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一场迟来的婚宴,是他欠她的,也是她欠他的。
因为双方父母的阻拦,年轻的两人被迫分开,一个投身国家成为铁血军人,一个投身教育成为支教老师。
这一场跨越三十年的爱恋,彼此深爱的两人终于没有任何阻拦,余生得以长相厮守。
在场的宾客无不动容,送上如雷掌声同时,祝福也是不断绝。
林星诺捧着婚戒有些神游,似乎是想起了某件事情,猛然间抬头望向一旁的徐容辰。
徐容辰似乎在等这一刻的到来,回以粲然一笑,“林小姐,还请您分个轻重,有什么事也要等婚宴结束再说,这可是我舅舅您姑姑的婚宴。”
林星诺沉默以对。
无人察觉两人的小动作,典礼仪式继续,整个婚宴顺利举行。
而喜宴之上,主宾同欢,其间生了一个小插曲。
众宾客推杯换盏间,酒兴渐渐升起,本意是想着闹闹新人为婚宴增添几分喜意,结果却惹人不快。
有一人借酒起意,非起哄让伴娘为婚宴奏一曲助兴,“刚才听得新人一段绝妙钢琴恋曲,实在是如闻仙乐,林小姐既出身在音乐世家,不如也来一首小提琴,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也算是锦上添花。”
林星诺眉眼清淡,婉转拒绝,“锦上添花固然好,但已有美誉在前,我就不献丑了。”
那人酒意上头,不依不挠与他人起哄,“将门无犬子,林小姐就别谦虚,你们说是不是啊。”
林星诺虽长得温软可人,但绝不是善茬,要是气意一生,必定是有人遭殃。
下一秒,那起哄的人被浇了一头香槟,也正好醒醒酒意。
今天是新人的好日子,宴请的宾客都是各界人物,就算闹新人也是看在主人家的面子上走个过场。但这一行人,却贪杯失礼,落了主人家的体面。
这边热热闹闹的气氛冷了下来,那边主人家立马注意到情况,正要过来解围。
徐容辰拦下新人,亲自前去解困,表面上平静无澜,但心里已经是不快了。
众宾客自觉让出一条道,他就这样在万众瞩目之下走过去怜惜地把林星诺护在怀里,冷冷的扫了一圈那几个挑事的人,“这是在做什么呢?当我徐家的人不存在吗?竟敢凑在一起欺负我徐家的表小姐!”
那人酒意已退大半,再一见是徐容辰,顿时吓得心惊胆战,“不敢,不敢,刚才是我的不是,这就给林小姐赔不是。对不起林小姐,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计较。”
林星诺冷哼一声。
徐容辰睨了一眼,“还不滚。”
那人灰溜溜地离开,“是是是。”
众人散去,徐容辰却仍不松手。
林星诺重重地踩一下旁边的鞋面,阴阳怪气的说,“徐先生将关系理得不错。”
徐容辰吃痛咬牙,收回自己的手,反唇相讥,“林小姐的温柔乖巧也装得不错。”
林星诺用鼻子吭声冷笑,留下一句话就走,“婚宴至此,也没我什么事,替我说一声新婚快乐。”
徐容辰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直到不见人影,低声笑骂了一句,“我是专业传话的吗?”又过了一会儿,添上一句,“忘恩负义的小东西,知道自己在使唤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