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随真忙道:“好啦!行,我承认了,我承认,好吗?咱们快动身吧。”
朱玲玲这才心满意足。
代足的工具马,已经被昨日刀客所杀,肉都烤熟吃了,两人只能步行。
朱玲玲脚嫩,这路又极不好走,又是冰又是雪,而且乡下土路,凹凸不平,走了一里多路,朱玲玲脚下便起了泡,开始一瘸一拐起来。
但朱玲玲倒是颇为坚强,一声不吭的硬挺着跟着王随真向前走。
王随真心里十分焦急,按两人的行进速度,要何时才能到常浩大哥家?
那又何时才能到青寨?
那又何时才能找到师父呢?
万一师父跟有魔器的蓝主遇上,那可怎么办?
王随真实在看不下去了,跟朱玲玲说道:“朱……朱姑娘,不如我背你吧!”
不由分说,将朱玲玲背了起来。
朱玲玲羞红了脸,紧紧抱着王随真,说道:“你这人还算有点良心。”
王随真莫名其妙,不明白还算有点良心这话从何说起?
他也不去细想,背着朱玲玲便急速向前奔驰。
枯木神功,非同一般,一法通,万法通,王随真并没有特别的轻身功夫的法门,但背着一个人跑起来仍旧极为轻松,比一般的轻功好手,还要快上三分!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王随真已按照记忆,回到了常浩家门前!
常浩家大门紧闭,门前挂着白色的灵布,大门两旁贴着一对新写就的白色灵联。
王随真想到长山已死,眼眶又不禁再次湿润了!
他放下了朱玲玲,扣了扣门环。
大门打开,门房一见是王随真,慌忙向内通报,常浩和常景远二人很快迎了出来,待看到门外是王随真和一个美丽的少女,颇为惊讶。
父子二人将王随真和朱玲玲迎进了客厅中,常浩见没有莫愁的影子,忙问道:“随真兄弟,莫愁师弟现在何处?他不肯回来吗?”
王随真将莫愁留下的字条给常浩看了。
常浩皱眉道:“昨日是正月初四,莫愁师弟昨日既然没去小庙,那他现在肯定是已经在青寨了!无妨,我知道一条近路,寻常人是绝不敢走那条路的,这条小路只需一个时辰便可直达青寨后寨!随真兄弟,我现在便给你准备马匹,这便动身吧,一定要让莫愁师弟赶快回来!”
王随真喜道:“好,好,我这便动身!”
王随真站起身来,扭头刚想走,常浩忽地看到了坐在王随真身旁的朱玲玲,问道:“随真兄弟,这位是?”
王随真愣了一愣,正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朱玲玲,朱玲玲直接道:“我是王随真妻子的朱玲玲!”
常浩和常景远父子两个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王随真上山之前,长山已经把王随真的来历都他们说的极为清楚明白,并没有提过王随真订亲或者有什么妻子?
怎地王随真仅仅出去了一日一夜,就多出来个如此美貌的妻子?
看朱玲玲的年龄,她似乎比王随真还要大上个一两岁?
这事透着十二分的古怪!
王随真尴尬的笑了笑,并未出言分辨。
常浩忙行礼道:“原来是弟媳,刚才多有失礼,莫怪。”
朱玲玲也还了一礼,常景远也慌忙给朱玲玲行礼。
常浩将朱玲玲安排到了单独的一个院落,又给她安排了二个贴身侍女日夜伺候!
常浩家大业大,这种小事,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但安排这一堆事务,又耽误了小半个时辰,王随真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只能耐着性子等一切都安排妥当!
常浩给了王随真一张地图,地图上将青寨的各个路径都标的十分明白,常浩又将莫愁大概会在什么地方留有本门的记号,又一一给王随真说了。
王随真心中极为奇怪,看常浩准备的如此充分,似乎早就对青寨有所图,看一青寨里面定然另有秘密,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土匪窝点!
但眼下火烧眉毛,他也没时间询问许多了。
待四下无人,场中只剩下朱玲玲跟王随真的时候,朱玲玲脸上又露出极为凄凉的神色来。
少年不知愁滋味。
王随真虽然因为枯木神功的缘故,头脑已变的绝顶的聪明!
但他的本质其实仍旧还只是个小毛孩子,于男女之情,并不甚清晰明了。
他见朱玲玲似乎又要哭泣,无奈的叹口气,不知应该怎样安慰她,硬的头皮说道:“朱……朱姑娘,我去去便回,你莫要担心……”
朱玲玲泪珠滚落,道:“你还叫我朱姑娘?”
王随真说不出话来,极为苦恼的说道:“那我……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朱玲玲低着头,说道:“我知道你这一去,又是与人搏命,是十分的危险的,可能……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的……”
王随真见她说话的神态跟自己当初说这话几乎一模一样,颇为滑稽,不由得’扑哧’一笑,又不由的叹了口长气,刚想说话,朱玲玲陡地仰起头来,樱唇微启,已轻轻的吻在了王随真的唇上!
薄薄的嘴唇里夹带着淡淡的花香,花香之中,又夹杂着丝丝泪水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