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一副厌弃模样,将腐烂的心脏扔在张公子身上,一抬手,一把火燃烧起来,迷了人眼。
荆棘扭身准备离开。
阿宁笑颜如花的立在荆棘身后:“姑娘明明已经命令,让送张家人回老家,你这可怎的?又来违背姑娘意愿?”
荆棘不多看阿宁,继续向前走去:“留不得,张员外知道我们的秘密,以免给姑娘生下事端,不如赶尽杀绝,只有死人才真的能保守秘密。”
阿宁扭着柔软的身体,伏在荆棘的背上:“姑娘若是知道了,我可不帮你挡着。”
荆棘将阿宁甩下去:“我自会交代,无需你操心。”
阿宁习惯了荆棘一惯对自己冷漠的神情,也不生气,跟上去:“付大人家里那个像是已经杀了一个人,是你故意的?”
荆棘冷冷得:“我自有打算。”
“听说,那人死的时候,江祭臣正好在场。”阿宁说着话,掩嘴而笑。
荆棘不想理会阿宁,一抬脚,身后一对黑色的大翅膀瞬间张开,向上飞去,消失在阿宁的眼前。
阿宁收起笑容,换做冷笑:“有些人的真心,总是用不到对的地方,也不知是不懂,还是装作不懂。”
阿宁回过头去,见张员外一家人的车队,已经几乎被荆棘放出的火焰燃烧殆尽,人肉灰烬的气味让阿宁不觉掩嘴皱眉。
“人类,真是恶臭。”
付凌天和司杨廷从大理寺赶回家的时候,正看到江祭臣一语不发得站在刚死去的家丁尸体旁边,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那尸体,被放置在后院,太阳暴晒下,传来阵阵恶臭。
“到底怎么回事?”付凌天冷着脸上前。
江祭臣转身,看到付凌天冰冷的脸,和司杨廷焦急的神色。
司杨廷虽没有问出什么话,但他比付凌天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目的却是不同。
司杨廷更在意的是,为何江祭臣出现在哪,哪里就总是会出事,以前只是陷害,现在,江祭臣已经彻头彻尾得出现在犯罪现场,且有了众多实实在在的目击证人,危险越来越近。
如果不是司杨廷对江祭臣切实的信任,任谁都会觉得江祭臣却是有问题,甚至,几乎可以结案处理。
付凌天对江祭臣的态度,确实有些动摇。
江祭臣和司杨廷都能看得出来。
“付大人,司大人!”江祭臣先躬身行礼,随后才平稳得慢慢说道:“我到的时候,此人还活着,但我没看到凶手。”
“你到的时候活着,却没看到凶手?你让我怎么理解?”付凌天的话有些刁钻。
司杨廷想要开口替江祭臣说话,江祭臣悄悄对司杨廷摇头,示意司杨廷不要说话。
江祭臣回应道:“有人知道我今天会来付大人家中,所以早早做了准备。”
“你的意思是,我的家丁,是我家里的人杀的?凶手在我这院中?”付凌天不悦。
江祭臣摇头:“草民的意思是,有人控制了您家中的家丁。”
“什么意思?”司杨廷再也控制不住,问道。
江祭臣抿着嘴:“付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付凌天看一眼身边的司杨廷,随后对江祭臣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向付凌天的书房走去。
司杨廷站在原地:“那我呢?”
江祭臣回头看一眼司杨廷:“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出来。”
司杨廷看着付凌天将江祭臣代入书房,并关上了书房的门,他的心焦急如焚,下意识得低下头去,看向手边的尸体。
心口位置受伤,但并非一招致命,看样子,是故意想要留下此人跟在现场的江祭臣说什么。
司杨廷被眼前的尸体吸引了去,他伸手研究尸体的伤口,突然想起那夜,张公子袭击自己时候的状态。
“张公子?难道张员外一家还没走?”司杨廷瞪大了眼睛。
“说吧。有什么事是你不想被司杨廷知道的?”
江祭臣与付凌天相对而立。
江祭臣知道付凌天明白自己的意思,拱手示谢后,抬起头:“付大人,可曾想过,您家后院所种的花,近日来有什么异样?”
“什么意思?”付凌天不解。
江祭臣凤眼低垂:“付大人,您的家丁被人控制了。”
付凌天看着江祭臣。
江祭臣抬眼,继续说道:“今日这名家丁的死,确实与我有关,但凶手并不是我。”
“说仔细些!”付凌天不明所以,神色严肃。
江祭臣抿嘴一顿,随后轻声道:“如若我今日不去后院的话,这家丁应该不会死,凶手在等我,我出现的那一刻,便是他死亡之时。”
付凌天停下片刻,书房内空气凝结。
“死因?”
江祭臣突然神色一变,眼神冰冷,对准付凌天的心口位置,伸出一只手去,力道强硬。
付凌天本没有对江祭臣持警戒态度,此时反应过来,却来不及,眼睁睁看着江祭臣的手已经靠近自己的心口。
两人的身后,司杨廷突然推门进来,见眼前此情此景,大喊一声:“江祭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