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还一脸怀疑呢,赵氏已经疼的忍不了了:“真的?那你快点开始吧。”
“针灸可以暂缓头疼,但想要彻底好需要连续针灸三到五天。”
苏婵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没有银针?
她为难道:“不知这村里有没有人家有银针的?针灸见效是要比药还快的。”
赵海皱眉:“村里又没大夫,谁家会有那东西?你会治病连个银针都没有?不是唬人的吧?”
煽火的江凡蹭的站起身:“小婵才不会唬人!她就是会看病!她厉害的很!”
傻子的话那更不能信了,赵海直接拉起赵氏:“走吧走吧,咱们还是去县里。”
“我这里有。”忽然从江远恒的房间里传出声音,“进来拿吧。”
苏婵还愣了一下,因为来到江家将近一个月,他还是头一次跟自己说话。
江凡倒是猛地一拍脑门:“我忘记了,二哥以前学过几个月,后来……后来。”
苏婵抬步进了屋,看见他正弯腰艰难的够着远处的抽屉,她忙上前帮忙打开,里面有卷镇和医书。
江远恒立刻就缩了回去,一手捂着左脸,抗拒意味明显:“拿走吧。”
“谢谢。”
知道他敏感,苏婵都没扭头刻意去看他,转身出了门:“小凡,先把药锅拿开。”
她打开卷镇,银针保管的很好很干净,但应该很久没用了,没酒精,只能先用火消个毒。
准备好后,她让赵氏坐好准备施针,连王老太和陈兰都半信半疑的在旁边看着她忙活。
找到内关穴与阳陵泉,轻轻转动银针加强刺激:“大娘,深吸气,慢吐气。”
两分钟后停下手,将银针滞留十分钟,赵氏这个病症实在不算重,见效也快。
等她拔了针后,赵氏已经感觉缓解了许多,虽然还隐隐作痛,已经在能忍受的范围内了。
“怎么样啊娘?”赵海不放心的问。
赵氏揉了揉太阳穴,一把抓住苏婵的手:“哎呀,这个闺女可真是太厉害了,这,疼的不厉害了。”
“真有用?”赵海这才变了表情,“那,江家媳妇儿,我们得天天来?”
“老太太不方便跑来跑去,我每天过去也行。”
苏婵说着将晒着的草药抓了几种:“这个回去熬了喝,一天一次。”
赵海收好了,对苏婵的态度也瞬间就变了:“这,多少钱?”
苏婵看他们的衣着,应该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而且她现在的重心在于分数而不是钱。
再说了,王老太在旁边盯着,要多少钱也都是进了她的口袋:“三十文。”纯粹就是个药钱了。
赵海诧异了一下,每次去县里治病不得百文以上啊,在村里就能治还这么便宜。
他痛快的拿出三十文:“那行,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让方婶儿带你来认认门。”
她还没伸手呢,王老太已经一把抓在了手里:“行行行没问题,以后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尽管来。”
送走人后,苏婵拿着银针走到江远恒屋前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做什么?”江远恒清冷的声音。
苏婵低头看了眼:“我可以借你的银针用几天吗?等我下次去县里买了再还你。”
本来就是个小事儿,而且名义上是一家人,用用能有什么的,江远恒没想到她还特意来问自己。
“不用还了,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
江远恒看着桌上的医书,当时在药铺当伙计,那大夫见他学的快又机灵,就收了他当徒弟。
家里人当时都很高兴,觉得当郎中那是一辈子都有着落了,他踌躇满志,学的也异常认真。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一伙强盗的光临,使他一辈子都被得蹉跎在编筐中了。
苏婵收起卷镇,感觉江家老二虽然脾气不好,倒也情有可原,人还是挺不错的。
赵氏这一回去,把苏婵给她治病当成什么新奇的大事一样,跟左邻右舍拉家常必要说一通。
毕竟他们村出一个郎中就很难得,更别说还是个女郎中!简单的针灸在她嘴里也被传的神乎其神的。
如果说方玉华的话还让大家有所怀疑,是在吹捧自家人的话,那赵氏和赵海的话,可信度就高多了。
于是第二天方玉华领着苏婵去赵家的时候,发现她家里围了五六个人,全是来看她治病的。
苏婵很少出门,所以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她,但她这个人在边井村的名气可不小。
看见她的模样后,纷纷嘀咕起来,也难怪他们不相信,中医本来就不好学。
学成后怎么也得三四十的年纪了,这女娃怕不得从出生就开始学了?
苏婵倒是很淡然,先给赵氏把了脉:“怎么样了大娘?”
赵氏笑眯眯的点头:“昨天晚上没怎么疼,就是睡醒疼了一阵,喝了药好点了。”
苏婵将卷镇打开,开始例行施针,手法熟练,从容不迫,抬手落针有模有样,看起来还真像个内行。
针灸也就二十分钟的事儿,苏婵将针拔了:“记得不要太劳累,不要大起大落,明天再针灸一次就可以了。”
方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