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木看着妻子笑中带泪的脸,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立刻扔下公文包冲进了孩子房间,
当他看到躺在床上骨瘦如柴,声音跟猫儿似的儿子喊他爸爸时,一个大男人居然蹲在地上嗷嗷大哭。
所有的压力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云兮瞅一圈后默默的退出房间,还是把空间留给他们吧。
等到陶母回来时,家里的三个大人已经平静,王丽留在房间照顾儿子,陶父在厨房准备晚餐。
陶木则坐在客厅陪云兮讲话,云兮本想通过闲聊寻找线索,可惜并没有得到线索。
“陶副厂长,你儿子是被人害的,我希望你能仔细回想。”云兮的话才落音,房门打开。
“你说什么?”陶母紧紧盯着云兮,“我孙儿真的是人害的吗”
“是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与陶老爷子身上都贴身戴着符咒吧。”
云兮淡笑询问,脸上不见半点紧张,神色特别笃定。
“你们一家五口人,三个身体有病,如果一定要说共同之处,那就是你们三人身上都戴着符咒。”
云兮说话时手心多了一张黄符,正是从小孩子身上取下的那张。
“我问过他们三人,都不知道这符从哪来的,您能告诉我这符是谁给的吗?”
“什么?”陶母身子一软差点摔在地上,陶木赶紧上前扶住母亲。
“娘,这符哪来的,您,您,您怎么会相信这些迷信呢。”陶木的脸上闪过无奈。
那可是迷信啊,传出去要被游街的,说不定连工作都保不住,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陶母喃喃自语,不敢相信是自己害了自家的孙子。
要说这符从哪来的,陶母也说不上来,这符是她从街边摆难的老头那儿买来的。
当时她带着孙子在公园玩耍,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盯着孙子连叹三声,讲她的孙子命中有一大劫,
如果渡不过去,这孩子性命难保。
她就这么一个孙子,一听这话就急眼了,赶紧请大师帮忙化解。
没想到,那人长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干的却不是人事。
她与老伴身上的符是在孙子病重后购买的,那位大师说她与老伴命硬与孙子相克。
想要化解孙子的大劫,两人也得付出沉重的代价,这两张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他们挡灾。
所以在他们生病后,陶母也没往其他地方怀疑,只当是命中注定。
云兮听完直翻白眼,看样子是没线索了,也不知那老头住在哪儿。
“你能把他的样子画下来吗?”云兮问。
“可以可以。”陶母赶紧把手里的药包递给王丽,拿过云兮递来的纸笔开始绘画。
别说陶母的绘画水平还是不错的,虽然达不到大师水平,画个人物头像足够了。
就连那丝仙风道骨的风范都给画出来了。
云兮收起图画,又让陶母与陶父把符咒取出来交给她,这才给两人诊脉,开了一副方子给他们。
“你们这是让人算计了,如果不是遇到我,你们性命难保。”
云兮说完一阵摇头,看着陶母说道:“不是所有的符都能治病救人,也有那害人的符咒。”
“是是,您说的很对,这符一取下,我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陶母说着还活动一下身子,看向老伴问道:“你是不是也有这感觉。”
“哎,别说,真是这感觉。”
云兮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上扬,当然会浑身轻松了。
她可是送了两人驱邪符的,把他们身体内的煞气都赶走出来了。
这事云兮不打算说了, 陶父人挺不错的,云兮不希望两人背负 太多内疚。
几人说了一会话,还留云兮吃饭,被云兮拒了,最后王丽红着脸拿出一百零三块钱当诊费。
这是家里最后的钱了,再多他们拿不出来,只能等到下个月发工资再给。
“我收一百块就够了。”云兮说着拿起一百块钱,冲陶木笑道:
“我来省城是来推销家乡食品厂生产的鸡鸭肉,如果机械厂 有需求麻烦陶副厂长帮忙引线。”
“这个没问题,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去机械厂谈。”
陶木满口答应,恨不得现在就去厂里谈。
“那就明天吧,我在省城不会停留太久。”云兮笑着耸肩,约定时间后离开了陶家。
她把玩着手里的三张符,嘴角勾起坏笑,神识在四周扫了好几圈,也没发现异常。
于是云兮直接一把火烧掉了三张符,看着黑气中传出的鬼叫一阵冷笑,这样应该能引起对方的注意吧。
都坏了他的好事,总不能还不露头。
云兮收起自行车找了一颗大树坐下,静等鱼儿上钩。
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三更,仍然没有目标出现,这让云兮很失望,无奈只之下只好重返陶家。
云兮在五人身上留下符咒,只要那老头对五人出手,云兮就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深更半夜也没什么好玩的,云兮只得打道回府。
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云兮带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