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真是秦风所作?
片刻茫然过后,柳红颜摇了摇头,将这个荒唐的念头抛出脑外。
自己这个弟弟,柳红颜太了解了,吃喝嫖赌方面,那是一等一的行家,真要问他诗词歌赋,半天都蹦不出个屁。
不过转念一想,柳红颜又是一阵欣慰,至少秦风对此次诗会还算上心,偷偷摸摸地准备了备用诗。
程发脸色苍白如纸,他绝不相信这首《出塞》是秦风所创,必定是抄的,或是偷的,可是没有证据,又不好当场驳斥。
别说通过初选,单凭这首诗,都可以直接晋级本次诗会桂冠了!
秦风笑眯眯地看着程发:“天黑之前,把钱送到我府上,不然我就找你爹去要。”
程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家教门风甚严,若是被父亲得知他寻花问柳,必然会被剥掉一层皮。
而且......十万两银子,把程发卖了都凑不够。
程发只能向人群投以求助目光,得到回应,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秦发,咬牙切齿:
“姓秦的,你别得意!后面还有复试和会试,若是你接下来作的诗,不如《出塞》上乘,便是你沽名钓誉!”
这话算是说进了众人的心坎里,是真是假,后面一试便知。
秦风却毫不在意,戏谑地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程发一愣,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死鸭子嘴硬道:“哼!就你,还不配让我称呼先生!”
“是吗?哎呀,二姐,看来咱们也别等到晚上了,你现在就得差人跑一趟程家,就让人告诉他爹,这孙子不但欠我十万嫖资不给,还说话不算话,辱没他程家的名声......”
秦风以前就是个无赖,如今被河水冰坏了脑袋,更是赖上加赖,他还真敢去程家撒泼打滚。
看着秦风双手叉腰,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嘴脸,程发气得几乎吐血。
正咬牙切齿准备低头认怂,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程发的动作。
“且慢。”
原本面如死灰的程发,听到这声音,顿时如获新生,就像即将溺死之人,忽然抓住了一根稻草。
扭头看去,只见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一身整洁素袍,高悬发髻,手捏折扇,两道利剑眉流露着一抹与生俱来的傲气。
秦风根据前身记忆,认出眼前的书生,正是之前设计陷害自己的李睿!
这孙子,终于出现了......
现场一阵骚动,男学生纷纷朝李睿作揖行礼,摆出一副可直可弯的架势。
女学生更是直接,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掩嘴轻笑,对着如意郎君一阵品头论足。
秦风心里那个气!
风头被抢也就算了,这家伙明明没有自己帅,为何却能得到女孩青睐?
婶儿可忍,叔不可忍!
“呦?这不是李少吗?什么时候再带小弟去画舫找小娘子们嗨皮?”
秦风故意摆出讨好的模样,心里其实已经开始诚挚的问候李睿的列祖列宗。
此言一出,现场气氛为之一尬。
在场的女学生,看秦风的眼神尽是怨念,这登徒子,怎能如此诽谤自己仰慕的如意郎君?
李睿脸色一僵,没想到自己一露面,就被秦风将了一军。
这厮难道真是把脑袋冰坏了,连廉耻都忘了?张口闭口的画舫!
还有那什么鬼“嗨皮”,虽说听不懂,但不耽误李睿知道,这定是一个粗鄙不堪的用词!
忒的辱没斯文!
应付秦风这种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
李睿也不搭茬,余光瞥了程发一眼,故作清高道:“听说有人好为人师,明明自己还是个学生,却以先生自居,岂有此理!别人不管,我李睿却绝不纵容这等歪风邪气!”
此言一出,周遭学子眼神又是一阵炙热,简直把李睿当成了心中不可动摇的偶像。
秦风心里一阵鄙夷,你可真能装犊子,当初在画舫的时候,骚话没少说,女人也没少玩,现在开始装起道德楷模了?
而且重要的是,对方在看向自己的一瞬间,先是惊讶一闪而逝,紧接着便透出一股阴冷......
作为一个顶尖销售人员,秦风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
对方这眼神,就差明晃晃地告诉自己,小子,原来你真的没死啊......
这也算印证了秦风之前的猜测,自己之前被人下毒扔进江中,与这李睿一定脱不开关系!
先是下毒,又当众羞辱,照这架势,这李睿不把自己置于死地,恐怕是绝不收手啊。
事实也正如秦风所想,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李睿只想尽快把秦风这个眼中钉除掉。
当即用正人君子的皮囊,掩盖那颗肮脏不堪的心灵,摇头晃脑道:“这首《出塞》自是上乘,但我怎么听说,是你姐柳红颜重金万两,从谢进士那求来的?”
此言一出,在场一阵哗然。
“嘶——我还以为这秦风当真是转性了,没想到这首诗竟然是买来的?”
“李公子不会骗人!所以我看,此事八九不离十,一个连几首诗都背不了的家伙,突然说他会写诗了,而且一出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