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幸川面色冷沉,“滚回你的房间面壁思过去,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出来。”
柳小景噘着嘴,一脸不服气,“哥!你就忍心让她欺负我?我可是你弟弟啊,血浓于水的啊!你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他就纳闷了,这个大他十岁的哥哥从来对女人都是冷漠的态度。
他才出国三年啊!
哥哥转变也忒大了!
现在居然为了维护一个不怎么重要的小情人,不分青红皂白关自己禁闭,他不服气!
“你是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柳幸川神情冷酷,不容置疑,“见着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就轻佻调戏,没有半点分寸感。她仁慈,只是薅你头发,换了我,头都给你拧下来。”
柳小景瞳孔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还真是我亲哥!
“那谁,小爷我记下你了,你给我等着!”柳小景走出卧室还不忘虎视眈眈地威胁她。
好个嚣张不驯的警告。
柳幸川冷冷道:“你敢动她一个试试?”
柳小景气呼呼地跑了。
柳幸川赶紧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这臭小子有没有抓伤你?”
白夭摇头,笑眯眯道:“没有,你应该去看看他,他手骨可能折了哦。”
柳小景回到自己房间,才发现手腕剧痛不已,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的手骨,竟然被那女人弄脱臼了!
“凶女人!没人要!”柳小景那双稚嫩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杀气,忍着痛,连眉头都没皱。
咔地一下。
自己动手把脱臼的手骨给接上了。
接好后,他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
将衣柜用力移开后,只见衣柜后面的墙体里露出一个内嵌式保险柜。
柳小景赶紧输入密码,打开保险柜。
一尊缠着白线的童像映入他的眼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被我哥困在国外三年,才刚刚回来,你别生气,我这就给你好吃的。”柳小景歉意且虔诚地朝着童像拜了拜后,随手拿出一把匕首。
他面不改色地握紧匕首。
用力一划!
鲜血瞬间狂飙而出。
柳小景赶紧把手递到童像的头顶上。
鲜血一滴又一滴的落在童像上,诡异的是,那么多出血量,血液非但没有弄脏保险柜,反而被童像全部吸收。
缠绕在童像身上的白线,渐渐吸满血变成暗红色后,柳小景才停止放血。
他看着那尊诡异童像,终于松了口气。
又跪在地上,虔诚的拜拜后,他才关闭保险柜,把衣柜搬过来遮住。
柳小景并不急着包扎伤口,而是坐在床边,狂热地盯着手心里不停冒出来的鲜血,目光诡谲。
“血的颜色真好看呀。”
柳幸川一进门就看见这中二少年在欣赏自己的伤口,眉宇皱起,取来医药箱。
“你是不是欠抽?”
柳小景看着给自己包扎伤口,还说自己的哥哥,那张俊逸的脸露出浓浓的委屈。
“我都被她打伤了,你还骂我!”
他举起手掌,怼到哥哥的面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告状再说:“你看!我手都受伤啦!”
柳幸川目光幽邃,毫不客气地揭穿他,“我房间干净如初,没有血迹,你的伤是你自己回来划的。”
柳小景面露心虚,理直气壮地说道:“那是因为哥哥不站在我这边,我心脏更疼!”
“你如果乖乖听话,就不用吃这些苦。”柳幸川沉声说道:“说,为什么在国外待得好好的,非要偷偷回来?”
柳小景脑袋撇一边,冷哼道:“国外的空气没有国内的香!风景和美人也没有国内多!”
“你回来哥哥欢迎,但还不是时候。”柳幸川沉声。
“那什么时候才行?等你死了我再回来吗?”
柳小景气得脱口而出。
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后,他低垂着头,唇角紧紧抿着。
柳幸川明白了,有些好笑的摸摸他那颗绿油油的头,“原来小景是担心我这个哥哥活不了太长时间,特意赶回来见我最后一面的啊。”
“你又在胡说八道了。”柳小景嘟起嘴,一脸不高兴,“哥!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好了好了,我没事了,你去陪你的小情人吧!”
他显然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直挺挺地倒在床上,作势要睡觉了。
柳幸川温和一笑,“好,你休息吧,记得反省。”
柳小景瞪大眼:“???”
哥哥走后,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中。
柳小景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脑海中不禁闪现出他小时候看到的画面。
那时候的柳幸川,天天晚上剧痛发作,他曾亲眼目睹他躺在倒满冰块的浴缸里,拿刀割腕……
鲜血流了一地……
似乎只有这样,柳幸川的疼痛才会缓解。
直到他慢慢长大,他才明白,柳幸川是消极厌世,他在自杀,虽然几次未果。
柳小景不禁红了眼,死死咬牙,生气的低吼道:“你让我出世,自己却想了无牵挂孑然一身的离开,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