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舟手执上剑柄,冷眸凝视着他:“吴县令是想用强?”
十余护卫上前将他围住:“江屹舟,你何必再跟我打哑谜?当初是你运货送到送到昭城,结果却并未送给吴家,怕不是你和宋勤生串通私吞了这批货吧?”
江屹舟冷笑出声:“吴县令可真会颠倒黑白,难道害死护卫,截取货物的不是吴家人?”
“哼。”吴志行退后一步,“满口胡言,既然你不肯老实交代,拿下!”
江屹舟抽出长剑,退后两步占住胡同口:“这里可是京城,我虽级别不高,但也是为朝廷效力,吴县令这是要藐视王法?”
吴志行轻嗤一声:“你当自己是谁?不过小小一捕头,我表叔手下一小卒罢了,表叔都已允我,你就不要再废徒劳之功了。”
江屹舟心里一沉,他还以为吴启英与其他吴家人不同,看来果然是一家人,关键时刻根本信任不得。
“头儿?”三个官差从另一家出来后,就见一群人拿着剑围着江屹舟,忙过来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吴志行冷声道:“你们都是我表叔吴京衙的手下,我这也是奉京衙之命,怎么?你们要以下犯上吗?”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有些难以抉择。
江屹舟知道以他们的身份怎么敢跟吴志行叫板,何况他们就是普通官差,身手也并不出众。
“你们退下,此乃我的私人恩怨。”
吴志行挥了挥手,十人顿时拔剑相向。
江屹舟本就打算参加武举的,练功是一日都不肯荒废,身手早已远超寻常捕头,更不是一般护卫可比。
别说吴志行了,连江置都不清楚他的身手,他与吴志行说的就是常年打猎身体不错有些功夫。
这胡同很是狭窄,江屹舟一人堵在此处,确保不用腹背受敌。
吴志行本以为带十个人对付一个已经是小题大做,谁知竟看着手下一个个从人群里被摔出来。
“废物!这么多人拿不下一个?爷要你们何用?!”
听见主子发怒,其余六个人更卖力了,刺啦一声,江屹舟的左臂被刺中,他一咬后槽牙生生忍住。
其余两个官兵皱着脸,焦急万分。
刚才已经让另一人快马去回府衙禀报了,可这么车轮战,就算功夫好也得被磨死。
江屹舟当捕头的这两个月尽心尽责,毫无保留的为他们训练指正。
一点也不像以前的那个捕头搞什么亲疏小团伙,还索要他们的俸银,甚至什么因公殉职也是自己作死。
所以江屹舟是很得敬重和人心的,眼看虽已有五六个受伤,但江屹舟已经多处被伤,独木难支,两人对视一眼,抽出剑便从后刺了过去。
两个护卫没有防备,直接背刺倒地,吴志行喝道:“大胆!”
官差来不及应话,只能边打边道:“若是江捕头有什么不是,也该拿去由大人发落,这无异于是动用私刑。”
两人的加入还是分担了江屹舟不少压力的,但也仅仅是片刻,这些护卫打不过江屹舟,对付两个官差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考虑到官差是吴启英的手下,这才没下死手。
江屹舟见两人因自己受伤,眼睛猩红,咬牙忍住剧痛,左手捡起另一人的长剑,不退反攻了上来。
剩余的三名护卫眼看他已经是强弩之弓:“快!抓住他!”
江屹舟感觉眼前开始恍惚,好像是失血过多,终于再又刺伤一个护卫后,被一剑刺入小腿,紧接着就被两人死死的按倒在地。
抓一个江屹舟竟然就费了如此大的力气,吴志行看着满地狼藉不悦道:“绑起来,带回去!”
这边打的腥风血雨,吓得路过的市民都没人敢靠近的。
周丰带人赶到的时候,就整看见江屹舟满身是血被绑着上了马车。
“站住!”他快马拦在马车前,“何人敢当街行凶?”
吴志行并没见过周丰,但在这京城也没几个人敢不给吴家面子的:“你是什么人?”
“京城官衙周丰。”
“哦,你就是周丰啊?”吴志行毫不在意,“吴启英是我表叔,我是奉表叔之命拿江屹舟去问话,是他不肯听命才动了手,还不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