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的是薛九针。
周梦臣大吃一惊,说道“薛先生,怎么从榆林回来了?”
薛九针说道:“大军各归本阵,我在榆林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就收拾了一下,回京师看看老师,其实已经有几日了。”
周梦臣说道:“这就是我的不是,没有为薛先生接风洗尘。”
薛九针说道:“这到不用了。不过,有一件事情需要告诉你。”
周梦臣说道:“何事?”
薛九针说道:“老师病了。”
周梦臣心中一动,说道:“薛老神医病,之前看他气色不是很好吗?得的什么病?”
薛九针说道:“老病。即便是神仙也能让人长生久视。”薛九针这一番话似乎是说给周梦臣听的。他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几日。我来这里,看看我又什么能帮忙的。不过这事情我瞒着老师。也请你不要在老师身前提起。”
周梦臣明白。薛老神医,仅仅是郎中,不是神。八十多岁的年纪了。这个年纪,一场小病都有可能要了性命。周梦臣说道:“其实本来是我要去看薛老神医,只是你也知道而今我的情况,实在抱歉。不过有一件事情,或许薛先生能帮我一臂之力。”
薛九针说道:“请讲。”
周梦臣说道:“可以将你在榆林的医案给我留一分吗?”
其实医案写的最好的是薛已本人。
薛已的医案有洋洋洒洒数百万字。可以说事无巨细,一一记录在案。他的弟子,乃至于李时珍,李云珍而今都受到的影响。每一个病人都要留案底。
薛九针说道:“没有问题,只是我这里没有抄写好的,你派人来我这里拿原本便是了,你们自己抄录就行了。”
周梦臣说道:“那就多谢了。”
也不知道薛九针觉得此地不可久留,还是担心薛老神医的身体,再或者薛九针本身待人接物,就是这样不近人情。
周梦臣刚刚送走了薛九针。又有人登门。不是别人,而是冯保。
冯保也算是周家的常客,特别是皇帝令冯保在周梦臣家里学习的时候,更是常常来往,甚至周梦臣还给这个弟子留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不过,这一次冯保过来显然不是来学习的,是带有其他的目的。是有特殊的使命。
周梦臣不敢怠慢,冯保一到立即将他引入正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