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浅笑:“这段时间事情太多,过些时日就好了。”而后又询问,“你不是陪细辛吃饭么,怎么过来了?”
林景天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声线温柔:“你的身体要紧。”
闻言,白芷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拉着林景天的手,跟他絮絮叨叨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说十几天后要举办一个宴会,邀请了好多客人。
林景天原本含笑听着,但听到她提起宴会,脸色瞬间冷下来。
他握着白芷的手神色郑重:“阿芷,这次宴会,你是不是没让细辛来!”
“陆细辛跟你告状了?”
林景天摇头:“是半夏婶告诉我的。”
白芷没说话。
林景天正要相劝,就见她眼角蓦地淌下两行泪水,眼泪就跟流不完似的,一直淌。
白芷也不说话,更不看他,就这样默默流泪,流的林景天心都揪了起来。
良久,他终于妥协:“阿芷,别哭了。”
白芷撇过头,完全不看他:“景天,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这样重要的宴会都不邀请她?”
林景天不语。
白芷自嘲一笑:“一个宴会没邀请她而已,就跑过来跟你告状!”
林景天解释:“细辛没说,是半夏婶告诉我的。”
“那有什么区别,半夏婶说,和她亲口说,有区别么?”白芷声音尖刻起来,“还不都是她授意。”
“你别这样......”林景天无奈。
“你心疼了是么?”白芷嗓音哽咽,控制不住地胸膛起伏,“这才一个没请她,她就告状,你怎么不想想,以前爷爷带她一个人参见过多少次宴会,她有带过我们吗,她有为我们想过一分一毫么?
她被偏爱的时候一声不吭,一旦受到一点怠慢,就立刻满世界嚷嚷!
这回,我就不请她,让她也体会一下我曾经的心情。”
白芷越说越委屈,眼泪不住地流,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捂着脸呜咽。
林景天无奈又心疼,只能柔声安慰:“阿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考虑到你的心情。”
白芷抹了一把眼泪,轻哼:“我不是故意针对她,只是不甘心,想让她也体会一把我曾经的心情罢了。”
说到这,她抽噎了一下,继续:“她到底是我们小妹,我怎么会不疼她,是她误会我,又总是冷言冷语,好像谁欠了她似的。这次宴会就不带她,反正她也不喜欢热闹,以后在钱财方面,我会补偿她的。”
闻言,林景天心中又酸又软,后悔自己的莽撞,更心疼白芷的委屈,伸出指尖碰了碰她红,肿的眼眶:“我知道你疼小妹,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这么多年,阿芷受了太多的委屈,爷爷的偏爱,小妹的自私彻底伤害了她,就让她发,泄发,泄吧。
至于陆细辛,她都已经得到那么多,受到最多偏爱,这会不过受是一点委屈而已,算不得什么。以前,白芷也是这么过来的,细辛没资格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