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鬼王体型如此庞大,举手投足间都蕴含着莫大的威能!
“你身上生机盎然,生气溢散,你不是亡魂,你是个活人,你来这里做什么?嗯……我知道了,你是酆腾奇选的今年圣祭中的主祭品!”高大鬼王说话声如炸雷一般,在这片空间里轰轰而响,引起阵阵震穿耳膜的巨大回响,震的黄泉河水波涛乱涌!
赵青松大脑急速运转,试图消化巨大鬼王这句话里蕴含的种种信息。
生机盎然,生气溢散?
不是亡魂?是个活人?活人也会来阴曹地府么?活人是怎么来的?
酆腾奇?酆腾奇是什么人?
今年圣祭?什么是圣祭?
祭品?我是主祭品?那又是什么意思?
赵青松虽然聪明,可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委实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是谁?酆腾奇又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祭品?”赵青松抱着有枣没枣打三竿子的精神,试图从这高大鬼王身上问出点啥来。
不过最重要的事首先是确定这家伙的身份,这家伙的身份是能不能相信他说的话的关键!
如果不能确定这怪物的身份,那他说的话能不能相信就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乃此处地府阎君——宋帝王余鸿德,酆腾奇是谁?嘿嘿嘿……”
宋帝王余鸿德正嘿嘿冷笑时,禁地之外,地石摇动,无数阴兵密如蜂蚁一般举着兵刃冲将了过来!
宋帝王余鸿德缓缓转过了身去,仍旧坐在地上,并不起身,赤色双目中散发出了腾腾的杀气瞪视着众鬼卒!
众鬼卒纷纷止步,蚂蚁一般的密集队伍两边分开,高大的夜叉四爪着地,一副愁眉苦脸的难受表情,越过众鬼卒的队伍,直走到石壁刻着血字的下方,才缓缓停步。
赵青松从宋帝王余鸿德的身侧凝目望去,看到夜叉的圆脑袋上,此时站着一个人。
只见那人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身着蟠龙浅黄袍,面色白净,颌下微须,双目上翻,一副天底下‘老子唯我独尊’的嚣张架势,正是老熟人通幽!
赵青松一见通幽,不由得乐了,远远地摆手打招呼:“嘿~~!大孙贼!你爷爷我在儿呢!还不过来给你爷爷我请安问好?”
通幽正一副白眼上翻的架式观察高大的宋帝王余鸿德,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话语,不由一愣,凝神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好悬差点没从夜叉脑袋上掉下来,一副吃了苍蝇屎的便秘表情,恨恨地瞪着赵青松。
赵青松笑的愈发灿烂了:“怎么啦?大孙贼?连你亲爷爷你都不认啦?孙贼……”
通幽此人,性格孤傲,自认自己高人一等,只有自己算是人,其他的人都只能算是狗,哪受过这种窝囊气?
听见赵青松一声声的‘孙贼孙贼’,气的他几乎都要原地爆炸,最可气的是他竟无法反驳,不论他承认还是不承认,他要喊别人爷爷这件事都显的他如此的卑微,如此的愚蠢,这样的事,他绝不能忍!
通幽挥手向前猛地一挥,怒吼一声:“给我杀!”
众鬼卒登时一窝蜂似冲了上去,如同潮水一般朝宋帝王和赵青松杀去!
也不知宋帝王用了什么神通,只听他咆哮一声,大嘴一张,竟然跟吃糖豆一般将涌上来的鬼卒一批一批的鲸吞了下去!
赵青松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奇景,只见宋帝王余鸿德的血盆大口越长越大,鬼卒一群一群的被其吞中嘴里,余鸿德竟连气也不用回,喉咙‘咕咚咕咚’的尽数把鬼卒都咽了下去。
这一吞就吞了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密密麻麻的鬼卒一个不剩,全都被宋帝王给吸溜进了肚子里。
宋帝王余鸿德收了神通,打了个震动天地的饱嗝,仍旧保持盘膝而坐的姿势,一双红目瞪视着通幽:“现在此处地府,便是被你这等酒囊饭袋,杂鱼烂虾掌管么?真乃暴殄天物,浪费奇珍也!要想拿回祭品,很简单,你这杂鱼马上滚回去让酆腾奇拿着照鬼刀来,来的早了还可以商量商量,来晚了什么都没了!你现在就滚蛋吧!”
通幽活着狂了一辈子,死了这半年来,也是在地府中耀武扬威,没吃过哪怕一丁点的瘪,这时被宋帝王当狗训,那里还能忍耐的住?
跳着脚的大骂道:“你放狗臭屁!照鬼刀便在老子手中,老子现在就连你这狗杂种带姓赵的一块宰了!别以为你个头大,老子就怕了你!照鬼刀,映千魂,惊人魄,惑人神,刀锋摇一摇,地府皆称臣!”
通幽飞身跃下夜叉的脑袋,无惧无畏地向宋帝王冲杀了过来!
宋帝王本来已经转过了身想继续跟赵青松说话,通幽的这番话大出他意料之外,又扭过身体来一脸玩味地看着通幽高举照鬼刀飞快地向禁地内冲杀过来。
夜叉吓的几乎原地尿裤子!
通幽和修罗初来地府未久,都没听说过宋帝王余鸿德的威名,于此处恒山地府的来历也不清楚,可夜叉在地府里混迹了足有百载了,它可是深知这位原本是本处地府阎君的余鸿德的惊天威名、惊天神通!
它还没来的及跟通幽讲明白来龙去脉,性格孤傲冲动易怒的通幽便抽出照鬼刀向禁地内冲杀了过去,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