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的,苏婵的逆反心理也上来了:“那他要是不说怎么办?”
江屹舟挑眉道:“那要是说了怎么办?你会同意吗?”
苏婵嘟囔着:“我又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同意。”
江屹舟黑瞳略深,低声道:“那我向你道歉,是我多想了,可如果他真有这个心思,你也需说清挑明,让他死了这条心。”
苏婵听他语气略带几分霸道,哼了一声:“没准儿我到时候就变了呢,毕竟那可是侯府啊,贵族皇亲,多少女子梦寐以求能嫁进这样的门户呢。”
江屹舟眉心一拧:“你又不跟那些女子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了?”苏婵葡萄般的眼睛瞪着他,“这话不是刚才你说的了?”
江屹舟一梗:“我说是说了,我说的不是你。”
“还嘴硬!”苏婵啪的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
江屹舟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她拉近,微微低头看着她:“我只是怕。”
苏婵眨了眨眼睛,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但还是不由的被他的话题带着跑:“你有什么可怕的?”
江屹舟轻叹口气:“魏明德模样英俊,家世敦厚,自己还年少有为,不说女子了,连我看了都觉得是个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人,相比之下,我有什么?我能给你什么?若你真的选择了他,我本也没资格多说什么。”
江屹舟很少在她面前展示自己自卑消极的一面,苏婵见多了他自若智勇的时候,还真是很少看他露出这样的神色。
她还哪有心思生气斗嘴,心里不自觉开始心疼,埋怨道:“瞎说什么?你哪里不如别人了?出身和家世那是自己选择不了的,可论能力我也不觉得比他差到哪里了。”
在苏婵心里,江屹舟是个十分有韧性又有天赋的人,他只是比起魏明德缺了太多学习和锻炼的机会。
就苏婵目前所了解到的,江屹舟的成长经历都不可谓不坎坷了。
从小身体多病,要靠锻炼强身健体,又因药物后遗症导致没有味觉,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不说,一发高烧还犯旧疾。
这些抛开不说,听方玉华说,江屹舟十岁那年父亲去世,他十二岁就开始上山打猎养家了。
偏偏家里那个长辈还偏心偏爱,上有老下有小,不是读书的就是病秧子。
尽管如此,苏婵也不觉得他比江置差,虽然后学的,但字也靠自学认得差不多了,有时还能背背书,办起案子来那也是机灵聪慧的很。
苏婵并不觉得这样的江屹舟比任何人差,他缺的是经验和时间。
“别乱说!”苏婵无意识的握住他的手,“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江屹舟一愣,直勾勾的盯着她。
苏婵说完也愣了,惊觉到自己好像说多了,忙甩开他的手:“行了,你赶紧忙去吧,我还要配药。”
江屹舟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走,按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你说的话是真心地?”
他这么问苏婵怎么说?但又不能否认,不然唯恐伤了他。
只能硬着头皮道:“你自己不会想吗?行了,你快走快走!”
她推着他往门边去,却猛地被一把抱住,江屹舟的怀里结实又宽阔,带着独属于江屹舟的气息。
她心跳骤然加快,闷声道:“你干什么?!”
“别动。”江屹舟只觉得自己想这么做太久了,此时实在压制不住心中的念想,这个姑娘本就应是他的,别说魏明德,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放手!
他说不要动,苏婵就鬼使神差真的不动,任由他静静的抱着,一时间两人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屹舟才轻轻放开她,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顶:“我去查案,明天陪你去侯府。”
等他走了,苏婵还没有回过神,半晌才轻轻抬头捂住胸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江屹舟对她的心意,她一直都清楚,现在似乎…她的心意也连自己都瞒不过去了。
江远恒见两人在上头那么久,大哥下楼的时候神色轻快,跟他招呼了一声便走了。
苏婵下来的时候脸色红晕还未散,只是绷着脸一本正经的,翻开医术却不时神游,就知道两人肯定无事了。
苏婵晚上买了好些菜,江屹舟的味觉差不多恢复了五六分了,果然不像从前对吃的完全无感。
尤其是对苏婵做的饭,让他总是能吃到新鲜的口味,饭量比以前至少涨了一倍。
他生怕长胖影响练武,只能每天加倍锻炼,尽管如此也不肯少吃半顿。
苏婵今天做的猪肚鸡,带着淡淡的辣味,口感丰富又鲜香。
方玉华看他吃的津津有味也是满脸欣慰,她对江屹舟没有味觉一直心存内疚,觉得是自己给他吃药吃的。
“这个菜好吃!我也要学!”江凡现在去学堂基本就是陪着苏甜甜了,全部心思现在都在厨艺上。
“你一点点来吧,这能学的多的是。”苏婵笑道。
眼看三个孩子都学有所成,前途也明朗,方玉华比谁都高兴,除了小远的腿……
她正想着呢,苏婵就开口道:“远恒再有一个月就可以动刀了,可要多吃点多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