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是……”
“我仔细对过使用登记表,你收起来的信鸽对不上数。”
刘兴吓了一跳。
信鸽有十多只,他收到卢安顺发来的密信要阻断分驻地和外边的联系时就藏起来了,可压根没去理会数量多寡,全副心思都在地牢那头。
再说,在卢安顺带人包围分驻地之前,又有谁能未卜先知自己要入狱而送出信鸽呢?收起信鸽只是防对方后手罢了。
没想到卢安顺却如此细心,所有人员出入、调动、财政账本和信鸽使用资料都一一细对……终于被他发现了一处蹊跷。
“大、大人,所以……”刘兴又惊又喜,语无伦次。
“当天有人偷偷用了信鸽,又不想被别人知道,所以信鸽数量少了但使用登记本上没有记录。”卢安顺淡淡道。
“分驻地里的信鸽就只能飞去总宪。此人使用信鸽又不打算被知道,定是和翟文耀有关!”刘兴兴奋道。
除了少部分离总宪较远的分驻地训练的信鸽还能飞附近分驻地外,离得近的分驻地信鸽都只能和总宪来回交流信息,无法往别处送信。
“本来我很怀疑翟文耀是自己逃走的,但我想不通他能使用信鸽和拱卫司总宪交流什么,只有拱卫司内的人员才有可能使用信鸽。这个线索,也是为何我已暂时摒弃翟文耀自己逃离的可能性的原因。”
“大人,如果他们早有计划,岂不是代表朝廷盯上了我们?”刘兴担忧道。
“哪来的我们?他们发信时只抓到翟文耀,连审讯的时间都不具备,怎知还有谁牵连在内?翟文耀是所有秘密的开口,只要确定把翟文耀扼杀在这里,没有人能知道背后还有什么,即便皇上有心都无可奈何!”卢安顺冷静道,“还有,我们要对分驻地的人表现得操之过急,以免让他们怀疑我们的真实目的。记住,在他们眼中我们是必须是同伙,我们的共同敌人是翟文耀一党!”
“大人英明!”
“我猜,事情无法理顺是因为有人故意为之,他想迷惑我们的眼睛……”卢安顺眼中精芒炸现,他很久没费劲脑汁到这种地步了,“无视干扰的表面后,对方其实给我设置了一条三个选项的选择题。不过,我已经将翟文耀自己躲起来这个选项删除了。剩下的,只有两个而已,他们一定有人在撒谎……”
刘兴就是那些被表面蒙蔽的普通人,换做他来面对这乱糟糟的情况肯定连从何下手都没有头绪。
“那么大人,不好一起下刑的话,我们该怎么出那个人来。”刘兴问道。
“既然他用了信鸽,那么我们也用信鸽。你寄封信去总宪,就写‘目标逃离,请速支援’……”
“为什么?他们来人不更难办吗?”刘兴惊讶道。
“他们一直躲在暗处按兵不动,我们又怎么找得到线索?就让他们行动,我看看锦衣卫能耐我城一万精兵何……”卢安顺感觉自己如同一个设置好陷阱的猎人,就等着猎物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