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本就有大将驻守,再派去将军就不合适了,何况不是去打仗,只是针对此事的提防和提醒。
魏明德被急招进宫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见到沈煦也在更奇怪了:“不知圣上招臣来有何事吩咐?”
皇帝扬下颌,示意沈煦跟他说明。
沈煦简明扼要道:“青木县我们处死的那些南陵死士,将瘟疫死物留在了县里,不幸被几个孩子找到,现在青木县已被染多人。”
“什么?”魏明德震惊过后脑海涌现的第一人是,“那她…”
沈煦忙给他使了个眼色:“因我们对那里情况熟识,圣上派我领兵和御医前往青木县,让你即刻启程赶往边塞,怕他们在边塞用此手段。”
魏明德一行礼:“臣遵旨。”
出了大殿,魏明德才问:“你说是林雄给你来信?苏婵有没有事?”
沈煦以前总调侃他,这会儿倒有些担忧了:“你自回来,府里也给你安排了几门亲事,你都拒了,不会真的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魏明德眼角微抽:“不是。”
“什么不是?”沈煦皱眉,“苏姑娘好,非常好,这我当然知道,可你也应该知道,你们根本不可能,何况她身边还有个江屹舟。”
魏明德有些恼怒,顿住脚不悦道:“我只是问问她的安危,你倒来这么多废话。”
沈煦白他一眼,自欺欺人还不自知呢:“是是是,我多嘴了,她好着呢,正在青木县苦苦支撑,研药救人。”
要去边塞必经青木县,魏明德长呼口气:“我即刻就动身!”
沈煦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作为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自己还能不了解他吗?若再深陷下去,必不是好事。
不过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毕竟是小事,瘟疫和南陵才是大患。
两人虽不是一个命令,但是同路,简单收拾了东西,当天就赶路疾行。
苏婵对这一切并不知晓,她只顾埋头制药。
要知道,在现代的时候她也经历过各种突如其来的可怕传染病,病重不怕,就怕未知。
每次这样未知的病源冒出来,都要倾尽国家医学人才来研制药和疫苗,加上现代的科技方需几月的时间,何况她这样艰难的条件。
之前研制的虽有几分作用,但也只是暂时缓解,其他几位大夫帮忙大量熬药,先让大家每天服用。
尽管她每天只是歇息三个时辰,但仍难以一时有所突破。
只是病人门等不了这么久,这种瘟疫潜伏期短,发作时间短,恶化快,在瘟疫发现的半个月后,那位老妇人终是支撑不住,病死在林府。
看着官差将尸首抬上木架点火,被熊熊大火顷刻吞噬,苏婵脸色越发苍白。
江屹舟就站在她身旁,苏婵身子轻侧依靠着他,天气本越来越暖和了,她却微微发颤。
“病重的已有二十六人,若十天内再做不出药,可能又要死很多人了。”
江屹舟嗯了一声:“尽人事听天命。”
他也急,但所有压力都在苏婵的身上,他不忍再看她如此焦虑了,人命谁都想救,可若救不得,也并不是她的错。
“娘怎么样了?”苏婵问,前几天终于被她知道了江远恒染病的事,这几日天天以泪洗面,痛苦不已。
江屹舟叹口气:“每天饭也吃不了几口,还老往林府跑,幸亏官差拦着不让她见,再这么下去,她也得垮。”
苏婵只感觉压力更大了,远恒虽腿有损伤,但身体底子却是不错的,吃了她的药,倒尚能支撑些日子。
现在唯一庆幸的事就是发现的还算早,到现在县中染病的一共一百二十多人,而且没有蔓延到青木县以外,算是控制住了。
而沈煦和魏明德,也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青木县。
林雄亲自到城门口迎接:“魏大人,沈大人,没想到会是您二位亲自来。”
沈煦跳下马来:“这等大事皇上自当重视,现在情况怎么样?”
林雄请两人上了马车:“全县接触者已经都检查过,目前染病的有一百二十三人,死亡一人。”
两人对视一眼,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好许多:“能控制住实属不易,已有二十天了吧?居然只有一位病逝的,可是有药了?”
“苏大夫倒是研出一种,虽不能彻底好,但可以暂且压住,所以能多撑些日子。”
“哦?她竟然真这么厉害?”沈煦放了几分心,“可见这回瘟疫并未那么厉害,加上几位御医相助,相信肯定能彻底根治。”
“御医也来了?”林雄喜道,“那必然能更快解决了,我先带大家去医馆见苏大夫吧!”
这倒正合魏明德意,他只见她一面,便又要动身往边塞去了。
苏婵此时正与几位大夫配药,只听马车声停在门口,林雄道:“苏大夫,你看看是谁来了?”
苏婵一抬头,只见衣着华贵的两人踏进门来,她诧异起身:“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奉命而来。”沈煦上下打量她一番,肉眼可见的消瘦和倦态,摇了摇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苏婵却不以为意:“奉命?”这两人果然是当官的。
沈煦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