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演全套,李慕虽然并未当真醉得那么厉害,但在被阮雄和王铁匠扶上床后,也真就直接睡过去。
兴高采烈的哥俩,又回到桌上接着喝。
两人聊起李慕的剑法,都是赞叹不已。
王铁匠虽只是个铁匠,却也学过几手把式,就凭那膀子力气,空手打十个八个泼皮无赖也是轻轻松松。
若手中有刀,那战斗力还得倍增,跟阮雄也能走上几十招。
可李慕的剑法,是真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的江湖不大,也没见识过多少上乘武功,估摸着李慕的剑法,应该就是江湖绝顶了。
日后女儿跟了李慕,便能习得这绝顶剑法,儿子多半也能学到。
如此一来,阮家早晚能成为在江湖中有一席之地的武林世家。
一想到此,阮雄便兴奋难当,最终也是喝得酩酊大醉。
知道自家官人心里高兴,阮夫人也没介意,尽心伺候着阮雄睡下。
王铁匠也喝了个七八分醉,走的时候阮夫人还给他打了五斤琅琊台带走。
次日清晨,李慕醒来时,那些学徒已经开练。
十四名青年也全部到齐,他们此时还不知道李慕的情况,不确定是否如他们想的那样,是冲阮星竹来的。
所以暂时按捺下来,如常来练刀。
起床后,李慕发现脸盆架上的木盆中,已经盛好轻水,架上还有一条干净的洗脸帕。
木架上放着用来洁牙,较为原始的牙刷。
这牙刷是以竹木为柄,植毛则是猪鬃或马尾毛,等同牙膏作用的是皂角浓汁。
虽然舒适度和口感比不上后世的牙膏牙刷,但作用却也并不差什么。
这条件已经算不错,总比唐宋之前,用杨柳枝青盐洁牙要好。
洗漱完,李慕推门而出,练武的青少年们,下意识的看了看他,便各干各的了。
阮雄看到李慕出门,面带微笑的迎了过来,道:“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李慕抱拳一礼,道:“多谢前辈关心,晚辈睡得很好。”
说完又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道:“昨夜晚辈喝得有点多,没有失礼吧?”
阮雄见状心下了然,这是喝断片了。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断片这个词,但就是那么个意思。
他呵呵笑道:“没有没有,公子酒品极好,并未耍酒疯。”
李慕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道:“那就好。”
却见阮雄转过身去,侧对着李慕,小声吟道:“与卿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好句,好句。”
李慕闻言赞赏道:“的确是好句,将‘一见钟情’四个字阐述得淋漓尽致,只是恕晚辈孤陋寡闻,却不知此句出自何处?”
阮雄扭头揶揄的看着他,道:“此句便出自此间,出自某位文武双全的佳公子之口。”
李慕一愣,脸上渐渐浮起一抹愕然之色,无声的指着自己,望着阮雄。
“呵呵呵……”阮雄见他这般反应,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重重的拍拍他肩膀,笑道:“老夫也没想到,公子还有这般文采。”
原本豪爽大气的李慕,听到他这话变得有了几分窘迫,神色赧然的道:“这……晚辈孟浪,望前辈见谅。”
阮雄笑意更浓,饶有深意的道:“年轻人孟浪一些倒是无妨,关键是有些话说出来,是需要负责任的。”
李慕正色道:“晚辈虽不才,却也是敢作敢当之人,哪怕是酒后之言,也绝不会不认账。”
阮雄赞道:“说得好,这才是男儿大丈夫的行径。”
说完又笑眯眯的问道:“既如此,你打算何时向我提亲?”
李慕看了看院中习武的学徒们,小声道:“此事不如等晚上,咱们私底下再作商议。”
阮雄恍然回过神来,现在的确不是谈此事的好时机,便颔首道:“也好。”
说话间,阮星竹端着托盘从厨房走了出来,托盘上放着一个瓷碗。
阮星竹走到李慕面前,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声音温柔的道:“李大哥,喝碗醒酒汤吧!头不会痛。”
“好。”李慕欣然端起碗,将汤一口喝干,随后把碗放回托盘上,对阮雄道:“叔父,不知这附近可有什么僻静之处?”
“昨日小侄在河滩边时,于剑法上有一些新的领悟,需要一个僻静之处好好静思一番。”
听到李慕的称呼和自称,阮雄心下大定,高兴的道:“屋后百余丈外有一片竹林,那里环境清幽,十分适合静思,一会儿让星竹带你去便是。”
……
阮家屋后竹林之中,果然十分清幽,微风拂过,竹林轻轻摇曳,沙沙轻响。
李慕对带他过来的阮星竹微笑道:“你先回去吧!等我消化了这番领悟,便传你剑法。”
阮星竹欣然道:“那吃早饭时我再来叫你。”
“好。”
阮星竹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她又顿住脚步,没有回身,只是开口道:“李大哥,昨晚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李慕看着她的背影,嘴唇微弯,道:“我大概记得昨晚练了一遍剑法,答应要传给你,其他的具体说过些什