘶,前蹄腾空而起。
可是灵儿并没有撒手,小小的身子被马头甩上了半空,直到跟着马蹄落地灵儿才松了手。
骑在马上的阔少经过这一阵折腾,毫无疑问的被甩到了马下,躺在地上抱着头直喊“哎哟”!
后面的人马不知怎么搞的,也许是收势不及吧,居然全部撞到了一起,顿时人仰马翻。
“世子,世子!”几个骑士所幸并无大碍,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众星捧月般的扶起最先摔倒的那位阔少,见他鼻子眼睛什么都好好儿的一根毫毛也没少,只是沾了满身的尘土,这才放了心,七手八脚的替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阔少年纪与庄琪儿相仿,面皮白净,定了定神,一看“肇事者者”竟是两个土不拉矶的乡下毛头小子,勃然大怒,嘴角往下一扯,凌厉的目光中充满骄横阴险狠辣之色,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脸朝庄琪儿打将下来……
“喂喂喂……干嘛打我哥?是你们横行霸道撞上我们的,你们讲不讲理啊?”
灵儿理直气壮的说着,语气里满是稚嫩的童音,而且还大有得理不饶人的气势。一只手闪电般的抓住那只举着马鞭的手。
在周围的人看来,一个纨绔子弟怒发冲冠,举着马鞭要打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孩,而那个小孩脸上明显的写满了委屈。
这是明明是以强凌弱,以大欺小的节奏啊!
然而,尽管一只八九岁孩子的手,跟一只十五六岁少年的手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而且,灵儿相对那人来说,简直就是个小不点儿!然而,令人跌破眼镜的是,那条高高举起的马鞭居然被小不点儿牢牢的控制住,定格在空中,纹丝不动!垂头丧气却又无可奈何!
这情境似乎又有点儿滑稽。
“该死!哪儿来的野小子?给我做掉他!”阔少涨红了脸,撕着嗓子狂喊。
这些随从当然也不是随便可以理喻和善罢甘休的人物,这京城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主子的后花园,陪着主子想逛就逛,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哪里容得他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想不到今天还真有一个不怕死的,敢在众目睽睽的大街上当众顶撞他们的主子,而且看样子他们的主子还吃了大亏,“婶”可忍“叔”不可忍也!于是乎一拥而上,拳头脚板一古脑儿的朝两人的身上招呼过去。
灵儿毫不在乎,拳头打在他身上,就象打在铁柱上,用的力道越大,拳头伤得越厉害。打了几下,好几个打人者都不可思议地提着拳头痛呼起来。
庄琪儿可没有那么幸运了,在这些袭击者面前毫无自保之力,更别说还手了。三几下就被打倒在地,抱着头仰躺在地上,追风拳,无影脚却仍然象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身上……
庄琪儿突然遭受这无妄之灾,鼻青脸肿之际,早已昏头转向。虽然顾不上梳理和细究这前因后果,但是凭直觉也知道这下玩完了,摊上大事了!什么春闱大比,什么功名利禄都将随着这条小命的终结而烟消云散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好好儿的在家服侍婆婆,让她安安然然的颐养天年。虽然粗茶淡饭安贫乐道与世无争,然而“晚食以当肉,安步以当车”,总比把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