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称号我不敢苟同,毕竟真活到万年,我岂不成了老妖精了?”洛瑶笑笑,“我之前饰演的女配的确比较多,但我觉得角色无大小之分,将它演好、更好地为剧情服务是演员的本分。至于压力嘛,肯定是有的,但经过多年的磨炼,我有信心演好这个角色,也请大家拭目以待。”
“您在《烟雨江南》里的表现有目共睹,梅英父母双亡的经历造就了她百折不挠的性格,请问您本身是否也是如此?听闻您从小父母离异,这么多年,从来没见您在公共场合谈论过自己父母,媒体也没拍到过您跟父母在一起的照片,请问您对他们是否心存怨恨?”
洛瑶脸色一白,指甲紧紧地掐着手心,拼命让自己保持冷静。她正想说些什么时,就看到有人迈步上前,将她牢牢保护在身后。
“这涉及个人隐私,不便回答。请问这位……”顾明远扯过他的胸牌看了看,嘴里不屑地嗤了一声,“抱歉,实在没听过你们这家媒体。但我想,你家一定在海边买了栋大别墅吧,管这么宽。什么时候开机仪式采访可以提跟剧毫无关系的问题了?更别说还是在窥探别人隐私。我建议你去重修一下新闻传媒再来,因为,你真的,很、不、专、业。保安,还不把这位记者……朋友?请出去!”
洛瑶看着眼前的身影,突然觉得很有安全感。
自己向来习惯去保护别人,这还是第一次被保护……洛瑶的心里热热的,仿佛有暖流涌过。
“你还好吗?要不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顾明远的眼神里满是关切。
“我没事,开始吧,不能让剧组这么多人等我一个。”洛瑶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看上去跟往常没什么区别。
顾明远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人还真是,永远都这么爱逞强。
叶安毕竟没经验,为了尽快让拍摄步入正轨,他请了林海过来帮忙把关。
“这场戏拍的是扶灵回京的秦钰与上官翊初见,先试一下吧。”
工作时的叶安与以往不同,格外认真。
“《江山谋》一场一镜一次。”场记打板。
“a!”
摇臂摄影机紧跟着洛瑶移动。
秦钰看见皇帝仪仗,微愣,像是没想到皇上会出现在此处,按照大夏的礼节,将军遗骸回京一般是由礼部尚书并司礼监掌印出城迎接,陛下亲临可是莫大的荣耀。想到这儿,她死气沉沉的眼眸染上一丝感动,下马,恭敬地行大礼。
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将她扶起。
“阿钰快起,你……受苦了。”
“卡,皓轩你过来一下。”叶安叫停。
二人走过来,看着监视器,听叶安复盘。
“皓轩,你的情绪太平了。元琮是皇帝没错,你端着演的感觉是对的。但是他面对的是从小一起长大、对他一直多有关照的玩伴,秦钰又刚刚经历了父兄战死之痛,他既担心挚友挺不过去,又心疼她的遭遇,只是碍于身份,这些情绪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你自己想一下,一会儿我们再来一遍。”
林皓轩还是有些茫然,洛瑶见状,上前开导:“别紧张,你刚刚演得不错的。”
闻言,林皓轩眼里一下子有了亮光。
还真是单纯的小孩子呢。
洛瑶笑了笑,接着说:“不过,他毕竟是皇帝,即使再担忧也不能做不合身份的事情。还有,他对秦钰的感情……”
“他喜欢秦钰,但是深知两人不可能,因为他太了解秦钰了,潇洒恣意的她不该被困在皇宫里。所以,他更加不能让秦钰察觉自己的心思。我明白了,谢谢前辈。”林皓轩用一双星星眼看着她,满是感激。
洛瑶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客气,心里却是有点惊讶。
没想到林皓轩悟性这么高,人也聪明,一点就通。
“《江山谋》一场一镜二次。”
“摄像,注意拍两人的脸部特写。”叶安悄声吩咐。
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疾步上前,将她扶起。
“阿钰快起,你……受苦了。”
元琮眼里闪过一丝担忧,看到她越发消瘦的身形,又有些心疼,伸出手,似乎想抚摸一下她的脸,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手落下些许,转而拍拍她的肩膀聊表安慰,然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怼秦钰脸拍。”
“谢陛下。”再没有从前的意气风发,也不同于常人失去至亲的歇斯底里,秦钰很平静,平静到身上没有一丝鲜活的气息,像活死人。
待看清元琮身后立着的身影时,她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眸染上彻骨的恨意,目眦尽裂。众人只听到“唰”地一声,定睛细看时,剑已架在白衣男子的脖子上。只是执剑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像是恨不得把眼前的窃国之贼杀了,为父兄报仇,但又在拼命克制,为了朝堂大局,这个人暂时还不能杀。
秦钰眼里的纠结看得人心里一紧。
“拉上官翊全身景,然后拍他脸部特写。”
那人只是静静地立在原地,依然是芝兰玉树的模样,眉头都没皱一下,淡然地仿佛被剑锋所指的人不是他。
突然,像是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股热意,上官翊说话的语气竟是难得地,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