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主,可还有其他要问的?”黑蛇晃了晃脑袋,仿佛刚才说那些话已经用尽了它所有的力气,“要是没有了的话,可否放我们几个回去接着睡?”
另外几只蛇已经眯起了眼睛,一副随时要睡着的模样。
“没了,没了。”慕白白摆手,“你们走吧。”
“好的。”黑蛇点点头,倏的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抬头,“兽主,可否让你的下人送我们回去?”
“这天太冷了……”
慕白白,“……”不愧是冬眠的蛇。
她又喊了在门口候着的甲一进来,命他将几只蛇送回御花园去。
“六公主,问的怎么样了?”罗潇潇和子峰等甲一一走,就好奇的凑了上来,“有没有收获?”
“收获自然是有的。”慕白白坐在椅子上晃悠着小短腿,“可是还有很多事情想不通。”
“啊?”罗潇潇和子峰互看一眼,两人都知道以他们的脑袋是帮不上慕白白什么忙的,于是索性给她出主意,“那公主你要不去找王爷问问吧。”
“王爷不是已经答应要帮咱们了吗?”
“既然他答应要帮忙,那你有想不通的地方去找他,也可以呀。”
慕白白眼睛一亮,“你说的对!正好我还想问问萧棠奕我爹爹那边的情况。”
说做就做,慕白白抱着一旁还在睡懒觉的大橘就往萧棠奕的宫殿跑。
可怜的大橘被冷风吹的惨叫一声,“喵!慕白白,你要谋杀本猫吗?好冷!”
“你赶紧把本猫放回温暖的屋子里。”
“否则本猫就不要你这个铲屎官了!”
“哎呀,大橘你不要老是躺在屋子里睡懒觉,这几天你都长胖了好多。”慕白白抹着大橘油光水滑的毛皮,哄猫,“娘亲平日里待你不薄,她出事了,你好歹也要出点儿力是不是?”
“本猫没说不出力,可你要去见萧棠奕,带上本猫算个怎么回事!”大橘不瞒的抗议,“难不成,你怕萧棠奕!”
“谁说我怕他了!”慕白白一本正经的反驳,“我这不是觉得就到单独去见他,有些尴尬嘛。”
“带上你,好歹有个伴儿不是。”
“鬼才信你的话。”大橘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前些日子你天天往萧棠奕的宫殿里钻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觉得尴尬呢?”
慕白白干笑着蹭了蹭鼻尖。
确实被大橘说中了。
这还是她回宫后第一次因为正事去见萧棠奕。
平时她在萧棠奕面前撒泼打滚惯了,突然正式起来多少还有些不太习惯呢。
她运气不错,到萧棠奕的宫殿时,对方正在用早膳。
罕见的今天萧棠奕居然穿了一身银色的袍子,同他面上银色的面具还挺搭。
“呀,今天是什么日子呀?”慕白白看着他就习惯性的打趣,“你居然换下你那万年不变的玄衣。”
“该不会是特意为了见什么人换的吧?”
萧棠奕放下手中的碗筷,接过一旁暗卫递上的手巾,慢条斯理的擦嘴,“有事?”
“昂。”慕白白目光在桌上基本上没怎么动过的早点上扫了一圈儿,也不嫌弃,抓了两块点心就往嘴里塞,边嚼边说,“我弄清楚昨天在御花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郦妃根本不是我娘推的,是她自己被蛇吓着了摔的。”
萧棠奕无声的扬了扬眉,“所以呢?”
“所以,我现在怀疑郦妃和国师之间有关系。”慕白白含含糊糊的回答,“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是我的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
刚才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郦妃那般有恃无恐的冤枉她娘亲。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答案。
那就是郦妃和国师联手,让国师对她娘亲做了什么,以至于她娘亲对她可能是“不祥之人”这件事耿耿于怀。
而郦妃则抓紧这个机会陷害她娘亲。
只是目前她还不确定,郦妃有没有将自己流产这件事也算计在内。
如果是的话,她只想感叹一句,这个女人好狠的心呀。
“喂喂喂,别光顾着你自己吃。”大橘坐在她的怀里直吸溜口水,“给本猫也拿一块,本猫要肉馅儿的饼。”
慕白白将自己刚拿到手的点心分了大橘一半,抽空看了一直沉默的萧棠奕一眼,“你觉得呢?”
一旁的清寒悄悄的瞄了一眼自家的主子,他觉得六公主的这个推测简直一点儿根据都没有,听起来甚至有几分天方夜谭的味道,不知道他家主子会怎么回答。
“有可能。”萧棠奕颔首表示赞同,“国师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我也怀疑过他和后宫之中的人有所联系,只是没怀疑到郦妃的身上罢了。”
清寒,“……”
“那你原本怀疑的是谁?”慕白白严肃的拎着眉头。
萧棠奕抬眸看了她一眼,回答,“容妃。”
慕白白瞬间恍然了,之前容妃在护国寺的时候就想杀她,很有可能做出勾结外人给她定罪的事儿。
“不过听你刚才所说,我觉得郦妃的可能性更大。”萧棠奕放下手巾,淡声的开口,“你可知,郦妃入宫多年为何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