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过,因为地理生态原因,艰难生活在大西北的人们,都有一种朴素的务实精神。这种精神也反应在学派之中。关学学派是最务实不过了。
而心学不能说不没有务实的地方。但是奈何王阳明走后,他的弟子们带着心学大步向空谈方向前进,这是关中这些大佬,完全不想看见的,甚至鄙视的。
换句话,如果说王阳明的心学。这些大佬或许还有接受,毕竟不是那个时代的人,不知道王阳明对那个时代的影响。之前也说过,王阳明那个时代,大儒其实不少,很多学术成就也是很厉害的。但是后世仅仅知道一个王阳明。
因为王阳明是独一档的,其他人都是其次。而王阳明的粉丝更是遍布天下。
只是王阳明已经不在了,王阳明的弟子们,自己都纷纷纭纭说不清楚,分出好些学派。这些学派的性质与关学传统有很大程度上想抵触。
而周梦臣的学问则不然。
真以为周梦臣的学问一下子征服了两位大佬,其实不然。毕竟每一个人研究一辈子的东西,很多观念都根深蒂固,根本不可能转变。之所以如此。一方面真正的大儒,对待学术上自然是有看法的。但更多的是宽容。那种不听你说什么,只听一言不合,就以为犯了金科玉律,鸣鼓而攻之的,都称不上大儒。当然了,如果了解双方观点之中,针锋相对的自然是有的,不过那一边针对的也是大佬,比如这两位看不上王阳明的弟子们。另外一方面也不在于此,周梦臣学说,有一套可执行的体系,就是科学方法。对与不对。这可以放下再讨论,最少在为学态度上是踏实的。不至于,在哪里空言良知,什么无善无恶,上乘根底,下愚根底不同路径等等。几乎全靠一张嘴说,谁知道,嘴皮底下到底有几分成色。
所以,冯理与韩邦奇商量之后,宁肯引气学入横渠,也要将南边传来的心学拒之门外。这才是周梦臣的天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