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从东*营火车站走下来,显的有些茫然。
热闹的人群,她已经在太*原见过了,只是那个时候还有人送
,并不觉得喧闹。
此时,呼吸着完全陌生的空气,她一时间竟紧张的不能迈步。
背后,火车发出“呜”的鸣叫,再次向前驶去。
徐凤吓的抖了一下,再看月台上人影逐渐稀少,这才连忙挪着灌铅似的腿,向前缓行。
候车小楼有两层高,左右极长,在徐凤眼里,有点像庙宇的大雄宝殿,没有太*原的灰泥建筑大,但是崭新的多。
尤其是地砖,让徐凤忍不住用脚滑一滑。
“这个叫水磨砖,是新材料。”一个看似和善的年轻人穿着白衬衫,瞅见徐凤的装束,就悄悄的贴了上来。
徐凤谨记家里人的啰嗦,低着头不说话。
白衫儿的脸也是白的,腰上别着BP机。他用手拄着BP机,笑道:“你从哪里过来?我是咱们东*营的好市民,要去哪里,我指给你。”
徐凤听他这么说,才抬起头来,小声说:“我是来投奔亲戚的。”
“哦,哪个亲戚,在哪里工作?我帮你叫车。”
“五郎在海边,租海船,说来接我的。”徐凤说着抬起头,笑了一下,道:“不用叫车,我等他来接就行了。”
“咱东营的火车没个正点的,现在人都没来,说不定是等急走了,或者人没来呢,你直接去找他不是方便的多。”白衫儿听说是开海船的,心里已经开始激动了,又见徐凤长的不错,愈发积极,一边伸手一边说:“我帮你提行李,没事儿。你那五郎,工作单位在哪?”
徐凤没抓住行李,只好小声说:“五郎说是大华实业,找苏城苏厂长。”
“苏厂长?”白衫儿是街面上混的人,一听这个名字就麻爪了,问:“这个苏厂长,是你啥人?”
徐凤露出骄傲的神色:“是我表哥。”
“真的表哥?”白衫儿觉得牙齿一阵儿酸,已经心生退意。
徐凤重重的点头,说:“亲表哥。”
“呵呵,呵呵。”
就在白衫儿准备放下行李的时候,身后却是雷霆一声喊:“小贼!”
老五从三米开外,飞身而起,踹了过来。
白衫儿只见又脏又硬的鞋底板,就觉得脸和胸疼的要命,立即栽倒在地上。
老五也随着他倒下去,屁股重重的坐在其腰腹间。
白衫儿“呕”的一声,就开始泛黄水儿。
老五拄着地,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又给了白衫儿一脚,才骂道:“没眼力价的货。”
火车站的乘警这才嗲嗲的跑过来。
老五在海边搞船运生意,每天见到的人,泰半是地痞流氓和水警地税,站定在那里,气势逼人。
乘警摸不准来头,态度立即转向和蔼。
老五于是扯过徐凤,道:“这是我亲戚,来东*营投奔我的。这个小子是个人贩子,想拐了我四姐去,被我当场逮住。”
正吐黄水的白衫儿吓的背脊一根筋都冷了,嘴上的东西来不及擦,就跳了起来要辩解。
乘警认出了人,厌恶的将他推开一些,才道:“行了,都跟我到派出所讲清楚吧。”
老五伏在四姐耳边,道:“别怕,一会报老三的名字。”
果然,坐在派出所里,徐凤说了“苏城”的名字,乘警们就不再为难。油田公安局的张雄和苏城称兄道弟,派出所哪有揪着不放的道理,还派了一个人,开车将老五和徐凤送到大华实业,也是为了确定两人的身份。
白衫儿倒也没有被贴上拐卖妇女的标签,铐了一天一夜,给送到了劳教所。
老五和徐凤自然不会关心一个骗子的下落,他们到了大华实业,就被安顿在了本厂的招待所中。
徐凤有些不安心的说:“城子真的万元户了?”
老五笑了,又想起自己初来的时候,不由叹了一口气,拉着徐凤到窗口,道:“四姐你看,咱们现在呆的物资,还有前面那厂房,下面这地,全是城子哥的。”
“全是?”
“全是。”老五重重点头。
徐凤好歹上了高中,家里如今也有了电视,但她还是想不明白的道:“城子这是怎么做到的?”
老五感怀的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