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愆罪崖,作为佛门组织,其奉行的是与阎浮提截然不同的方针,如果说阎浮提还是清心持正的佛门修者之流,那无愆罪崖便只能以一个词来形容!
狂信徒!
这是一群立宏愿要将佛者光辉遍洒大地的佛修者。
明灯作为无愆罪崖的执戒僧,自然更是如此。
“无愆罪崖,执戒僧,是要在本侯面前动武吗?”穆瑜望着此刻面容渐渐变得铁青的白发佛者,那手上的青筋凸起,先前和蔼慈悲的作态此时已是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漠然。
“自然不是,只是可惜,老衲本以为四方侯是个与我佛有缘的慧者。”明灯老僧低眉垂目,手持着禅杖缓缓站了起来,却是不看天险刀藏,只是喃喃自语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那老衲也就不叨扰了,告辞。”
说完,也不再做过多的,径直转身离去。
九州佛门!
开什么玩笑,就算要宣扬佛法,金银和尚,佛皇菩提,哪一个不比你们这些人靠谱。
可笑!
“阎浮提之人,尚且不敢如此的耀武扬威,无愆罪崖你们又是哪里来的胆气。”穆瑜低声呢喃,无愆罪崖的态度让他极为的厌恶,最重要的是,明灯在方才的一刹那,分明是动了杀心,只是出于忌惮,并未动手而已。
穆瑜也没有在这种事情多作纠结的想法。在他看来,这些人,就和那个世界入侵苦境的反派一样,总以为别人不行,自己可以。
最后的结果,却都是试试就逝世。
穆瑜从来都不介意用杀戮和鲜血铸就威名,是时候,让夏庭北境再一次看到红底穆字大旗了。
“沽命师,我会让天葬十三刀全力配合于你,希望我能在我去拜访老师前,收到你的好消息。”穆瑜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外,黑色的双眸内泛起阵阵血色的涟漪。轻飘飘的一句,注定不会是一场简单的杀戮。
虽说对无愆罪崖下达了格杀令,但是穆瑜的目标可不仅仅只是无愆罪崖。
盯着霹雳城的人太多,多到令人觉得不耐,他厌恶极了被人窥视的感觉。
是时候打扫打扫屋子了。
“是,侯爷。”沽命师帽檐下的脸,依旧是看不出多少情绪上的变化,只是淡淡的鞠了一躬,做了个手势,就和方才一般,别无二致。
……
……
两天后,沐浴在清晨朦胧薄雾之中的霹雳城迎来了一次可称残酷而血腥的大清洗。
身着霹雳城独特样式甲胄的士卒与泯灭生门、天葬十三刀的人一同,大街上的各个主要街口都被把守的严严实实,四个城门全部闭门戒严,整齐划一的兵戈之声令人胆寒。
门墙在铁蹄之下浑若无物,刺耳的悲鸣之声划破天际,整个霹雳城都尤为的“热闹”。
不少人在面对这些凶神时,自然而然的放弃了信仰,毕竟对于生命而言,缥缈的信仰不值一提。但是也有不少人,口诵梵文奋起反抗。
甚至若不是他们反抗,穆瑜都不曾想到无愆罪崖的经文,“传教”的效果竟然是如此的明显。
当然,暴露出的自然也少不了隐藏的极深的,来历不明的暗桩。
但在泯灭生门和天葬十三刀的联手镇压下,这些姑且还能被称之为高手的人,也没能翻起半点的风浪。
淡淡的血腥味随风飘荡着,清晰可闻。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的,沿途无不谨慎小心的看着那群往来巡逻的人,生怕沾染上什么多余的是非。
而随后四方侯府的公告正式颁布,四方侯麾下势力范围以内,禁止任何无愆罪崖以及与无愆罪崖交好的势力进行任何形式活动。
违令者,杀!
没有人会去怀疑这道旨令的真伪,也没有人会想着去违抗。至少,从四方侯扬名之后,似乎便再未听问过,四方侯麾下败战的事情。
无论是谁,最终都成为了四方侯赫赫凶名的铺垫,仅此而已。
……
……
咔嚓!
白玉禅杖猛然敲碎了地面上的石板,溅起几颗碎石飞到了各处,裂纹更是以禅杖为圆心蔓延开来。
“穆瑜!区区后生晚辈,欺人太甚!”明灯的双眸几乎可见火焰燃起,脸上虚伪的神情早已消失,只剩下无尽的怒意。
他怎么敢,怎敢,怎敢如此的放肆!
心内默念了数遍心经后,明灯终是平复了内心激动的情绪,早在侯府内面对穆瑜时,他就知道此事必然不会顺利,只是没想到,穆瑜竟然真的敢。
“信众损失如何?”
“阿弥陀佛,此次及先前埋藏于霹雳城内的暗桩探哨还有信众,几乎都被清理掉了。”一旁的僧人闭着眼,摇着头缓缓说道。
“不少深信我佛的信众,直接被格杀于当场,此后更颁布了禁令,不止我无愆罪崖,还有与我方交好的势力,也禁止进入。”
嘭!
只闻一声巨响,雄浑气浪扫荡而出,连片石板在这威势之下化作齑粉!
“佛敌,绝对是佛敌,此子为吾佛之大敌!”明灯睚眦欲裂,身上的白色袈裟同时散发金光,与其身上的金色佛光互相映衬呼应着。
“必须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