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银蛇在云大牛瞳孔中放大,放大!
轰的一声在他的头顶炸开,炸的云大牛四肢抽抽,无力的倒在地上,嘴里吐出白沫儿。
原本油巴巴贴在脑袋 上的头发变成了鸡窝卷。
本就不白的脸上像是抹了一层锅灰,他躺在地上抽抽了好一会都没缓过来。
看热闹的村民再次惊呆,有人忍不住说道:“兮兮你好善良啊,还好你许的不是五雷轰顶。”
“对啊对啊,这要是五雷轰顶,大牛就废了。”
“大牛来这干什么啊?找劈吗?”
“谁说不是呢!”
哈哈哈.......
嘲笑声从四面八方钻进云大牛的耳中,钻进他迟钝的大脑,让云大牛的心底掀起怒浪。
他想说自己不是来找劈的,他是来捡钱的, 可是他张了几下嘴,啥也说不出,没脸说!
其实云大牛心里也在庆幸,还好不是天打五雷轰,还好还好,捡回了一条命。
特么的这段时间太邪气了, 为什么老天爷能听到他们的誓言?
老天爷:你想多了, 我没那么多时间听你们发什么狗屁的誓言,但是有人能听到啊。
云兮淡淡的看着云大牛,看着他僵着四肢从地上爬起来,迷迷蹬蹬摇摇摆摆的离开。
她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讽,这是闻到肉腥味找来了,呵呵,以后的肉腥味更浓,有种就来!
她不会一次劈死他们,她会让他们日日活在后悔折磨中。
她会让他们看着她龙腾九天, 过上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
这才是真正的折磨。
待到云大牛走远了,云母哭丧的声音这才会远远的传来,哭腔中夹杂着对云二丫的咒骂。
咒骂云二丫没良心,不孝顺,赔钱货太狠了,养她那么大亏死了,当初应该溺死她。
反正好话一句没有,脏话有一篓筐。
云兮手指动了动,一道惊雷凭空出现,笔直的劈在了云母头顶。
夫妻两人成了真正的患难夫妻,你劈我也劈,咱们一块挨雷劈。
可惜云母扶着云大牛,所以云大牛又被劈了一次,这算是连累 吧。
反正落在云山与云海眼里就是母亲连累了父亲。
他们生怕自己也被连累,于是两人离的远远的,根本不愿意上前扶一把。
那怂样引起一片嘲笑,两人也不觉得丢脸,反而振振有词。
看热闹的村民一阵摇头,感叹云大牛夫妻老了以后有得罪受了。
这还年轻着呢,两个儿子都不愿意搭把手,以后年纪大了不能干活挣工分了,还有两口子的活路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大牛躺在地上,直勾勾盯着缩在人群里的两个儿子,满心失望。
这两个儿子他是指望 不上了,那他还能指望 谁?
云菲吗?那个杀人犯肯定指望 不上。
云兮吗?那就不是 自己的女儿。
那他能指望 谁?
云大牛想到了换出去的小儿子,那孩子不知道过的如何?
孩子现在应该上高中了吧?那家人一看就不是平凡人,生活在那样的家庭肯定上高中了。
云大牛的眸中露出炽热的光芒,他现在能指望的只有那个孩子了。
可是孩子在哪儿呢?
云大牛在这一刻涌起强烈的寻人渴望,他得把儿子找回来,他的下半辈子就靠他了。
一定要找回来!
云兮没有错过云大牛的渴望,但是她也没有放在心上,背着小手走向山脚下。
云坤父子三人跟在旁边,云坤张嘴想劝上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
半响才说道:“我托人打听了,当年给那位同志接生的护士对她还有印象,只说那位同志眉心有痣。”
眉心有痣的人很多,单凭这一点并不好找,云坤只得干巴巴说道:“我会继续托人打听。”
“其实不用打听的,我根本不想寻找他们,我一个人也挺好的,再说我还有你们呢,并不孤单。”
云兮笑着看向二伯,没有错过他的内疚,不由得好笑,“二伯,您不用内疚,做错的又不是您。”
“唉!”云坤叹息。
云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赶紧转移了话题,笑嘻嘻说道:
“快中考了,等我考上学就好了,他们不会影响到我的,二伯放心便是。”
“唉,哪能真正放心啊,那一家子就没好人。”
云坤再次叹息 ,今天明明发生了大好事,为什么心里堵堵的?好气啊!
回到家后,云兮第一时间抱起白猫捋,顺便安慰一下白猫那受伤的小心脏。
同时也听一下村里发生的大事小情。
“主子,你让我监视的韩得胜有行动了,他自己在床上躺不下去了,托人给韩家打了电话。
韩家那边说这几天就会下乡接他,其他的话就没说了。”
“这几天吗?”云兮摸摸下巴,她这几天会去省城,也不知会不会错开,希望不会错开吧。
“马知青呢?他还作妖吗?”云兮问。
“他没有作妖,他就是每天质问自己脑子是不是有病,为什么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