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群丑的奇形怪状的鬼头,围成一圈携着一股阴恻恻的寒气朝她聚拢过来,石青晏思考着脱身之法,无奈变成一团光球的她想法和身体的动作并不一致好像各有主张,不听使唤,就那样定在原地。
就在那些鬼头瞪着自己的铜铃大眼到了她面前,张开血盆大口企图吞了她时,石青晏心口一紧,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一张嘴猛地大喊出声。
“都给我滚开。”
那一声中气十足,凶恶异常,仿佛方圆百里都有回响。
青头鬼和他的众鬼头伙伴被石青晏一嗓子给震得愣在当场,不可思议又带着点好奇地打量起石青晏来。
“她是女鬼。”
“好像是的。”
青头鬼说完,众鬼头齐声附和。
石青晏不明就里鬼头们为何将话题转到这上面来了,就见青头鬼又发话了,接着原本将石青晏围着的众鬼头也似带着些急切嗖地一声蹿到青头鬼身边。一群鬼头窸窸窣窣地呱唧了一番,很快又散开。
石青晏无从分辨众鬼头说了些什么,只急中生智看准时机尽量控制着意念,咻地一声,如一道光迅速逃离了原地。
沿途都是漂浮的各种各样的鬼,有实体的如青头鬼一样的,也有各种颜色的没有实体的阿飘,那样的想看出男女的确不容易。石青晏一边想着一边鼓着劲拼命往前冲,直到了个寸草不生,荒无人烟,黑烟滚滚,再看不到一个诡异生物的废墟之地,石青晏才竭力不得不停下来,强烈的失重感淹没了它,还没等她好好捋一捋眼前是真实还是梦境,不知哪里卷来一阵邪风,石青晏便身不由己地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女鬼不见了,怎么办,好不容易给咱遇见一个女恶鬼,这下倒好,让她给跑了。”
“都怪你们这些死鬼,一点用处没有,平日里带着你们,跟着我青尤久了,怎么半点没学聪明。蠢笨至极,不知道留个心眼。”
“大哥,大哥,我们错了。”
“女鬼不见了,这下不能带上她去找黑鸦大人,没有拿得出手的贡物让黑鸦大人高兴,咱这些阿鼻道的死鬼鬼主府肯定是不会收了。”
“是啊,是啊!”
“大哥,咱咋办啊。”
“废物,都是废物,闭上你们的大嘴。”
粗糙如破风箱一般的声音絮絮叨叨,此起彼伏,刺得石青晏脑瓜嗡嗡作疼,跌入黑暗中的石青晏已经醒转过来,迷迷糊糊地朝声音来源处打眼看去,一看之下恨不得拔腿就跑。
“这些臭鬼头怎么阴魂不散,就缠着她了。”
石青晏躺在一洼黑泥里动也不不能动,她也想逃但真的没力气了。石青晏人生第一次觉得深深体会到了弱小无助又可怜,叫天看不见天,叫地地也不会灵的无力。
石青晏默默藏身于黑泥中,望着漂浮在黑烟里还未离去的众鬼头,大气不出如颗石头,以期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真的只有鬼才知道这些鬼头打得什么主意,那个什么黑鸦大人,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待落在对方手里哪里有她石青晏好果子吃哦。
正当石青晏观察一群鬼头的时候,那青头鬼终于一声令下。
“小二,小三,你,还有你,你们去那边。”
“小六,小八,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去那边。”
“至于你们几个,给我到那边去找。”
“这边交给我和耷拉鬼。务必给我仔细找,这女鬼实属罕见,这模样的一定是恶鬼中的恶鬼,待抓住她交给黑鸦大人,黑鸦大人一高兴,没准就会赏赐咱们,到时咱这群阿鼻鬼也能迈进鬼主府的大门了。若拜个鬼主门下的长老为师,修个百八十年的有了人身,到时也能扬眉吐气了。”
有些鬼头听着青头鬼画大饼一样的光辉前景,眼睛里痴痴然,连口水都流了下来。
“大哥,咱这就去抓女鬼,不能让她跑了便宜其他鬼。”
不知是哪个鬼头嚎了一嗓子,其余鬼头皆情绪激昂地附和起来,而后像是打了鸡血般火急火燎地分头飘远了。
见众鬼眨眼消失了踪迹,青头鬼耷拉鬼才互看一眼,那一眼别提多让人头皮发紧。
石青晏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眼看着青头鬼和耷拉鬼龇牙咧嘴,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居高临下逼近正埋身于黑泥里的她。石青晏脑袋里飞速运转着脱身之法,只无奈她力不从心再吼不出来一嗓子了,也半点动弹不得。
黑暗笼罩而来之际,石青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既然要将我抓了送给什么黑鸦大人,那我至少暂时是安全的吧。”
“到底我石青晏是有多么穷凶极恶,被人敲了一棍到了这么个怪地方,不知是死的还是活的,还这么不安宁。”
…………
于风鸣七月中旬在新沙有一场演出,七月的新沙是炎热的,他天生不怕热,也比较喜欢夏天的气候。演出一如既往,在舞台上他觉得自己是自由的,他不喜欢总待在一个舒适圈里,久了他便安于现状再无法进步成长。他不允许自己的音乐一成不变,毫无生机。
一切都按部就班,也没有什么特别,他的生活如之前那样,抨击他的诋毁他的和一些好的坏的议论依然在继续,很多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