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怎么劝解。
今日的局面大大出乎了周梦臣预料,他完美没有想到,一次简简单单的探病,居然能遇见这么刺激的时候,从而周梦臣也感到了,丰城侯之前承受的压力。
在推行军事改革之上,最大的阻力不是下面的卫所,而是寄生在卫所上面的勋贵。
在他们看来,丰城侯大概是一个叛徒而已。
周梦臣心中也默默感激,感激丰城侯之前为他在大同做事遮风挡雨,只是如今这个能遮风挡雨的已经不在了。很多事情都要自己面对了。
“世子。”薛九针说道:“我知道,我现在说话,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我还是要说的,侯爷的状态已经是弥留了,恐怕到走的时候,也不会醒过来了。我有针法,能让老爷子清醒一会儿,只是一会儿就要走了。”
李儒声音沉闷,带着几分哭腔,说道:“是薛老的针法?”
薛九针点点头,说道:“小的不才,却有先师几分道行。”
薛已在的时候,与达官贵人关系不错,常常做这样的事情,用针法提一口气,让老人有遗言可以说。在京师还是有名声的,但是在薛已走后,薛已的弟子们却没有这分手段了。
毕竟,这样的针法风险极大,一个不小心,就将人先送到鬼门关了。
李儒向周梦臣行礼,说道:“多谢周兄。”李儒知道,如果不是周梦臣,薛九针也不会跟他说这些话的。
周梦臣说道:“你我之间,说什么谢谢。都是应该的。”
李儒说道:“容我洗把脸。”李儒清洗了一下,但是还事洗不下脸上的巴掌印,他索性就不洗了。只是领着周梦臣与薛九针再次来到了丰城侯身前。
李儒看着丰城侯,又给他擦了擦脸,说道:“请先生用针吧。”
薛九针叹息一声,亲手解开丰城侯的衣服,然后将一卷针带打开,抽出一根最长的金针,先消毒之后,一针向膻中穴而去,又细又软的金针,好像得到了什么魔法力量的坚持,就好像没有遇见任何阻碍一样,深深的刺入了丰城侯的身体之中。
这才是开始。
随即薛九针一连下了不知道多少针,总之将丰城侯浑身插满之后,才算是停手。过了一阵子,薛九针立即拔针,说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