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含笑,说道:“我从王府中调配给你,还有紫檀木也从王府调给,不用你操心。”
程广德连忙上前,一阵马屁,将这个太监送走了。
回来之后,于周梦臣单独聊,说道:“周大人,小的越俎代庖,得罪了。”
周梦臣其实也有一些不满,但都是街坊邻居的,真要说起来,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他叫世叔,也不为过。自然不好说什么,说道:“不敢,只是程叔叔,与那太监说了什么?”
程广德微微一笑,说道:“我初来乍到,不知道你的本钱,也不好谈什么,只是承诺那公公,不管他给多少钱,都会返给他一半的。”
周梦臣听了,苦笑说道:“也幸好你说但是如丰城侯府一个价格,否则我还真要赔钱了。”
丰城侯府从周梦臣这里买的东西,其实里面有人情价。很多利润不是周梦臣商业利润,而是冯立给周梦臣的人情。所以利润上比寻常人丰厚太多了。即便是腰斩一半有余,周梦臣还有的赚。
程广德说道:“如此来说,我也不算是好心做坏事,也就算我倚老卖老,商场之上,有些人是得罪不得,即便是赔钱也要打发了。周大人这样样子,不是做买卖的人。”
周梦臣自然知道了。
他苦笑说道:“还能怎么样?要不程叔叔你过来帮我?”
周梦臣是半开玩笑的。却不想程广德说道:“我正有此意。”
这一句话,反而让周梦臣愣住了,说道:“程叔,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家的店不要了?”
程广德说道:“店里的买卖,早就有一定之规,我即便不在店里,下面的伙计也是能支持起来的。不用我多操心。”
徽商经商是家族性,地域性的,程广德虽然在武昌大半辈子了,但是根还是休宁。他店里的伙计,即便不是他程家的子弟,也是休宁人,当然了,关系太近的也没有,这也是古代一个风俗有关。古代人一般选择易子而教,就是担心教导孩子的时候,父母下不去手,程广德的长子在别家当伙计,身边只有一个幼子,等长大一些,也会与这些伙计一般。
一般情况下,程广德店里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
当然了,程广德来到这里,也是看中了周梦臣这里有很大的商机。
周梦臣说道:“程叔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这钱虽然不少,大也入不了程叔叔的眼。”
程广德笑道:“你看高看我了,我可一口气拿不出千两纹银,不过我的确是有事相求。”
周梦臣说道:“请讲。”
程广德说道:“所谓千里不贩柴,这武昌钟大抵也只能在武昌周围卖,至于外面的地方周大人也顾不上吧,不如交给我程家。当然了,不会让周大人吃亏的。”
周梦臣听了,立即明白承老板的意思了,说道:“你的意思想得到制造这水钟的技术?程叔叔何不买一台回去自己拆开看看?”
程广德说道:“我徽州程家向来是诚信传家,决计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而且我不相信,周大人的东西是那么容易仿制的。”
周梦臣轻轻一笑,他虽然没有刻意做什么防山寨,但是很多细节上都是独特思路,只要仿制者不懂数学,很多细节上估计不会模仿的太到位。而这些细节自己关系到这些水钟的精确度。
徽州程家是不是真做生意童叟无欺,诚信传家,周梦臣并不知道。
但是程广德的眼光与手腕都不错,也算彼此了解,正解了周梦臣的燃眉之急。至于制造水钟的技术,在周梦臣看来,不过是一些微末伎俩,有什么可保密的。他说道:“好,就如此,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