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府衙可不比青木县的悠闲松懈,江屹舟行至府衙门口抬头看去。
京衙匾额悬挂在上,左右两边均有衙役把手,颇有威严。
“什么人?在衙门口还不下马?”衙役厉喝道。
原来京城还有这规矩,江屹舟下马拿出周丰手书:“周大人引荐,他人可在?”
衙役打量了他一眼:“你就是管衙大人等的人?跟我进来吧。”
衙役带他从侧门入了后院,周丰正在操练手下,见他进来,招招手:“来,过来。”
官差们均好奇的看过来,只见一身黑衣劲装,腰间佩剑的英俊男子走了过来。
“本官虽说掌管京城衙役,其实身手并不是特别出众。”他一扬首,拿过佩剑,“来过几招。”
江屹舟犹豫了下,也拔出剑,身为管衙怎么会身手不好,大概是想试一试自己。
官差后撤给两人腾开院子,江屹舟身子稍沉:“大人请。”
周丰提剑就攻了上去,但因不知他具体水平,还是有所保留。
江屹舟不慌不忙一一化解,看起来游刃有余。
周丰眼睛一亮,放下了心,越发加快攻势。
这几十衙役中,压根没有能在周丰手底下过十招的人。
如今竟看着不知哪里来的小子,可以跟大人打的有来有回,一招一式已然像个高手模样,不禁都生起好奇之心。
周丰并未没尽全力,基本点到为止,也是最先撤身,将剑递给手下笑着道:“我果然没看错。”
江屹舟心里有些暗惊,不愧是管衙,他能感觉到周丰还游刃有余,自己却有些疲于应付了。
果然他起步的时间还太晚,如果今年就狂妄去参加武举,怕是要败的很惨。
周丰却已经很满意了,召大家集合起来:“来认识一下,前些日子捕头张因公殉命,这位是新上任的捕头江屹舟。”
江屹舟诧异的看向他,昨天他明明说的是让自己从头做起的。
官差们也有些不解,再怎么样,捕头也应当从他们这些老人身上提拔吧?
这不知哪里忽然冒出的人,虽说身手不错就忽然成了自己上司,难免有些不乐意。
“管衙大人,这做捕头可不止是靠武力的。”看得出他跟底下人关系不错,官差大胆质疑道。
“那是自然。”周丰粗犷的面容满是自信,“本大人是乱用人的人?”
“这位原本就已经是青木县的捕头了,当然了,一个小县城的捕头你们肯定也会觉得没什么了不起,可江屹舟是捉过敌国奸细,立了大功被皇上亲自封赏过的人,你们还敢小瞧?”
江屹舟先是一惊,略一思衬,果然这位管衙大人用人并没那么不靠谱。
开业当天他是因为沈煦来的酒楼,想必跟沈煦应该是认识的,自然也是找沈煦打听过的才敢任用。
这下官差们也没什么话说了,起码当个捕头资历是够的。
下午江屹舟才办完流程回酒楼吃饭,已然是一身官服了。
京衙的官服还要比青木县的料子好上许多,一进门小五就乐呵呵的迎上来:“我们江公子真是一表人才,穿上这官府真是虎虎生威,谁敢来咱酒楼闹事?”
江屹舟斜了他一眼:“别拿对别人那一套来绕我。”
“嘿嘿,句句属实。”小五起先也是有些畏惧江屹舟的,可了解后才知道,他不过就是性子冷些,并不会随意发脾气。
“哎呀我看看。”方玉华更高兴,绕着他打量了一圈,“嗯,真合身,俊俏!”
儿子初到京城竟然就在府衙做了捕头,在她的认知里,那都当得起光宗耀祖了!
只有苏婵心里可没那么乐观,让伙计把饭菜端进里间后跟了进去。
“真让你直接做了捕头?为什么?”
“捕头之位正空缺,而且在沈公子那里听说了我被皇上奖赏的事。”江屹舟喝了口茶。
“见到吴启英了吗?”
“没有。”
苏婵也拿起筷子又跟着吃了几口,江屹舟笑看着她:“没吃饱?”
“中午太忙了,还没来得及吃。”说起自己的生意,苏婵脸上有了笑意,“今天中午大堂几乎已经坐满,连三楼也有客人了,这么下去,用不着半年,应该就够开医馆的钱了。”
江屹舟嗯了一声:“把我那份也拿去用。”
“真的?”苏婵也不跟他客气,“那行,就当是我借的。”
涮一下的生意确实做的红红火火,而且起步极快,长阳就是这么一条街,自然传的也快。
“涮一下?火锅?”一年轻男子翘着二郎腿,怀里还搂着歌姬,不耐烦道,“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小的也说不好,没去吃过,都是听人家说的。”掌柜小心道,“反正好多人都说这家店的东西好吃,咱们酒楼离他们最近,已经连续好几天少一半客人了。”
吕庆宇皱起眉:“谁开的?敢跟本公子抢生意?”
“也不是和咱们抢生意,是周围几家的都差了许多,小的打听了一下,听说是沈公子的店。”
“沈公子?谁?沈煦?”吕庆宇一下皱起眉,“怎么又是这小子?”
掌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